,如今每片银鳞的崩落,都是她在替他承受劫数。
“还给我!”
沈墨突然挥出血玉,碎片划破护法的手腕。
对方惨叫着后退,沈墨看见他的血滴在地上,竟汇聚成国师的倒影——那倒影的嘴角勾起,正对着鬼市深处的某棵老槐树。
槐树的枝叶突然分开,露出树后站着的黑衣人。
那人戴着和护法同款的金边面具,手中托着个玉盘,盘里放着的,正是白秋刚刚崩落的护心鳞——每片鳞上都刻着“护墨”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
“白秋,你护了他九世,”黑衣人开口,声音像磨盘碾过骨头,“这一世,国师要连你的魂魄一起炼进血玉,让你们生生世世困在婴魂之主的体内……”话音未落,白秋的蛇尾突然扫断最后一根槐树枝,庞大的蛇身砸向黑衣人。
沈墨趁机将血玉碎片扔进忘川河,却见河水突然沸腾,无数婴儿虚影从河底升起,每个虚影的手腕上,都系着和白秋相同的蛇纹红绳——那是她百年来用自己的妖力救下的婴灵。
“墨儿,带着护心鳞走!”
白秋的蛇头撞向牌坊,骷髅灯纷纷坠落,“去京城找钦天监的周大人,他手里有初代沈大人的镇魂笔……”话未说完,黑衣人已将玉盘扣在她的七寸,沈墨眼睁睁看着她的蛇身迅速缩小,最终变回人形,蜷缩在黑衣人脚边,腕间的银镯碎成齑粉。
鬼市的纸钱突然无风自动,在沈墨周围形成旋涡。
他听见白秋在喊“跑”,听见护法在笑“血咒已成”,更听见自己心跳如鼓——那心跳声,竟和忘川河底婴儿虚影的啼哭,渐渐重合。
:婴灵宴沈墨的鞋底碾碎最后一片槐叶时,镇北井的井水突然开始倒灌。
他攥着白秋的护心鳞,想起鬼市忘川河底那些系着蛇纹红绳的婴灵——原来百年间她从未离开过炼魂教的阴影,每片崩落的银鳞,都是她从国师手中抢下的婴灵生路。
地牢的暗门藏在县衙后堂的香炉下,沈墨用蛇鳞匕首撬开封印时,腐臭味混着朱砂味扑面而来。
石阶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婴儿手印,每级台阶都渗着血水,形成向上的箭头——指向地下三丈处的祭坛核心。
“第七道血咒成,婴魂宴开席……”石壁上的血字还在往下滴着血水,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