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球按在伤口上时,我缩了一下。
“现在知道疼了?”
我妈抱臂站在门口,“装模作样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校医皱眉:“家长少说两句吧。”
“我说错了吗?”
她突然提高音量,“小小年纪学会用自杀威胁家长了!”
医务室的门被推开,校长和教导主任走进来,后面跟着穿白大褂的陌生男人。
“周女士,”校长表情严肃,“这位是市医院心理科的陈医生。”
我妈脸色变了:“什么意思?”
“根据规定,出现自杀倾向的学生必须接受心理评估。”
“放屁!”
我妈一把抓过我手腕,“我女儿好得很!”
陈医生蹲下来平视我:“愿意和我聊聊吗?”
我刚要张嘴,我妈猛地掐了我一把:“她不愿意!”
保安强制把我妈请了出去。
心理诊室的窗帘是浅绿色的,陈医生递给我一杯温水,看向我胳膊上的划痕。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盯着杯底晃动的光斑:“上个月月考。”
“为什么要划自己?”
“记公式。”
我扯了扯校服袖子,“我妈说……只有痛才能记住。”
诊室门突然被推开,我妈冲进来,手里捏着缴费单:“问完没有?
我还要赶回去上班!”
陈医生站起身:“周女士,您女儿需要入院观察。”
“观察什么?”
她把单据拍在桌上,“不就是划了几道?
谁上学没自残过?”
陈医生从文件夹里抽出量表:“抑郁自评量表83分,焦虑指数……少拿这些唬人!”
她抓起量表就要撕,“不就是想骗钱?”
护士突然进来:“血检报告出来了。”
我妈抢过报告单,扫了两眼突然不说话了。
白纸上密密麻麻的数据里,有一行被红笔圈出来。
“这是什么?”
“压力激素超标。”
陈医生取下听诊器,“通俗地说,她长期处于极度紧张状态,就像……就像被掐着脖子生活。”
我轻声说。
诊室突然安静得可怕。
我妈手里的报告单微微发抖,我看着她精心描绘的眼线慢慢晕开,原来她也会哭。
住院手续办得很快。
护士给我扎留置针时,我妈站在窗边打电话:“对,请三天假……不是,是我女儿……小毛病。”
她挂掉电话,从包里掏出我的错题本:“晚上把这些订正完。”
护士瞪大眼睛:“病人需要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