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成我模样的女人。
下人通报时,父亲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母亲更是怒不可遏:“他还有脸来!”
我坐在内堂,隔着屏风,听着外面的动静。
“伯父,伯母。”
许凌峰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傲慢,“听闻怡兰找到了?
我特来……恭贺。”
他的语气顿了顿,带着一丝嘲讽。
“只是,外面传言纷纷,真假难辨。
我恰好知道一些关于怡兰的事情,或许可以帮忙分辨一二。”
他这是……带着假货上门,来“打假”我这个真千金?
真是可笑!
父亲冷哼一声:“许将军有心了。
不过,我沈明远的女儿,还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
“父亲,母亲。”
我站起身,走到屏风后,示意丫鬟将屏风撤去。
我要亲眼看着他,看着他那张不可一世的脸,是如何变得错愕,变得难堪。
屏风撤开。
许凌峰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他脸上的傲慢和嘲讽,瞬间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震惊,是难以置信。
他身边的“沈怡兰”,看到我的瞬间,脸色也微微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父亲沈明远看到“沈怡兰”时,也吃了一惊。
确实,太像了。
若非知道真相,恐怕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可能被迷惑。
“你……”许凌峰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冷冷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让我心动,如今却只让我感到恶心的男人。
父亲适时开口,目光锐利地扫向“沈怡兰”。
“这位姑娘,既然你说你是怡兰,那我女儿腰间的梅花胎记,可否展示一下?”
“沈怡兰”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下意识地看向许凌峰,眼神里带着求助。
胎记?
什么胎记?
“怎么?
展示不了?”
父亲步步紧逼。
“还有,我女儿六岁时曾在假山摔破额头,留下一道浅疤,不知姑娘的额上可有?”
“我女儿八岁生辰,我送了她一对玉兔子,那兔子的眼睛,是用什么宝石镶嵌的?”
“我女儿十岁那年,随她母亲去普陀寺上香,回程时遇到何事?”
父亲一连串的问题抛出,全是只有真正的沈怡兰才知道的细节。
“沈怡兰”张口结舌,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她的额头光洁,根本没有什么疤痕。
那些陈年旧事,她更是闻所未闻。
许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