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十分憔悴。
就在这时,朝廷决定彻底解决东南沿海的倭患,拿不定主意派谁出征。
大衍朝将士不擅水战,因此谁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
谢昭在朝堂上,不知是在走神,还是没休息好在打瞌睡。
有人点了他的名,他便站出去应下了。
等他反应过来,事情已经定下来了。
他没有了反悔的余地。
就像在杨婉拂这件事上,从他当初护送杨家去流放之地开始,他就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谢昭当初在西北立下赫赫战功,也算是大衍名将。
但他是谢家三代单传,圣上没动派他去抗倭的心思。
如今他自己主动应下了,圣上感激不已,赐予他丰厚的赏赐。
谢昭悄悄瞒下了一大半赏赐送去红山街,剩余的交到我手上。
他和我打感情牌。
“衔月,我们成亲七年有余,感情一直很好,最近或有嫌隙,那也只是嘴上相绊,我心中爱你如初。”
“你不能生孩子,我从未以此刁难你,洵儿虽是养子,可你我的下半生全仰仗他了。”
“我这一去,不知何时回来,你届时关门闭户,好生照顾洵儿,希望我回来之时,洵儿已经大好。”
同时,他不忘给我画饼:“衔月,你等着,我打了胜仗回来,一定在金銮殿为你讨一份诰命。”
我点点头:“家里的事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谢昭见我应下,立刻以还有公务要交接,抬脚离开。
他迫不及待去了红山街。
那里有他更想陪的人。
第二天早上,雪樱告诉我,谢昭在红山街与杨婉拂一夜缠绵,他和杨婉拂许诺,自己一定会勇往直前,斩杀所有倭寇,到时候他立了军功,就以军功求君上免杨家的罪,将杨侍郎等人接回盛京,然后他再风风光光地取她进门。
他们对未来的展望里,我这个正儿八经的当家主母,俨然已经是个死人。
我冷笑不已。
谢昭忘了,他从未打过水战。
他也忘了,这是第一次他出征身边没有我这个女诸葛的陪同。
还立下军功?
我看他要么做逃将,要么把命留在海里。
我抬脚去了谢家,拜访谢伯父。
他虽是刑部的人,可官居高位了,兵部的事情,他也能插手一二。
我请求他为此次出征的大军安排一个监军。
谢昭这次去,要么立下军功,要么死在那里,绝不能做逃将。
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