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学生。
谢昭今日敢摊牌,明日弹劾他的奏折就到了皇帝的御案上。
于是,他刚刚鼓起的勇气,瞬间消弭。
心思急转之后,他开口道:“衔月,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她如今是章青的人,昨日你说寒云大师或许能救洵儿,我就求了章青,请她为我们和寒云大师说和。”
“是吗?”
我目光逼视着杨婉拂。
杨婉拂只好点头:“是……所以,章大人放自己的外室与你单独私会?”
“自然不是,章青亦在香云寺,是他送杨姑娘来的。”
陈夫人道:“既然章大人也在,是真是假,将人叫来问问便知。”
章青真在香云寺,很快就被叫了来。
陈夫人问章青:“杨婉拂真是你的人?”
章青看了谢昭一眼,对着我和陈夫人不好意思地笑了:“惭愧惭愧。”
谢昭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他与章青明面上没有交情,他以为我不知道,去岁章青喝醉酒,在五皇子跟前说错话,是他帮忙遮掩过去的。
他对章青有恩。
章青的名声素来不好,一个外室而已,替恩人认了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可他不知晓,章青的未婚妻谢鸾老家在庐州,住在我外祖家隔壁,我十岁之前,几乎日日与谢鸾一起玩。
今日章青会出现在香云寺,亦是我的手笔。
我轻咳一声,谢鸾便从陈夫人身后走了出来。
她失望地看着章青,道:“章公子,你先前与我说和外面莺莺燕燕都断干净了,我信了,今日方知,你都是骗我的。
说什么心悦我,原来是有口无心,既然如此,我们的婚约,就此作罢了吧!”
章青顿时傻眼了。
他急忙解释:“阿鸾,你别多想,我没骗你,我真的断干净了。”
“那她呢,你怎么解释?”
谢鸾伸手指着杨婉拂,“刚刚你可是亲口承认,她是你的外室的。”
她说着,将头上的木簪拔下来丢在地上:“你的东西,自己拿回去吧,明日我就回庐州,以后我们一刀两断。”
“她、她、她……”章青捡起那一看就是亲手雕的木簪,手足无措地往谢鸾手里塞。
见谢鸾不肯收,还一副就要甩手离开的姿态,立刻咬牙道:“我何曾说过她是我养的外室?
我回答陈夫人和沈夫人那话,意思是她是我带来的。”
“但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