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骑马,挑中那匹白马时,马队的小哥有些犹豫地劝我,说这匹马性子不好,欺生,摔了好几个人。
我笑着说没关系,因为那匹白马实在漂亮。
结果一队人行至半途,那白马果然耍起了性子,突然跪下前腿,把我摔到了草地上。
同队的人都吓了一跳,有一个小女孩在她妈妈过来扶我的时候,担忧地用小手帮我轻轻拍掉脸上的草屑,嗓音甜甜地问我:“阿姨,你痛不痛?”
我后来帮她和她妈妈拍了好多照片,她让我想起了薇薇。
但其实薇薇上辈子到过离家最远的地方,就是这座海滨小城。
那时,她健康状态稍好,我计划全家一起度假。
可是顾璟说他忙,顾时白说要参加顾璟公司新游戏的测试,最后只有我们母女俩来这里。
那短暂的数日宁静又美好。
白天我在屋子里教她画画,清晨和傍晚就一起去沙滩上捡贝壳。
她说,等病好了,要一辈子生活在这个地方。
所以离婚的时候,我只要了这套海景房。
这是属于我和薇薇的家,与顾时白,与顾璟无关。
我一点也不想让顾时白踏足这套房子,没有犹豫就把顾璟和顾父顾母的联系方式给了物业。
6没过几分钟,物业的电话又打过来,说他联系顾璟的时候,顾时白跑进小区,不见了。
顾时白到底是我无微不至养大的,我怎么也不可能真放任他出事。
我叹了口气,放下画笔,下楼去找。
我把整个小区找了一圈,找得满头大汗,最后却看见他等在我家门口,脸上写满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得意洋洋。
我没说什么,开门的时候,任由他一溜烟钻进去,像只骄傲的小狮子,昂首挺胸地开始到处巡视领地。
他问我:“哪个是我的房间?
你肯定给我买了游戏机吧,我要去房间玩游戏。”
我没回答,让他坐在客厅等顾璟来接他,又继续坐回画架前专心为画收尾。
才画了没几笔,就听见儿童房里传来巨响。
我快步走过去,看见挂在床头墙上的那幅画摔在地上,画框四分五裂,被撞倒的香氛液将薇薇的脸浸得面目全非。
顾时白踩在床上一脸无措地看着我:“我,我不喜欢这幅画,你为什么要把别人的画像挂在我的房间?
你为什么在画里抱着她?”
我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