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堂，“我要让他们知道，得罪离火的人，连骨头都会被烧成灰。”
霜华剑在她手中发出悲鸣，剑身上的冰纹彻底碎裂，露出下面刻着的小字——那是月璃十岁时偷偷刻的：“阿姊的剑，是月璃的月亮。”
现在，月亮碎了，但离火永远不会熄灭。
沈砚秋转身走向火光，身后传来陆明川的惨叫，以及云清玄颤抖的呢喃：“你疯了...你这是与整个正道为敌！”
“正道？”
她的嘴角扬起血色笑意，“从你们杀了我妹妹的那天起，正道就已经死了。”
血色火焰吞没了她的身影，祖师堂的匾额终于承受不住高温，“轰”地砸在地上，“苍梧宗”三个烫金大字裂开，露出里面刻着的旧名——“人屠殿”。
夜风吹过，带来后山寒潭的冰雾。
沈砚秋在火光中闭上眼，仿佛又看见月璃在桃树下挥手，手里举着刚摘的桃花，脸上还沾着露水：“阿姊，今天的月亮好圆啊！”
是的，月亮很圆，但有些人，永远看不见了。
她睁开眼时，赤魔印已蔓延至眼底，霜华剑上的离火照亮了整个山道。
远处，阿梨的铃铛声突然变成惊恐的尖叫，伴随着陆明川得意的笑声：“抓住那个妖女！
她就是杀害沈月璃的凶手！”
沈砚秋握紧剑柄，转身时，看见阿梨被两名弟子按在地上，狐耳被扯得渗血，颈间的狼牙项链掉在脚边——那是月璃用攒了三个月的零用钱买的。
“阿梨！”
她的呼喊惊飞了树上的寒鸦。
阿梨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沈姐姐...他们说月璃姐姐是我杀的...当然是你杀的，”陆明川缓步走来，手中提着染血的剑，“这把血剑，可是在你房里找到的。”
沈砚秋的目光落在剑身上，那是苍梧宗制式的青锋剑，剑刃上的血迹还未干涸，却在离火的映照下显出诡异的紫色——那是用幻术伪造的血迹。
她再熟悉不过，因为三年前，她就是被这样的“证据”构陷，差点死在寒潭里。
“砚秋，”云清玄不知何时换了身干净的道袍，语气里带着痛心，“本座念你与月璃手足情深，只要你亲手杀了这妖女，既往不咎。”
山道两旁的灯笼次第亮起，照着围拢过来的弟子们。
他们看着沈砚秋的眼神里，有恐惧，有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