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陪他去。
术前术后的照顾,全部落在我身上。
也就是说,如果傅景年出现了什么意外,林锦肯定不会放过我。
还有我爸。
谢正邦现在每况愈下,我在国外陪傅景年手术疗养的时间却不会短。
我甚至都不敢想。
飞机上我表现得忧心忡忡,傅景年还以为我被林锦吓到了,破天荒地安慰我。
“手术结束我会请护工,不会耽误你时间。”
我转过头看他,十分为难,“可是我收了你妈妈好多钱,不履行义务属实说不过去。”
我第一次在傅景年脸上看到了无语。
在医院观察半月后,确认身体条件符合要求,傅景年被送进了手术室。
整个手术漫长又枯燥,我守在门外,看着来往的医生护士,一如五年前的场景。
突如其来的心悸。
不知名的恐慌难受涌上心头,我按压住胸口,靠墙蹲下大口呼吸。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原以为是林锦打来的电话,没想到是南城人民医院的来电。
我最害怕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谢正邦病情突发恶化,抢救无效,刚刚宣布死亡。
放下手机,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屏幕上,无声又沉重。
傅景年手术很成功,术后再静养两周就可以尝试做康复训练,2-3个月左右就能恢复正常行走。
我给林锦报了平安,她在电话那端喜极而泣。
再坚强冷酷无情的父母,对待子女时,也有柔软脆弱的一面。
我很羡慕傅景年,因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我的亲人了。
8进入病房时,傅景年刚刚转醒,听到门口的声响缓慢地抬起了眼皮。
却在看到我时神情一滞。
我坐到他面前,努力扬起笑脸祝贺。
“恭喜你,手术很成功。”
傅景年撇了撇嘴角,表情很是嫌弃。
“谢芫,你带镜子了吗?”
我愣了愣神,没懂他的意思。
“你现在笑的比哭都难看。”
我又笑了,眼泪也随之落下来。
他有点不知所措,抬起手想给我擦泪,却在犹豫了半天后又放了下去。
这大概是我们重逢后第一次这样面对彼此。
没有赌气,没有争吵,没有隔阂。
只把最真实的自己展露给对方。
我说,“傅景年,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只有你了。
刚开始的康复训练很是辛苦,他经常摔倒磕碰,浑身淤青。
渐渐的,训练有了效果,他也比之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