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气极反笑,“那是什么意思?”
“五年前一声不吭离开,现在又突然出现,是刚刚才想起来我这个人吗?”
彼此不对等的视线交汇很是难受,我只好半蹲下来。
“这些我可以解释,你想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要你身体好起来,哪怕……不必了。”
傅景年迅速打断,启动轮椅走向卧室。
“我是死是活和你也没关系,用不着来可怜我。”
看他这敷衍摆烂的态度,我脾气也上来了。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会照顾你到康复,这是我答应你妈妈的。”
傅景年的轮椅停住。
下一秒,他将身旁的立式花瓶狠狠推倒,陶瓷爆裂破碎的巨大声音响彻整个二楼。
楼下的赵姐闻声赶来,“傅先生,谢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我怔怔地看着满地狼藉,“没什么,我不小心把花瓶打碎了。”
一场车祸,让傅景年变成这副模样。
我攥紧手指,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也更加让我下定决心。
翌日,我从林锦那里详细了解了傅景年车祸受伤的情况,也和他的主治医生通了电话,约好在市人民医院面谈。
来到医院,我先去见了谢正邦。
他的情况不太好,医生告诉我大概也就是一两个月的时间。
才几天的治疗就让他变得面容枯槁,痛苦万分。
他意识不太清醒,但看到我的一瞬间灰蒙蒙的眼睛竟有了亮光。
我于心不忍,主动坐到床前,喊了一声爸。
谢正邦缓缓张开嘴似要说话,声音像拉坏了的风箱,干涩嘶哑。
好半天,我才听到他微弱的一句,“芫芫,对不起。”
4从谢正邦病房出来,我有些心神恍惚。
在主治医生办公室的门口,没留神迎面撞到了人。
我连忙道歉,对方也十分客气。
小护士听到动静探头来看,“是谢芫女士吗?”
我点头示意,被撞的男人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
我这才注意到,一个年轻陌生的男人,眉眼之间却似曾相识,但在脑海中快速浏览记忆,再次确认并没有见过他。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我忍不住问道,“不好意思,你…认识我吗?”
男人礼貌笑了笑,“不认识。
只是你的名字有些耳熟,可能是重名吧。”
疑虑稍稍消减,我也顾不上再想,打过招呼便匆匆迈进了办公室。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