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蒙古族马头琴与藏族鹰笛合奏,土族阿姑跳起融合了驯鹿舞的“生态锅庄”,学生用藏文编程展示沈青桉的湿地模型。
醉醺醺的扎西突然高喊:“沈教授说白湖的冰裂声是地球在打呼噜!
我们要做宇宙的耳朵!”
逗得四座又是一阵欢笑…银河倾泻而下,我翻开沈青桉的野外笔记。
最新一页贴着她与鄂温克萨满的合影,批注潦草却炽烈:“在德令哈的星光与甘南的牧歌之间/我找到了第三种语言——万物共生。”
第十二章:阿克库勒的鹿铃星图1.喀纳斯的春雪与马蹄2003年5月末的某个晨曦,阿尔泰山的残雪尚未化尽,中俄边境的友谊峰冰川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我蹲在喀纳斯河谷的碎石滩上,望着对岸的果戈习盖达坂——那是通往阿克库勒湖(白湖)的最后屏障,往牛皮靴里塞进最后一把干草——这是柯尔克孜族牧民教的防冻秘法。
向导尼格买提甩动马鞭,鞭梢在空中炸出一串脆响:“白湖的山神刚睡醒,这会儿的脾气最好,一定会保佑我们一路平安的!”
五匹伊犁马组成的队伍踏过融雪溪流前行,马蹄搅碎了水面的浮冰。
我的坐骑“黑云”背脊上的褡裢里放着我从各地收集带回的手绘地图、岩画拓片、箭镞和MP3,还有一罐玛曲的野蜂蜜,蜂蜜罐口还粘着几根黑颈鹤的羽毛。
尼格买提的“雪豹”褡裢里则露出半本《玛纳斯》史诗抄本,书页间夹着风干的雪莲,他说这是献给白湖的“灵魂贡品”。
伴着喀纳斯河支流骑行了约半个小时后,尼格买提突然勒马。
“停!
山神要收买路钱了!”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奶疙瘩撒向溪水,乳白的奶块在激流中沉浮,像一串被冲散的星辰。
这是喀纳斯河流域的古老习俗,牧民认为白湖的乳白色是冰川吞噬贡品后的吐息。
“柯尔克孜人管这叫‘喂饱冰川的舌头’,否则岩粉会糊住湖眼。”
他指了指远处乳白色的阿克库勒湖,湖面如一碗凝固的牦牛奶,倒映着友谊峰的雪冠。
2.冰川槽谷的生死舞海拔攀升至2850米时,针叶林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犬牙交错的冰碛垄。
2002年雪崩留下的痕迹像一道伤疤,横贯在墨灰色的花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