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
“这半年...每一天我都在克制自己不要靠近你,不要依赖你,不要…”他的声音破碎不堪,“我告诉自己不能重蹈覆辙,不能再次把心交给可能离开的人…我不会离开。”
我轻声说,双手覆在他的手上。
“你不知道...江月走后,我花了三年才重新学会呼吸。”
他的额头抵上我的,“如果你也离开,我会死的,芷柔。”
这个强大如山的男人,此刻脆弱得像风中残烛。
我看着他湿润的眼睛,突然明白了所有那些若即若离,所有那些克制与温柔。
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
“我不会。”
我再次承诺,轻轻吻了他的手指,“我哪儿也不去。”
江许弃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在我脸上搜寻,似乎在确认这些话的真实性。
然后,毫无预兆地,他的唇覆上了我的。
这个吻带着雨水的气息,温柔而克制,却比任何言语都更有说服力。
当他终于退开时,我们都在微微发抖。
“回家?”
他低声问,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
我点点头,心中有什么东西终于落定:“回家。”
回程的路上,雨渐渐小了。
江许弃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紧握着我的手,好像怕我会突然消失。
我们都没再提留学的事,那已经不再重要。
回到家,王管家看到我们湿透的样子,惊呼着要去准备热茶和干净衣服。
江许弃摇摇头,拉着我径直上楼。
“去换件干衣服,“他在我房门前说,“然后...如果你愿意,可以来我房间。”
我点点头,心跳如雷。
二十分钟后,我穿着干爽的睡衣,轻轻敲响了他的房门。
江许弃也换了家居服,头发还滴着水。
他身后的房间比我想象中简洁,几乎没有任何个人物品,除了床头柜上的一张照片——年幼的江月和他,在某个游乐园的合影。
“坐。”
他指了指床边的沙发,自己则坐在床沿上。
我坐下,注意到角落里有一个小保险箱,门微微开着。
江许弃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犹豫了一下,起身从保险箱里取出一个木盒。
“江月的东西,“他坐回我身边,轻轻打开盒子,“我一直没勇气看。”
盒子里是一些小女孩的宝贝——彩色发卡、干花、几张蜡笔画,还有那只机械夜莺的原版,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