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的刺眼。
“我有急事。”
他绕过周雨晴,按下电梯按钮。
周雨晴拉住他的手臂:“什么事这么急?
我们不是说好今晚一起...简心然可能生病了。”
傅云珩脱口而出。
周雨晴的表情瞬间凝固:“所以呢?
她生病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们本来就是商业联姻...”电梯门开了,傅云珩甩开她的手走进去。
在门关上的瞬间,他看见周雨晴眼中闪过一丝他从未见过的阴冷。
车驶向简心然的公寓,傅云珩脑海中不断闪回笔记本上的内容。
如果简心然真的病得那么重,为什么她从未表现出来?
为什么她选择默默离开而不是向他求助?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规律的弧线,他突然想起新婚第一年,有次他淋雨回家,简心然立刻拿来干毛巾和热茶。
当时他只觉得她在做戏,现在想来,那杯茶的温度,分明刚刚好。
手机震动起来,是周雨晴发来的短信:“别忘了当年是谁救了你的命。
如果不是我父亲,你早就死在那个山区夏令营了。”
傅云珩握紧方向盘。
十五岁那年,他在夏令营中坠崖受伤,是周家人发现并救了他。
这段记忆一直是他对周雨晴另眼相待的原因之一。
可为什么此刻,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一张模糊的脸——一个为他唱歌止血的少女,手腕上系着一条红色编织绳...……简心然半夜被一阵剧痛惊醒,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她跌跌撞撞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吐出一口鲜血。
镜中的自己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她扶着墙回到床边,颤抖的手指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需要帮您联系家属吗?”
电话那头的护士问道。
“我没有家属。”
简心然咬着牙说,“我自己叫救护车。”
当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夜空时,简心然已经痛得蜷缩成一团。
她死死攥着胸前的衣料,恍惚间想起傅云珩上一次碰触这个地方,还是在他们被迫拍摄结婚照时。
摄影师要求新郎搂住新娘的腰,傅云珩的手指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一触即离。
消毒水的气味灌入鼻腔,简心然被推进急诊室。
刺眼的白光下,医生们的声音像是从水下传来:“肺部感染引发大出血...需要立即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