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星星,亮晶晶,谁是你的心上人...”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人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那触感温暖而熟悉,像是多年前那个山洞里,少年紧握她的力度。
简心然想睁开眼,但麻药的效力还未完全消退。
朦胧中,她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低语:“我终于找到你了...”……简心然在术后第三天终于能坐起来了。
窗外阳光正好,她靠在床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单上的褶皱。
医生说她恢复得不错,但眼神里那种专业性的怜悯告诉她,这不过是死神暂时休假。
门被轻轻叩响,她抬头,看见傅云珩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束白色马蹄莲。
“可以进来吗?”
他问,声音比往常柔和许多。
简心然点点头。
自从那天她提起夏令营的事后,傅云珩的态度变得微妙起来——不再冷若冰霜,却也说不上温和,更像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傅云珩将花放在床头柜上,动作略显笨拙。
他显然不常做这种事。
“好多了。”
简心然轻声回答,“谢谢你的花。”
傅云珩拉过椅子坐下,西装革履与病房格格不入。
他今天系了一条深蓝色领带,是简心然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她记得当时他连包装都没拆就扔进了抽屉,没想到他还记得放在哪里。
“医生说你还需要住院观察两周。”
傅云珩说,“我已经安排好了,转到VIP病房。”
简心然摇头:“不用了,这里就很好。”
“这里连个独立卫生间都没有。”
傅云珩皱眉。
“我习惯了。”
简心然笑了笑,“小时候生病,爸爸连普通病房都不让我住,说浪费钱。”
傅云珩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
简心然立刻后悔提到这个话题。
谁都知道简家二小姐不受宠,但说出来就显得像是在博同情。
“我联系了美国梅奥诊所的专家,”傅云珩突然说,“等你情况稳定一些,可以过去会诊。”
简心然惊讶地抬头,对上傅云珩认真的眼神。
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给他冷硬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边。
“为什么?”
她忍不住问,“我们已经离婚了。”
傅云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离婚协议我还没签字。”
“但你迟早会签的。”
简心然平静地说,“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