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你吃吧。”
简心然将餐盘推向他,“别浪费了。”
傅云珩接过盘子,两人手指相触的瞬间,他突然皱眉:“你发烧了。”
简心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颊确实发烫。
傅云珩的手掌已经贴上她的额头,温暖的触感让她想哭。
“体温计在哪里?”
他问。
“浴室柜子里。”
傅云珩快步走向浴室。
简心然听见柜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是几秒的寂静,接着是一声压抑的惊呼。
她的血液瞬间凝固——病历和药瓶都放在浴室柜子里。
傅云珩走出来时,手里拿着她的病历和一堆药瓶,脸色苍白得可怕:“这是什么?”
简心然闭上眼:“你看到了什么就是什么。”
“晚期?”
傅云珩的声音在发抖,“医生说你只有三个月?
为什么瞒着我?”
“我们离婚了,傅云珩。”
简心然平静地说,“我的健康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
傅云珩一把将药瓶摔在地上,药丸滚落一地,“你病成这样,却帮我对付周家,熬夜分析财报,还说什么与我无关?”
他一把抓住简心然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眉:“看着我!
为什么要瞒着我?”
简心然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告诉你又能怎样?
你会因此爱上我吗?
还是出于同情陪我走完最后一段路?”
她挣开他的手,“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傅云珩像是被扇了一耳光般后退一步。
雨水从他发梢滴落,在浅色地毯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不是怜悯...”他声音嘶哑。
“那是什么?”
简心然苦笑,“傅云珩,五年了,你连正眼都没给过我。
现在因为我快死了,你突然良心发现了?”
傅云珩沉默地站在窗前,背对着她,肩膀线条紧绷。
雨声填满了房间里的寂静。
“我订了去挪威的机票。”
简心然突然说,“想去看极光。”
傅云珩转身:“什么时候?”
“后天。”
“我跟你一起去。”
简心然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我说,我跟你一起去。”
傅云珩一字一顿,眼神坚定得可怕,“取消你的机票,我来安排。”
简心然想拒绝,但一阵剧痛突然从胸腔炸开。
她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从指缝间渗出。
傅云珩冲过来扶住她,脸色惨白:“我送你去医院!”
“没用的...”简心然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