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
我确实扶持不了他一辈子。
回到沈府的第二日,秦叔度便上门来了。
他是我父亲的门生,大齐风雨飘摇几十年,早已经废除了科举制。
凡为官入仕者,多由朝中官员举荐。
秦叔度如今官任三品朝奉郎,是当初父亲一力举荐。
他也是感恩之辈。
沈家被入关的外族满门屠杀时,他替我收敛了沈府众人的尸首,还将父亲托付的传国玉玺保管妥当。
我才能在带着魏玟回京后顺理成章地拥他上位。
“你是女孩家,仔细著身体,看你眼睛红的,昨夜又熬了一宿?”
秦叔度重新为我斟上茶,口中一如既往地关心道。
我喝了一口热茶,对他的关心置若罔闻,岔开话道:“我上次与你说的扩军令,你觉得如何?”
他说:“大齐如今兵力锐减,征兵编队本是对的,但是有一个问题是,咱们国库并不丰盈,军队用度如何解决?”
这个我如何不知,朝中有不少官员以权谋私,将大半国库掌握在手中,致使国库空虚。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却不明白,只顾眼前苟且。
“朝中积弊多年,不是一朝一夕可改,但编军势在必行。”
我突然想到某件事,话头一转:“我早听闻朝中有人暗中试图与外族勾结。”
我的话,秦叔度向来是听得懂的。
“按大齐律法,通敌叛国者,满门抄斩。”
“但法理之外还有人情,谁干的便让谁来背。”
可还未等我设下瓮中捉鳖的计策时,鳖自己忍不住先跳出了瓮。
就在我见完秦叔度的第三天,我吩咐保护魏玟安全的御前侍卫急急忙忙登沈府的门。
魏玟中毒了。
大齐的君主中毒了。
7满朝文武惊慌不已。
我更是来不及换下常服,便坐马车进了宫。
刚走进魏玟寝宫,守在门口的小德子,神色愧疚地迎向我,跪在地上:“我没看好他。”
我忽视他,压抑住狂跳的心脏,快步走进内殿,掀起重重纱幔。
在看清床上之人时,眼睛瞬间刺痛无比。
我努力眨着眼睛,还是无法缓解。
魏玟头发散乱,眼下嘴唇乌紫发黑,连带着眼尾两颗小黑痣都失去了神采。
“赵太医,陛下身中何毒?”
我收敛了脸色,朝床尾处诊脉的太医问。
赵太医环顾左右。
我心下了然,让人清了殿内所有人。
赵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