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苏羌”二字用烫金油墨印在星系图中央,旁边配文:“她推开的,是人类从未敢直视的宇宙之门”。
笔尖在各国科学院的邀请函上悬停,墨水滴在“Dr. Su Qiang”的“Q”字母尾端,晕染成老槐树年轮的形状。
七年前在巷口啃馒头的女孩,此刻正在审批“火星生态穹顶”的设计方案,全息投影里漂浮的红色星球,像极了母亲当年喂苏欣吃的草莓果酱。
四十大寿那天,月球基地的人造重力系统突然出现0.3秒的紊乱,她在生态舱调试现场被抛向穹顶,抓住安全绳时,银镯子磕在钛合金舱壁上,发出清越的响。
全息投影在舱内展开,国家领导人的虚拟形象带着地球的光晕:“您让人类第一次看见,文明的火种可以在星际间传递。”
勋章上的国徽映着她的倒影,比当年母亲的金镶玉更明亮,却也更冰冷。
“咱们羌儿是星星托生的……”奶奶的声音突然在记忆里响起,混着老槐树的树香。
她摸着生态舱内培育的改良槐树幼苗,叶片在红蓝光谱下泛着金属光泽——这是用奶奶坟前的槐树枝条克隆的,基因链里嵌着抗辐射酶。
芯片传来的电流感比以往更强烈,系统界面弹出新任务时,她正给幼苗浇灌从地球带来的土壤浸出液:“意识上传技术第二阶段:将人类情感模块转化为量子态。”
舷窗外的地球像颗被揉碎的蓝宝石,大陆板块的纹路让她想起老槐树的根系。
二十年前那个冒雨跑向王大夫家的小女孩,此刻正用纳米探针触碰志愿者的海马体,试图将“思念”转化为可存储的量子波形。
助手们不知道,她总会在深夜调阅青海基地的监控录像,看反应堆启动时的蓝光如何映亮自己的影子——那是她离“家”最近的一次,尽管这个“家”早已扩展到86光年外的科研站。
意识上传舱的初次试运行在她四十五岁生日当天。
当第一位志愿者的脑电波图谱在屏幕上展开时,她看见代表“亲情”的神经突触格外微弱——像极了母亲最后一次看她时,眼底稍纵即逝的光。
“苏博士,情感模块的量子化始终存在偏差。”
助手的声音惊醒了她,望着示波器上紊乱的波形,她突然笑了:“有些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