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惜月裘玉君的其他类型小说《踹渣男,江小姐和离后独美!江惜月裘玉君 全集》,由网络作家“舒情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玲珑话音刚落,空气中就响起了一声刺耳的弦音。原来是江玉莹气得把琴弦弄断了。手指被琴弦划出血迹。一个丫鬟赶紧战战兢兢地上前为她包扎。“江惜月!”江玉莹整张脸都臭下来了,眼睛无比阴毒。这个贱人怎么处处跟她作对!谁花钱买她的铺子不好,怎么偏偏能是江惜月!江玉莹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本来要是裘玉君拿到了江惜月所有铺子的公文该多好,可惜现在不仅东西没到手,还让江惜月的医药铺子发展更好了!现在竟然要出钱买她的铺子!还有蓝花那个贱人,什么大夫竟然指定病人专门去江惜月的铺子里买药。那个蓝花也是专门和她作对的!江玉莹改变主意,等她抓到那个蓝花,一定要把她直接杀了!“小姐您看……”“嘶——你个贱人弄疼本小姐了!”说着江玉莹就扇了跪在地上给她包扎的丫鬟...
《踹渣男,江小姐和离后独美!江惜月裘玉君 全集》精彩片段
玲珑话音刚落,空气中就响起了一声刺耳的弦音。
原来是江玉莹气得把琴弦弄断了。
手指被琴弦划出血迹。
一个丫鬟赶紧战战兢兢地上前为她包扎。
“江惜月!”
江玉莹整张脸都臭下来了,眼睛无比阴毒。
这个贱人怎么处处跟她作对!
谁花钱买她的铺子不好,怎么偏偏能是江惜月!
江玉莹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本来要是裘玉君拿到了江惜月所有铺子的公文该多好,可惜现在不仅东西没到手,还让江惜月的医药铺子发展更好了!
现在竟然要出钱买她的铺子!
还有蓝花那个贱人,什么大夫竟然指定病人专门去江惜月的铺子里买药。
那个蓝花也是专门和她作对的!
江玉莹改变主意,等她抓到那个蓝花,一定要把她直接杀了!
“小姐您看……”
“嘶——你个贱人弄疼本小姐了!”
说着江玉莹就扇了跪在地上给她包扎的丫鬟一巴掌。
“轻点啊!”
江玉莹本就在气头上,她狠狠地踹了面前的丫鬟一脚。
丫鬟赶紧一面哭着道歉求饶,一面跪着从地上爬过来帮江玉莹重新包扎。
“小姐……”玲珑再次喊。
“别叫了!让我想想。”
玲珑垂下眼,自觉闭嘴。
江玉莹一手撑着脑袋靠在椅背上,十分不耐烦。
“不管了,把铺子卖了!”
江玉莹想了一会说。
“叫他们把价格出高一点,价格不高绝不卖!”
“想买本小姐的铺子,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出不出得起这个价!”
就算要卖给江惜月,她也得狠狠从她手里大赚一笔。
不就是一个铺子?
江玉莹阴狠狠地想,反等到春日宴之后,这江惜月就要被裘家给休了,他们江国公府可不会要她!
到时候她无处可去,成为丧家之犬,就要被逐出京城了!
看江惜月还怎么和她斗!
江惜月自从听说侯府在找她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她可不想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侯府面前。
前世江惜月和侯府一家多有误会,少有来往。
今生她想尽力修补遗憾。
侯府夫人是她的姑姑,名为江挽芝,是被江家收养的女儿。
江惜月的父亲名为江洪山,是江家老大,自幼从军。
而如今的江国公是她的叔父,名为江洪景。
在两个兄弟之间,江挽芝与江国公府一家并不和,只与江惜月一家多有来往,所以从前江挽芝也很疼爱江惜月。
只是后来自从江惜月的父母相继离世,江惜月以江家嫡女的名义住在江国公府后,姑姑就与她少有来往,应该说从未有过来往。
前世定安侯带病出征,与哥哥一起平定两国之战,死在了战场里。
姑姑唯一的儿子也死于瘟疫之中。
姑姑一时受不了,自杀在了府中。
等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已经腐烂了。
那时候江惜月哭着参加了姑姑的葬礼,只是还没有伤心多少天,就被囚禁在了裘府,后来被江玉莹囚禁在牢里,导致前世惨死。
她今生一定会拼命避免这样的结局!
让姑姑一家都好好的。
侯府是想找蓝花大夫为定安侯看病。
江惜月知道定安侯身体有顽疾。
她记得他的疾病前世是被江玉莹治好了。
应该说靠着江玉莹拿着她的蓝氏药典,还有白酒这个傻瓜的助力。
但是前世定安侯出军时,据说导致他死亡的诱因就和旧疾有关。
“云彩,云彩?”
“小姐……”
江惜月在一间下人住的房间里找到了云彩。
云彩已经半昏迷了。
她的头晕乎乎的,疼得眼睛睁不开。
因为臀部和大腿遭到了棒棍的击打,她只能肚子朝下趴在床上,稍微动一下,便全身蔓延着被拉扯的疼痛。
云彩好像迷迷糊糊在梦里听见了江惜月的声音。
一听到小姐的声音,云彩就忍不住起来。
“别动。”
江惜月按住云彩像蝉蛹一样慢慢扭动的躯体,仔细检查起她的伤势。
江惜月能顺利找到云彩,顺利出入裘府,得多亏了杨氏。
杨氏的镯子丢了,下人都忙着找,听说要是谁找到了杨氏重重有赏,要是没找到,他们就小命不保了。
“云彩,他们怎么能把你打成这样……”
江惜月看着云彩后面的一道一道伤痕,眼眶顿时湿润了。
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云彩都为她承受了太多。
而她却没为云彩做些什么。
“不要紧的小姐,”云彩呢喃道,她还以为她在梦中和江惜月说话,“他们打我,我什么都没说。”
“他们问我小姐你有什么私密的东西,比如纸张、本子之类……”
“我什么都没说……”
“好云彩,”江惜月摸了摸她脸颊上风干的泪痕,温柔道,“云彩你先好好睡一觉,我为你涂些止疼药膏。”
江惜月轻轻地掀开云彩的后背的衣服。
按理说过了这么多天,风干的鲜血应该早就和衣服布料粘在了一起,但是云彩背后的伤痕却很干净,像是被人擦拭、处理过的。
江惜月看得正仔细时,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帮她擦洗过了,但是没有上药。”
一个丫鬟打扮的身材高挑的女子斜倚在门框上。
如果说初听这声音,江惜月觉得有些熟悉,等看到女子的长相,江惜月就更加震惊不已。
女子见她张着嘴不说话,显得格外惊讶的样子,她不明所以地补充了两句。
“我没药。”
“所以没给她上药。”
江惜月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碰见她,比前世时间提早了很多。
曲自心,曾经单挑过清影阁的人。
江惜月重来一世改变了很多时间线。
因为她救了裘昭,所以才有江玉莹的告密,才惹得云彩被杨氏打,于是遇见了曲自心。
她记起前世,那是一个刮风打雷的雨夜。
江惜月原本想去厨房给裘玉君亲自煮一碗热粥,恰巧路过了下人的院子。
因为着急,她走的是小路。
那条小路全是被雨打湿的泥土,道路泥泞不堪,根本无法下脚,但是却有一个被扒光了外衣,只留下肚兜的女人躺在冰冷的地上。
江惜月救了她。
她说她想效忠于她。
她正是曲自心。
曲自心本是一个极其杀手,但由于主人家死了,她受到牵连,被赶尽杀绝,于是逃难到裘府,为了躲避风头,她便做起了丫鬟。
关于曲自心的身世,江惜月了解的并不是很多,因为她还没有来得及细问,曲自心就被江惜月亲手交到了裘玉君的手里。
那时正逢裘玉君联合托汗国的细作攻打大兴国的计划进行到关键的时候,江惜月并不知道裘玉君具体做的什么事,只以为他在尔虞我诈的官场上过得不如意了,了解到裘玉君有时会被仇人追杀,江惜月亲自把曲自心交给了裘玉君。
这才有了裘玉君和裘昭不对付,曲自心被裘昭追杀,一个人单挑清影阁。
但最后,曲自心还是死在了清影阁手下。
曲自心的身手十分了得,和清影阁最厉害的杀手不相上下,曾经一度为裘玉君带来了很大的便利,帮他做过很多事。但曲自心死的时候,裘玉君甚至都不屑看一眼她的尸体,只骂了一句“废物”就命人把她的尸体丢到荒郊野岭了,最后是江惜月不忍心,于是把她的尸体埋了。
曲自心身上有一股江惜月喜欢的潇洒自由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前世江惜月被困于深宅大院里太久,所以看见曲自心,她就不由得羡慕。
但江惜月一直不明白的是,曲自心拥有极好的身手,为何还乐衷于为自己找一个主人,从而效忠于主人。
因为她本可以来去自由,不受任何人约束,为何偏偏给自己找一个束缚?
“你在担心她的伤势吗?”
就在江惜月想得入迷时,曲自心开口打断了她。
曲自心看见江惜月盯着自己发呆,流露出哀悯的眼神,以为她在担心云彩。
云彩是个好姑娘,值得她为她担心。
曲自心刚来到裘府的时候,由于干不惯丫鬟的活,做事经常出错,加上她本就不善言辞,性格有些高冷,不喜与人说话,于是她和这里的丫鬟们根本合不来。尽管如此,因为曲自心的身手不凡,所以别人也不敢惹她。
但是云彩不一样。
云彩会主动和她讲话,曲自心偶尔应和两句,剩下的都是云彩在说。
她很感激云彩帮她提早适应了给裘府当丫鬟的生活。
所以当她知道云彩被打了后,被丢在地上无人问津时,她亲自把云彩抬了回来,把自己的床给云彩睡,她则躺在地上休息。
在深宅里能有云彩这么个心善的丫头,曲自心猜测她的主子也是个心善的人。
于是看见江惜月的那一刻,曲自心对江惜月有一股莫名的好感。
“谢谢你了,”江惜月对曲自心说,“谢谢你帮云彩。”
“不用谢,”曲自心淡淡道,“是我应该谢她,她曾经帮了我很多。”
闻言,江惜月脑子里有一根弦好像想通了似的。
难怪前世她救了曲自心后,她对她说:“你们都是心善的人。”
那时她虽然不解,但也没有细究。
现在想来,为什么前世曲自心仅仅凭借江惜月救了她这件事就想效忠于她,原来这里面还有云彩的功劳。
想到这,江惜月情不自禁揉了揉云彩肉肉的脸蛋。
不知梦见了什么好吃的,云彩正在梦里砸吧砸吧着嘴呢。
“噗嗤——”
曲自心将手背靠在唇上,轻轻噗嗤一笑。
受这么重的伤,还能睡得着也真是厉害。
适合当杀手拉去练练。
受到感染,江惜月也弯了弯嘴角。
“你快带她离开这吧。”
忽然,曲自心正色起来。
“杨懿没看到你,可能会拿云彩泄愤。”
杨懿是杨氏的本名。
被她这么一点,江惜月瞬间明白了。
她光顾着担心云彩的伤势,忘了杨氏那边的事了。
二人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曲自心过来帮忙托着云彩的胳膊和肩部,江惜月抬着她的脚,就这么出了门,打算把云彩抬到江惜月的院子里去。
只是她们才走到一半路程,府里就骚乱了起来。
府里的下人们都匆匆往一个方向赶,走得又急又快。
那好像是前厅的方向。
“发生什么事了?”
江惜月顺手拉住一个小厮问。
“哎?江惜——呸!少夫人?”
“少夫人你原来在这呀!夫人找了你很久……”小厮刚想继续说,就见前面和他一起跑的几个人都穿过走廊了,赶忙三两句结束了话语,“哎呀!少夫人,小的不能和您多说了,老爷回来了!夫人丢镯子的事儿被老爷知道了,老爷别提有多生气了!”
说完,小厮就迈着百里加急的速度跑了。
江惜月心里有些不安,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她眼下能做的也只是把云彩先抬进院子里疗伤。
江惜月眼疾手快,一把从裘素素手里抢过。
谁知竟只是从信封里裁下来的一张纸。
“哥哥……”
江惜月仔细抚摸着纸上的字。
真的是哥哥的字迹……
江惜月的眼眶顿时红了。
她的哥哥无论何时何地都在挂念着她啊……
可裘素素怎么会有哥哥给她写的信?
江惜月坐不住了,质问她:“我哥哥的信怎么会在你手里?”
看见江惜月剧烈的反应,裘素素就知道她猜对了,江惜月果然很在意她的哥哥。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裘素素一脸漫不经心。
江惜月警惕地看着她。
哥哥在三年前就开始镇守北疆,防止托汉国敌人来犯。
不管前世今生,远在边疆的哥哥总是挂念着她,因此总时不时给她写信。
但哥哥的信永远都是直接送到她手里的,裘素素怎么拿到的?
江惜月回忆起前世两国还未爆发战乱时,哥哥总是频繁地给她写信,时常是一个月两三封。但由于车马很慢,往往一个月前的信下个月才送到。
哥哥一直都很关心她,总是在信里询问她最近如何,身体是否安好,在江家有没有被欺负,可否饿到,与京城各家小姐相处是否合得来……
哥哥常在信里问一些琐事,常给她报平安,讲自己在边疆一切安好,让自己不要担心,让她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够了。
她的哥哥真的很爱她……
一想起这些,江惜月的眼眶就湿润了,再想起前世哥哥为了救她而死,心就止不住地痛。
这一世,她定不能让哥哥重蹈了覆辙。
紧接着江惜月收拾好情绪,重新看向满脸得意的裘素素。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裘素素不是想让她和她合作吗?
她倒要看看她这样一个“毫无头脑”的人能给她什么东西。
前世可没有这个桥段。
然而,因为她的重生很多东西都变得不一样了。
裘素素是因为什么而改变了心意呢?
接着裘素素倏地站起身,眼里带着几分傲气,居高临下地抱着胸看她,说话的时候带着十足的自信。
她相信像江惜月这样的女人不会不动心。
“江惜月你想要信就主动来找我,我给你几天思考的时间。”
她意味深长地瞥江惜月一眼。
随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她说话的呼吸之间,一些细小如尘的粉末早已飘进了她的身体。
“小姐,你给她下了什么东西啊?”
云彩瞧见了江惜月偷偷给裘素素洒了粉末。
她歪着头好奇地问。
“当然是好东西。”
是能够折腾她一段时间的“好东西”。
江惜月微笑。
谁让她一直以为她可以任她摆布。
前面想杀她,后面就想找她合作,而且语气如此傲慢,江惜月感觉有被冒犯到。
裘素素到现在还以为她是个懦弱好欺负的小绵羊,江惜月不想打破她的幻想,但她一定会反击回去。
……
可是裘素素手里为什么会有哥哥写给她的信?
江惜月得亲自去查一查。
她即刻出了门。
……
某个茶楼的包间。
“裘昭,那个叫江惜月的女人出门了!”
白酒一边听黑衣人汇报一边叫道。
白酒和裘昭关系很好,在外面白酒总是直呼他的名字。
隔了几分钟后。
“裘昭,那个女人去江国公府了!”
又过几分钟……
“裘昭,那女人出来了。”
黑衣人说一遍,白酒重复一遍。
接着,黑衣人如实把在江府看到的禀报完,白酒听了之后……
“什么!”
白酒拍案惊呼,“那女人竟和江小姐发生了口角?”
“好好好,”白酒撸起袖子,仿佛有大干一场的气势,“难怪江小姐说那个叫什么江什么月的女人得罪了她,岂有此理!”
“这人竟是一个如此粗鲁的女子!”
江什么月怎么敢欺负他女神的弟子的!
“裘昭,那个女人好像还是你的大嫂吧?”
“她平常人怎么样啊?是不是经常欺负人啊?”
“喂?裘昭?”
白酒对着他的眼睛晃了晃手。
裘昭看了他一眼,又喝了口茶。
沉默。
见裘昭气定神闲地不说话,白酒生气地鼓起了嘴巴。
“莫急,”裘昭想了想说,“江玉莹还没有拿出证物,不能证明她就是蓝雪圣人的徒弟。”
在那夜过后,裘昭就命人查实了江玉莹的身份。
结合之前偷听到的江惜月和裘玉君的对话,裘昭有理由怀疑江玉莹让清影阁杀江惜月,是因为吃醋裘玉君娶了江惜月。
从他和江惜月的接触来看,江惜月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傻,甚至看起来还更聪明,怎么可能主动去得罪江玉莹?
突然,裘昭想起了上次江惜月覆在他耳边说的那一句:“清影阁借我用用”。
少女温热的吐息好似还萦绕在耳边。
他的耳朵感觉痒痒的。
她要借清影阁用来做什么呢?
难道是为了裘玉君?
想到这里裘昭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随后,裘昭让白酒再等等,静观其变。
先不要管那个“江小姐”的事。
但对于白酒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人来说,真是一刻也等不了,他等得越久心里就越密密麻麻地痒痒。
白酒一拍大腿:
“不管了,让我亲自看看这个叫江什么月的是个什么人!”
……
另一边,江惜月不知道她已经被某人盯上了。
她从裘府去江府,又从江府出来的行动路线全被黑衣人给白酒汇报完了。
“阿嚏——”
江惜月打了个哈欠。
她去江府询问时,下人们都说最近没有哥哥的来信。
在此期间,江惜月遇到了江玉莹。
可能依旧记恨着上次扇她巴掌的事,江玉莹对她冷嘲暗讽了几句,但江惜月全都一一回怼了回去,把江玉莹噎得说不出话来,那张跟白骨精一样的脸因为气愤而扭曲变形。
见她如此气愤,江惜月十分满意。
她便悠哉悠哉地离开了。
重活一世,江惜月就喜欢欣赏江玉莹那副极度破防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只是没想到她们的争吵被白酒误以为是江惜月单方面的欺负人。
从江府出来后,江惜月直奔驿站。
而她不知道的是,原本身后只是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跟着她,现在变成了两个人——一抹白色的身影做起了不熟练的跟踪工作。
从卖簪子的跟到卖包子的,从卖糖葫芦的跟到卖布匹的。
这女人是不是在逛街啊!
白酒的内心疯狂尖叫。
他的体型本就圆润,这会子运动量已经超乎平常。
于是他每走几步就擦一擦额头上的汗珠。
又因为怕跟丢了,所以白酒就疯狂奔跑,跑得浑身酸痛,累得气喘吁吁。
忽然间,他一不小心和空中飞檐走壁的黑衣人对视了一眼……
他亲眼看着黑衣人轻轻松松地飞出二里地……
白酒泪目。
呜呜呜,他不服!
他还不信两条腿比不过天上飞的!
于是双腿跟踩了风火轮似的,蹬得更加卖力了。
然而等他跟到下一个巷子口……
“啊————”
前世他们遇见从来都是针锋相对。
眼神伶俐,说话带刺。
这一次,江惜月不带任何敌意的目光打量起他的时候,才明白裘昭到底有多俊美。
皮肤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微微苍白,眼睛是细长的凤眼,鼻梁比一般人都更为翘挺,嘴唇因为刚才的殴打成了血色,喷溅的红血犹如在他白纸一般的脸上绽开的红梅,艳红、夺目。
江惜月下意识把他和裘玉君对比,结果只能是裘玉君还是逊色了几分。
毕竟前世裘昭当上首辅后,追他的男子和女子都可以排到京城开外了。
一对比,江惜月真想骂一骂前世的自己,怎么就看上了裘玉君这个伪君子。
裘昭好像窥见了她的心思。
他轻轻皱眉。
他的眉眼深邃,眉峰如山拢着睫弯下一波乌黑不见底的眼泉。
裘昭根本不想和江惜月有交集。
“裘夫人请放开。”
“鄙人只是裘府里小小的一个庶子,用不得裘夫人纡尊降贵帮鄙人说话。”
裘昭撇开了江惜月搀扶的胳膊,试图自己慢慢地站起来。
呵呵,这是想强调身份强行拉开距离了?
江惜月搓了搓手,她偏不让他如愿!
“哈哈,什么纡尊降贵啊!咱俩这是同病相怜!”
她和他都是被裘府压榨,同病相怜的人。
听见江惜月的话,裘昭的动作滞了一瞬。
还挺有自知之明。
也不完全是个只知道追着男人跑的傻子。
可这又怎么样?
嫁的人是人是鬼都分不清,还不是个眼睛瞎了的蠢货。
裘昭在心里冷冷嘲讽。
“你受伤了,我扶你回去。”
“放开。”
裘昭冷冷开口。
怎么就这么犟呢?
难怪前世江惜月给他下春药,他把大腿戳破了都不肯屈服。
“你受伤太严重了,”看着裘昭一瘸一拐向前走,随时都可能倒下,江惜月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应该知道李前手里的鞭子是带毒的吧。”
“裘夫人还是管好自己吧。”
“鄙人自己能走回去。”
……
“小、小姐,他他他……”
“倒了?”
上一秒还在逞强的人,下一秒就倒下了。
云彩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江惜月又看了看裘昭,一脸难以置信。
江惜月无奈地摊了摊手。
让他逞强吧,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呢!
……
“你身体已经透支了。”
“你经常熬夜吧?脉相显示你气血不足。”
“加上体内有余毒未排出,你得好好补补身体了。”
……
“看着我干什么?”
江惜月的凤眸眨了眨,一抬头就看见裘昭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她,眼里意味不明。
“喝药吧,”江惜月继续道,“你现在的身体不宜大补,需慢慢来。”
江惜月舀了一勺汤药往他嘴里送。
然而裘昭双唇紧闭,依旧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看,眼里满是警惕。
难道害怕她下毒害他吗?
察觉到他的意思,江惜月赶忙喝了一口。
真苦啊!
药水苦得她满脸扭曲,小脸皱巴巴的,五官缠在了一起。
不知是不是错觉,江惜月的余光好像瞥见裘昭脸上露出了看笑话的表情,他的嘴角动了动。
“喏,喝吧,没毒。”
能喝上医圣亲传弟子的汤药,是你两辈子修来的运气!
江惜月自信满满。
她的母亲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蓝雪圣人,而她也传承了母亲一手高超的制药和施针本领。
只可惜前世光顾着为裘玉君忙前忙后,竟忽略了自己还有这番本事。
这可是今生第一次她亲手制药熬药,还好没有忘记!
江惜月满眼放光地看着裘昭,仿佛只要他喝了这药,她能开心地起飞。
江惜月期待地把碗往裘昭嘴前送。
他的眼里闪着探究的光。
忽然,裘昭猛地倾身。
江惜月没有料到他受了伤还能撑起身子。
他的脸和身子向江惜月倾斜,一手撑在床沿上,一手撩开了江惜月挡住了眼睛的发丝,好似想要看她看得更真切。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救他,而且还为他熬药疗伤?
他们的距离近的江惜月可以听见他微喘的鼻息。
江惜月不自然地头往后仰。
“没有目的。”
“我只是希望你好。”
好了她就可以抱大腿了。
“你觉得我会信吗?”
裘昭目光如炬,想把江惜月看穿,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从来不相信一个人可以无缘无故地对他好。
“……”
沉默了几秒,江惜月盯着裘昭的眼睛。
看裘昭一脸严肃,她狡黠地眨了眨眼。
突然,她反客为主覆在裘昭耳边。
少女的吐息惹红了裘昭的双耳。
江惜月轻轻道:“清影阁借我用用如何?”
她的这句话如同平地起惊雷,在裘昭脑子里炸开。
“你到底是谁?”
裘昭一把抓住了江惜月的手腕。
为什么她会知道他的秘密?
他是清影阁阁主这件事知道的人五个手指头都数得清楚,他从未对外露面过,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江惜月会知道?
裘昭顿时更加警惕。
“放开,”江惜月吃痛。
他的震惊在她的意料之中。
毕竟前世江惜月和他做了那么久的死对头,她也是至死才知道裘昭竟然是清影阁的阁主。
在那场两国交战中,连有太子相助的裘玉君都差点死在皇宫,裘昭却能全身而退,还落了个护驾有功的赏赐,都是清影阁的功劳。
若今世她能取得裘昭的帮助,她就能更快发展自己的势力,与裘玉君和离是迟早的事,而且还能保护她的亲人!
江惜月冲裘昭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能不能合作就看你的诚意了。”
江惜月知道此时清影阁的二把手中了剧毒,阁里的医师和巫师两个全部束手无策。
而解毒只能靠江惜月的母亲亲传的蓝氏针法!
“小姐、小姐,裘小姐回来了!”
“裘小姐和裘公子吵起来了,裘小姐说小姐您带走了裘昭公子,她要找您算账呢!”
突然云彩嘴里一边说着,急冲冲地跑了进来。
此话一出,众人都一脸看笑话的表情看着江惜月。
这是有大事发生的节奏啊!
杨氏这话不就是摆明了要借皇上的手让江惜月不好过吗?
当初江惜月能嫁给裘玉君是受皇上的恩赐。
现在皇上会不会直接收回对江惜月的殊荣呢,这谁都不好说。
众人都在揣测圣意,露出兴奋的表情。
京城已经好久没那么热闹了!
裘玉君看向江惜月美丽的面孔,想看她有什么表情。
可惜江惜月只是垂着眼,面无表情。
从这里只能看见她动人心魄的侧脸,以及每次眨眼时一动一动的美丽睫羽。
裘玉君在心里默默叹息。
可惜啊,江惜月,谁叫你只是个毫无用处的花瓶呢?
莹儿已经有蓝氏药典的消息了,药典很快就能到手了。
江惜月你连这点最后的用处也没了。
裘玉君摩搓着手指,想起今早上碰到的女人温热柔软的腰身。
不知道如此绝色的佳人在他膝下承欢是什么样呢?
裘玉君暗戳戳地想。
就算江惜月被休了,他也会在休书下来之前尝一尝她美妙动人的身姿。
裘玉君已经想得迫不及待了。
在他看来江惜月最后的用处就是“伺候”他一次了。
这边裘素素也觉得江惜月难以翻身了。
她淡淡地掀了掀眼帘,好像不屑参与这件事,甚至连热闹都懒得看,只是拿起筷子吃着桌上的糕点。
就算要得到蓝家的资源也不一定非得利用江惜月。
裘素素已经想明白了。
现在江惜月离不离开裘府与她无关。
此时众人脸色各异。
但江惜月不管他人是怎么想的,她只觉得这次是赶上来的机会,她必须抓住!
唯一关心江惜月的只有定安侯府一家。
凌志天坐不住了想上前帮江惜月说话,却被江挽芝按住了手。
“芝芝,这……”
“娘,就让爹上前帮她说几句话吧?”
凌长慕劝道。
幼时母亲还叫他在暗地里保护江惜月,怎么现在出了这种事,母亲却不闻不问了?
江挽芝看向江惜月,面露担心与思考。
过了一会儿,眼里闪过一丝决绝。
“不用担心,皇上不会为难惜月的。”
“娘?”
凌长慕看着皇上面无表情的脸,猜测皇上应该是生气了。
果然这时候宣临皇帝开口了:
“江氏,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自幼在京城世家长大应该不会看不出那镯子的珍贵!”
“是不是朕平时给你的厚待太过了,才致使你如此娇纵的性子!”
宣临皇帝或多或少听说了坊间的传闻,不然也不可能准许江惜月参加春日宴。
既然自己宽厚仁德的名声达到了,剩下一个江惜月也不重要了。
现在要紧的就是平息裘府一家的怨言。
所以他必须做点什么。
就在宣临皇帝要说话时,江惜月看准时机,立即砰的一声跪到了殿中央。
本以为江惜月已经缴械投降的众人见此架势都一脸震惊。
“皇上,呜呜呜……”
不就是演戏吗?
搞得谁不会似的。
江惜月从袖口里拿出准备好的帕子开始哭泣。
为了逼真,江惜月早就洒了辣椒粉在帕子上,所以闻到辣椒味的江惜月哭得更真实了,眼泪哗哗的流,看起来委屈极了。
“江氏你……”
宣临皇帝皱眉。
江惜月大声道:“皇上看这是什么!”
“什么?!”
“怎么回事!”
江惜月亮出怀里东西的那一刻,众人都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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