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贾珍贾琅的现代都市小说《红楼:左拥金钗,右抱五福贾珍贾琅》,由网络作家“贾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解除了束缚的郦福慧也是心情舒畅,带着自己母亲和姐妹在京师畅玩了一番。至于郦家在洛阳的产业,就如同贾琅和郦娘子之前商榷的一般,由郦娘子派了一个心腹管事,在贾琅亲兵的陪同下返回洛阳去处置了。时间一晃,转眼贾琅回京也有一个月的光景了。在处理完镇北军善后事宜之后,应国公也率领着镇北军众将凯旋回京。此时乾清宫内,天佑帝正在查看着镇北军交上来的军功统计。在看完之后,天佑帝顿感头都有些大了。此番为了筹备北疆大战,国库已经是被掏的七七八八。如今幽州大捷,单单是犒赏三军,封赏将士,又是一笔海量的支出。这么一套操作下来,国库都要被掏空了。思考了一番之后,天佑帝也是意识到,自己必须得搞一笔快钱了。要是再这么下去,怕是朝廷就要揭不开锅了...
《红楼:左拥金钗,右抱五福贾珍贾琅》精彩片段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解除了束缚的郦福慧也是心情舒畅,带着自己母亲和姐妹在京师畅玩了一番。
至于郦家在洛阳的产业,就如同贾琅和郦娘子之前商榷的一般,由郦娘子派了一个心腹管事,在贾琅亲兵的陪同下返回洛阳去处置了。
时间一晃,转眼贾琅回京也有一个月的光景了。
在处理完镇北军善后事宜之后,应国公也率领着镇北军众将凯旋回京。
此时乾清宫内,天佑帝正在查看着镇北军交上来的军功统计。
在看完之后,天佑帝顿感头都有些大了。
此番为了筹备北疆大战,国库已经是被掏的七七八八。
如今幽州大捷,单单是犒赏三军,封赏将士,又是一笔海量的支出。
这么一套操作下来,国库都要被掏空了。
思考了一番之后,天佑帝也是意识到,自己必须得搞一笔快钱了。
要是再这么下去,怕是朝廷就要揭不开锅了。
好在这次北疆大战之后,天佑帝也算是彻底巩固了自己的帝位。
若是放在以前,天佑帝拿这些利益集团下手还有些顾忌。
但是现在,作为北疆大战极力推行者,天佑帝携着大胜之势,也可以对一些利益集团开刀了。
很快天佑帝便选好了开刀的对象,准备筹划起来。
就在天佑帝磨刀霍霍,准备给那些寄生虫放一波血的时候,窦昭的宅子里,此时窦昭的祖母崔老太太正和儿子窦世英一起说着话。
崔老太太看了儿子一眼淡然说道。
“难得啊,你居然还会到我这来了,说说吧,有什么事儿啊。”
窦世英听后赶忙说道。
“母亲恕罪,儿子本该时常前来给母亲请安,奈何公务繁忙,还望母亲见谅。”
崔老太太摆了摆手说道。
“行了,打住吧,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有什么事情都在脸上了。”
“赶紧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
窦世英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母亲,是这样,儿子这次前来,是想着接昭儿回府中居住的。”
崔老太太意味深长看了窦世英一眼后说道。
“你就不怕昭儿回去之后,你家宅不安。”
“你那个续弦之妻,可不是有容人之量的。”
“你是觉得昭儿跟着我这个老太婆过得太自在,怕她吃不到苦头,所以接她回去受罪是吧。”
窦世英连连摆手说道。
“母亲说的哪里话,昭儿是我的亲生女儿,为人父母者,自然希望子女千好万好,怎么会这般想呢。”
崔老太太冷笑一声后说道。
“你若真有这般心思,昭儿的母亲也不会早早就没了。”
“你跟你那个爹啊,简直是一个德行。”
“行了,别说这种自己都不信的话了,说点实在的吧,你把昭儿接回去到底想做什么。”
“若是还不说实话,那你就回去吧。”
“我老太太没时间跟你在这打哈哈。”
窦世英无奈叹了口气后说道。
“母亲,是这样,昭儿如今也到了及笄之年了,儿子想着,也该给她操持一门婚事。”
“昭儿住在这里,多有不便,所以儿子才想接昭儿回府。”
崔老太太听后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好啊,我说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原来在这等着了。”
“这么多年了,你这个当爹的对昭儿不闻不问的,如今昭儿成年了,有利用价值了,你们就想着接昭儿回去了。”
“说说吧,你准备把昭儿卖给那个权贵来作为你的晋升之资啊。”
窦世英赶忙辩解说道。
“母亲这话说的太过了,我是嫁女,何来卖女一说啊。”
崔老太太凝视着窦世英说道。
“你说这话自己信嘛。”
“我问你,你会让昭儿自己挑选夫婿嘛,还是说挖空心思让昭儿高嫁。”
听到这里,窦世英有些心虚说道。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一个女儿家做主啊。”
“而且嫁到高门大户之家,总比嫁到微寒之家日子过得舒心吧。”
“难道要让昭儿成婚之后还为衣食用度发愁嘛。”
崔老太太不耐烦摆了摆手说道。
“住口吧,窦世英,这话你都说得出口啊。”
“昭儿无论嫁给谁,有她自己这么多年积攒的家业,你这个当爹的给份嫁妆,我再添一些,怎么就要为衣食用度发愁了。”
“你是我生的,你那点小心思,还想用到我身上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说说吧,这事情跟你五哥是不是有关系,你还没这个胆子。”
“这,我、”
窦世英眼看着被母亲三言两语戳穿,顿时也是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看着窦世英这副模样,崔老太太更加笃定内心的想法了,她斩钉截铁看向窦世英说道。
“行了,我把话放在这了,别的我管不了,昭儿的婚事,我若是不点头,你们谁敢私自做主,我跟你们没完。”
“你还有事没,没事的话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惹我心烦。”
“这,好吧,那孩儿告退,改日再来给母亲请安。”
被崔老太太骂了一顿后,窦世英灰溜溜的便离开了。
半晌时分,窦昭处理完了商行之事后回到了宅子内。
在来到了崔老太太房中后,看着有些郁闷的崔老太太,窦昭行了一礼后说道。
“祖母,您这是怎么了,看着不怎么开心的样子,谁惹您生气了。”
崔老太太摆了摆手后说道。
“没事儿,昭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窦昭笑了笑说道。
“商行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我就回来了。”
“对了,我听下人说我爹上午来了,您该不会是跟我爹生气了吧。”
崔老太太听后叹了口气后说道。
“别提了,他们哥俩除了会惹我生气,还会什么啊。”
“不说这个了,今天我让人去庆芳斋买了些你喜欢吃的糕点,来,把糕点拿过来。”
“诺。”
一旁的丫鬟随即便下去拿糕点了,不多时便端了两盘糕点折返了回来。
祖孙二人一边喝茶一边吃着糕点聊起了天。
崔老太太在思考了一番后看向窦昭询问道。
“昭儿,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议亲了。”
“这段时间你要是不忙的话,祖母就托人给你介绍一些京中才俊,你看看如何?”
窦昭听后有些错愕说道。
“啊!祖母,您怎么想起来给我相亲了啊。”
崔老太太轻轻拍了拍窦昭的手后说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都十六岁了,祖母总不能把你拖成一个老姑娘吧,那样也说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你要是有什么中意的郎君公子,就和祖母直说,祖母托人去打听打听也行。”
“若是没有的话,那祖母就托人给你介绍一些。”
窦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在沉思片刻后看向崔老太太说道。
“祖母,是不是我爹上午过来跟您提这些事情了啊。”
眼看着窦昭猜出来了,崔老太太点了点头后说道。
“你既然猜到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
“你爹上午来说的就是为你议亲的事情。”
“世家联姻是个什么情况你也知道,窦家是你五伯当家。”
“若是由他和你爹主导你的婚事,他们看重的只有对方的家世,至于对方的品貌,他们是半点都不会在意的。”
“只要对窦家有利,他们肯定会逼着你嫁的,由不得你来反抗。”
“但这样的婚姻,是很难幸福的。”
“祖母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因为联姻半生蹉跎,虚度年华。”
“所以我不想你重蹈覆辙。”
“趁着我现在还能帮你操持,有我压着,赶快给你找个你中意的人选,你五伯也不敢跟我硬顶着干。”
“若是哪天我不在了,你可就半点办法都没有了。”
窦昭听后赶忙说道。
“怎么会呢,祖母您身体康泰,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崔老太太握住窦昭的手拍了拍后说道。
“傻丫头,人活七十古来稀,又有几个能活百岁呢。”
“我都这个年纪了,黄土都快埋到脖子了。”
“不把你安顿好,我走也走的不安心啊。”
“乖,听话啊,趁着我现在还能动,卖卖老脸,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你跟祖母说实话,到底有没有中意的人。”
窦昭顿时便纠结起来,俏脸微红,很是羞涩。
崔老太太见状瞬间就明白了,不用说,有门。
崔老太太赶忙趁热打铁说道。
“昭儿,少女怀春,那是人之常情。”
“有爱慕之人,再正常不过,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窦昭犹豫了一下后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孙女,孙女对,对宁国公颇有好感。”
“啊!”
听到这里,崔老太太也是一脸的震惊。
“宁国公,就是上次在忠顺王府为你解围的那位宁国公是吧。”
“这,这、”
一时之间,崔老太太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有那么一个瞬间,崔老太太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句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当然了,崔老太太肯定不觉得自家孙女是癞蛤蟆,但宁国公,却是实打实的天鹅肉啊。
年方十七岁,便驰骋沙场纵横漠北,官拜殿前司都检点,获封宁国公。
这样的盖世人杰,称得上天之骄子了。
虽然说自家孙女也算得上出色,无论是容貌还是才智都是上上之选。
但是跟宁国公这种人物放在一起,就显得有些黯然失色了。
在犹豫了一下后,崔老太太看向窦昭温和说道。
“昭儿,感激跟爱慕,不见得是一回事儿。”
“你跟宁国公不过是一面之缘,就这么断定自己喜欢他,是不是有些草率了啊。”
窦昭听后赶忙说道。
“祖母,我跟宁国公早就见过了,不过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宁国公,只是一个五品武将。”
崔老太太很是疑惑问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窦昭随即便把两人之前在出征之时偶遇的事情告诉了崔老太太,而后接着说道。
“当时在忠顺王府的时候,孙女可以肯定,公爷他也一定认出我来了。”
眼看着自家孙女很是笃定的样子,崔老太太沉思片刻后还是有了主意。
虽然说崔老太太觉得自家孙女的想法有可能是一厢情愿,但这种事情,从来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看来自己还是得帮着推进一下,让两人找机会见一见面。
若是此事能成当然好,若是不成,也免得孙女老是因为这件事牵肠挂肚的,及早断了念想也是好事。
打定主意后,崔老太太看向窦昭温和说道。
“昭儿,既然是这样的话,那祖母就想想办法,帮你试探一下宁国公的心意吧。”
“若是两下情投意合,自然是再好不过。”
“若是有什么误解之处,你也不要气馁,世上男儿何其多也,你出身不差,寻得一个如意郎君不是什么难事。”
窦昭一听祖母同意帮自己操持了,对于崔老太太的后半句话自动忽略,很是开心的抱着崔老太太的胳膊说道。
“我就知道祖母对我最好了。”
看着眼前孙女脸上洋溢的笑容,崔老太太一时之间都有些恍惚了,不由得回忆起了自己尚未出阁之时的光景。
那个时候,自己也是在母亲膝下承欢。
但奈何婚姻大事,最终还是父亲说了算。
最后自己还是嫁入了窦家,遇人不淑,一生蹉跎。
感慨了一番后,崔老太太轻轻抚摸了一下窦昭的额头,心里下定决心,绝不能让孙女再走自己的老路。
转过天来,京师东城外,一队人马正向京师进发。
这支队伍正是应国公率领凯旋而归的镇北军将领及亲兵护卫。
东城城门处,大夏首辅邬贻芬正率领百官在城门外等候凯旋大军。
约莫过了一刻钟后,应国公等人已经抵达了东城门外,随后声势浩大的凯旋仪式正式拉开了帷幕。
在凯旋仪式、太庙献俘等一系列的流程过后,天佑帝下旨,今晚在武英殿设宴,为镇北军凯旋将士庆功。
阔别京师许久的镇北军将士们也是各自返回家中,享受着与亲人团聚的喜悦。
在队列散了之后,萧元漪也是带着儿子准备返回程家。
就在此时,一个丫鬟拉住了萧元漪等人的去路。
“萧将军,还请留步。”
尤二姐很是委屈说道。
“那女儿应该如何啊,总不能,总不能、”
尤二姐终究还是脸皮薄,没有说出来。
尤老娘一听老大不高兴。
“总不能什么啊,总不能直接投怀送抱是吧。”
“怎么,觉得你娘我教你的都是些狐媚勾当,拉不下脸去做是吧。”
“脸面有什么用啊,能当饭吃嘛。”
“当年我要是要脸面,一直守寡,你们姐妹俩早就饿死了。”
“还轮得到现在你们俩在这跟我谈什么脸面不脸面的嘛。”
“你也不想想,你爹他已经走了,你大姐姐在这宁国府里也不比以前,只有唯唯诺诺的份儿。”
“咱们孤儿寡母的,要是不想办法好好找个靠山,就靠着你爹留下的那点家当,要不了两年就坐吃山空了。”
“到那个时候,咱们喝西北风去啊。”
尤二姐被母亲骂的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不敢多说什么了。
尤老娘又训了一会儿后也是缓了一口气说道。
“行了,别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了。”
“我之前跟你们不是说过嘛,公爷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你们俩都学的机灵点,主动一点,早日讨得公爷欢心,咱们母女以后靠着这宁国府,也能过锦衣玉食的日子了。”
“你们难不成还想像当年一样,你们那个没用的亲爹一死,咱们母女就被赶出去自谋生路,你们是忘了那个忍饥挨饿的日子了是吧。”
一听这话,尤二姐和尤三姐也是不由得有些惊恐。
很显然,当年那段日子真的是很难熬,有上顿没下顿的,也就是在尤老娘又嫁给尤老爹之后,她们才过了几年的安稳日子。
尤二姐和尤三姐随即看向母亲说道。
“娘,我们知道了,您放心,我们会好好努力的。”
尤老娘微微点头后说道。
“这还差不多,行了,看来我还得好好教教你们。”
随后尤老娘便给两个女儿继续传授起了心得。
尤家母女的谋划暂且不提,再说秦可卿,此时秦可卿一脸的为难之色。
就在昨日,秦可卿收到了秦家送来的口信。
秦可卿的父亲秦业想给秦可卿的弟弟秦钟进学,但是一来囊中羞涩,二来找不到合适的学堂。
思来想去,秦业还是只能来麻烦女儿了。
若是换做以前,这件事情倒也不算什么。
那个时候秦可卿是宁国府的少奶奶,还有着不少体己,贴补一下娘家不成问题。
但是自从宁国府因为贾珍的缘故抄家之后,所有宁国府的财产全部都被前来办案的兵丁查抄之后统一保存,而后在贾琅入主宁国府后转交给了贾琅。
事后贾琅让郦福慧查看账目的时候,把尤氏的嫁妆退还给了尤氏。
至于秦可卿,她压根就没有嫁妆。
毕竟秦家穷的叮当乱响,耗子进去都得抹着眼泪离开。
秦可卿的体己,都是贾珍为了博得秦可卿好感,降低秦可卿的警戒送给秦可卿的一些金银首饰。
所以现在的秦可卿每个月也就领五两银子的月钱,自己开销还行,根本没有太多结余。
虽然她还经手一些宁国府的事务,但她也不敢在其中贪墨好处。
若是动什么手脚,万一被发现了,那宁国府就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了。
这就导致现在秦可卿十分的尴尬,她既拿不出钱来帮助娘家,也没办法帮着秦钟找个进学的地方。
但就这么拒绝老父亲的请求,秦可卿又实在说不出口。
对自己的身世,秦可卿很清楚,自己并非父亲亲生,而是抱养来的。
但是父母对自己视如己出,从来都没有区别对待。
哪怕是有了弟弟之后,也从未苛责自己,反而认为是收养自己的福气才让秦家延续香火,对自己越发疼爱。
这让秦可卿十分感激父亲,也不忍拒绝父亲的请求。
可自己能找谁帮忙呢,婆婆,婆婆手里倒是有银子,但她无儿无女的,这都是她的养老钱,自己借了也没能力还啊。
郦福慧,这算自己的小婶子,可自己跟她也不熟啊,实在张不开嘴。
思来想去,秦可卿发现除了去求二叔,自己别无他法了。
可是二叔会不会觉得自己事情太多啊,自己在府里不过是个吃饭的闲人,宁国府愿意养着自己已经是很好了。
自己再给二叔添麻烦,万一二叔生气怎么办。
秦可卿不由得陷入了纠结之中。
就在秦可卿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婆婆尤氏的话鬼使神差出现在了秦可卿脑海之中。
一瞬间,秦可卿的脸不由得微微泛红。
其实二叔跟自己年纪相仿,还那么英武帅气,自己怎么算也,也不算吃亏啊。
而且就看二叔对郦福慧这个妾室如此温柔体贴,二叔一定是个好男人。
对于郦家人的事情,秦可卿也是知道的。
毕竟现在郦家人居住的那座别院,还是贾琅安排秦可卿去安排的。
若是自己也成了公爷的女人,他一定会对自己,对自己家人好的吧。
一想到这里,秦可卿心中这个想法就刹不住车了。
思考了一番后,秦可卿打定了主意,当即准备了起来。
中午,宁国府内,贾琅正设宴款待着顾廷烨。
一同参加酒席的还有盛长柏和盛长枫。
在昨晚听了林小娘的话后,盛长枫早上起来便找到了自己的二哥盛长柏,说出了希望二哥能帮自己行卷的事情。
对于盛长柏而言,自然还是顾念兄弟之情的。
于是乎盛长柏便带着盛长枫来到了安化侯府,找到了顾廷烨。
顾廷烨在得知了盛长柏的来意之后,自然也是答应了下来。
毕竟除了盛长枫,盛长柏也是需要行卷的。
既然如此,那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嘛。
本着为好兄弟尽心尽力的原则,顾廷烨直接带着盛长柏和盛长枫便往宁国府去了。
要论行卷,贾琅的名帖肯定比自己这个安化侯要好使的多。
酒席之上,顾廷烨举起酒杯后笑着说道。
“公爷,今日末将不请自来,打扰了公爷,末将先自罚三杯。”
贾琅摆了摆手后笑骂道。
“仲怀,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一套了,还自罚三杯。”
“这是宫中珍藏五十年的佳酿,陛下一共就赐了二十坛。”
“再让你多自罚几杯,我们都不用喝了。”
顾廷烨笑了笑说道。
“看公爷说的,末将岂是贪杯之人,不过这酒确实不错,能不能、”
贾琅淡然一笑说道。
“行了,走的时候给你装两坛。”
“今天你带着长柏和他弟弟前来,肯定是有事儿吧。”
“咱们呢,先把事情说了,然后再畅饮一番。”
顾廷烨跟贾琅那没什么可说的,生死与共的袍泽,忠诚度都快拉满了,自然跟贾琅也不外气客套,随即便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说。
而后一旁的盛长柏拱手一礼后说道。
“原本在下是想让仲怀帮忙的。”
“仲怀也是古道热肠,带着我们兄弟来到了宁国府。”
“若是有叨扰之处,还望公爷见谅,宽恕则个。”
贾琅轻笑一声说道。
“长柏不必如此,我与仲怀情同手足,死人堆里打过滚的生死弟兄。”
“旁人的事情不帮忙,仲怀开口了,我是一定要帮忙的。”
“这样吧,你们二位回来把自己的诗文多准备几份。”
“回来我让亲兵持我的名帖,给各位阁老和本次科举的主考与考官都送一份。”
盛长柏听后很是感激看向贾琅说道。
“公爷盛情,在下感激不尽。”
贾琅摆了摆手说道。
“要谢就谢仲怀吧,好了,正事也说完了,今日咱们畅饮一番。”
接下来,四人一顿推杯换盏。
席间贾琅和顾廷烨、盛长柏相谈甚欢,一旁的盛长枫想插话却也聊不上话题。
毕竟三人聊的基本都是军政之事,盛长柏虽然尚未入仕,但对于军国大事,都有自己的一番见解。
反观盛长枫,对这些根本就一窍不通,若是让他聊一聊京师那些风月场所新来的姑娘,哪家酒楼的小曲儿酒菜好,哪里是消遣的好去处,他倒是如数家珍。
不过在这种场合,说这些显然是有些不入流了。
于是乎盛长枫也只能是陪着笑笑,跟个小透明一般。
在一阵欢声笑语之中,酒席也是落下了帷幕。
顾廷烨和盛长柏、盛长枫离开了宁国府后,顾廷烨带着盛长柏又回了安化侯府说些事情。
盛长枫则是返回了盛家。
不久后,林栖阁内,林小娘在看到盛长枫回来后赶忙迫不及待询问道。
“枫儿,怎么样,事情顺利吗?”
盛长枫点了点头后说道。
“挺顺利的,安化侯带着我和二哥直接去了宁国府。”
“宁国公也是答应了,只要我们把诗文整理好送过去之后,他会帮我们行卷的。”
林小娘听后笑了笑说道。
“我就知道,这条路肯定行得通,这不比你爹爹求爷爷告奶奶的找人要好得多啊。”
一旁的盛墨兰有些好奇问道。
“对了,三哥,我听人说宁国公年方十七,生的十分英武,是不是真的啊。”
盛长枫摆了摆手说道。
“行了,你就别发花痴了。”
“连齐衡你都搞不定,你还想打宁国公的主意啊。”
“你看咱们家跟宁国府般配嘛,还是说你打算去给人家做妾室啊。”
一听这话,盛墨兰气的脸色铁青,拉了拉林小娘的胳膊后指了指盛长枫说道。
“小娘,你看我三哥,有他这么说自己亲妹妹的嘛。”
盛长枫淡然说道。
“本来就是嘛,咱爹才是个五品小官,你怎么敢想的啊。”
“我今日去宁国府看了,那叫一个气派,哪像咱们家啊,说好听点叫秀气,其实小的可怜,还没宁国府花园大呢。”
“你啊,就别痴心妄想了。”
“按着爹的想法,估计给你找个品学兼优的举子,这才是比较靠谱的。”
林小娘听后很是不满瞪了盛长枫一眼后说道。
“行了,闭嘴吧你,墨儿才不会嫁那些个穷举子呢。”
“你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宁国公不是让你去准备诗文嘛,还愣着干嘛,赶紧准备去吧。”
盛长枫也是懒得跟自己这个异想天开的妹妹多说,随后便回了自己房中。
在打发走了盛长枫后,看着还是一脸愤愤不平的盛墨兰,林小娘拉着盛墨兰坐到一旁后说道。
“好了,墨儿,跟你哥置什么气啊,他就这个德行。”
盛墨兰愤愤不平说道。
“小娘,你说说,这能怪我嘛。”
“我就好奇问问,他就这么说我。”
“还说我痴心妄想,我怎么了,我差哪了,我怎么就不能做国公夫人了。”
不得不说,盛墨兰这蜜汁自信确实令人感慨。
一个五品官家的庶女,她之前就打齐衡的主意,想着嫁给齐衡将来做齐国府的大娘子。
如今齐衡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呢,她这一听贾琅的名声,瞬间就又起了心思。
若论起来,盛家和窦家可是差了不止一筹,窦家怎么说还有个二品的窦世枢,三品的窦世英呢。
即便如此,崔老太太在听说孙女窦昭喜欢贾琅的时候,心里都有些打鼓,觉得自家的家世配不上宁国府。
但林小娘却丝毫没有这个觉悟,她一脸赞同看向盛墨兰说道。
“墨儿,论才学容貌,你比谁也不差。”
“也就是咱们家家世稍微差点。”
“不过感情这个事情是很难说的,只要看对了眼,一切都不是问题。”
“宁国公是白手起家,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应该也不会太在意门当户对这些。”
“你若真是有想法的话,我帮你想想办法。”
不得不说,有什么样的娘才有什么样的闺女,盛墨兰这个异想天开随了谁了,一看便知。
盛墨兰听后很是诧异说道。
“怎么,小娘有主意吗?”
林小娘微微点头说道。
“眼下不就是个机会嘛。”
“人家宁国公帮了你二哥三哥这么大的忙,于情于理,府里不应该谢谢人家嘛。”
“等我跟你爹爹说一说,让他在府里准备一场酒宴,请安化侯和宁国公都到咱们家来。”
“你呢,到时候好好打扮一下,如果真的能让宁国公青睐有加,这不比那个齐衡要好得多嘛。”
大夏天佑四年六月,京都郊外一个农庄内,一名打扮体面,面色白净身材臃肿的中年人正和一名剑眉星目的俊朗少年商议着事情。
中年人名叫贾珍,是宁国府如今的当家人,也是贾氏一族的族长。
俊朗少年名叫贾琅,是贾珍的老爹贾敬在外的私生子,穿越前则是蓝星一名普普通通的社畜。
就在不久前,贾琅穿越到了红楼世界,成为了宁国府的琅二爷。
就在贾琅穿越前,贾珍忽悠着前身的贾琅分了家。
原本贾珍是长子,已经获得了宁国府最为宝贵的爵位以及三分之二的家产。
然而在分家以后,贾珍原本承诺分给贾琅的三分之一家产也赖掉了。
前身的贾琅几次去找贾珍,要求将自己该分得的财产分给自己。
可是贾珍就是百般推诿,无论如何就不肯答应。
前身的贾琅因此气急攻心,就此一命呜呼,这才让穿越而来的贾琅鸠占鹊巢了。
然而今天贾珍登门拜访贾琅,姿态放的很低不说,还带上了不少礼物。
此时的贾珍满面笑容看着贾琅。
“二弟啊,你最近怎么样啊,一切都还好吧?”
贾琅讥讽的看了一眼贾珍。
“托大哥的福,小弟没有被饿死,靠着这农庄的二百多亩田地,糊口还是没问题的。”
贾珍自然能够听出贾琅的不满语气,但他却轻描淡写的做到了唾面自干,好像抢夺弟弟家产的是旁人一般,和他毫不相干。
“二弟,前段时间我真的出远门了,刚一回来,就听府里人说你几次来找我。”
“我这不是马不停蹄的就到你这来了嘛。”
贾琅听后满是不以为然,不过也懒得跟贾珍浪费口水。
“行,既然大哥回来了,那就把该分给我的那份家产分给我吧。”
“怎么样,这件事不会让大哥为难吧。”
贾珍淡然一笑。
“二弟,这话说的就太见外了。”
“分家的事情是早就说好的,该给你的当然要给你,这我怎么会为难呢。”
“不过眼下,有件事比分家这件事还要重要,我得先跟你说一下。”
贾琅打量了贾珍一眼,心里已经是洞若观火。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之前的贾珍是打定主意要赖掉自己那三分之一的家产,所以才对自己避而不见。
如今他登门拜访,必然事有蹊跷,看来十有八九是跟接下来的事情有关了。
“好,大哥请讲。”
贾珍将双手伸到左上方拱手一礼后说道。
“二弟知道,皇室对我等开国元勋后代历来优待。”
“历年来都是赏赐不断,恩宠有加。”
“这一次,今上下旨,给了侯爵及以上勋贵之家一个名额。”
“凡侯爵及以上勋贵嫡子,入北疆军中,可立刻获封官职啊。”
“宁国府这边因为蓉儿是独子,想去都不能去。”
“我是特意从荣国府那边帮你讨要了一个名额啊。”
“以荣国府的国公位份,你可以被封一个正六品的昭武校尉。”
“这么好的机会,大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
“你我虽不是一母同胞,但是在你入府之后,父亲便把你安排在了母亲名下,你也是嫡子的名分。”
“怎么样,大哥对你够意思吧。”
贾琅听后面带讥讽笑了笑。
“大哥,这么好的机会,还是留给我西府吧。”
“我现在是无欲无求,守着我这个农庄过日子挺好的。”
“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但是粗茶淡饭,三餐一宿不成问题。”
贾珍见状赶忙极力劝说。
“二弟,你怎么能这么想的,你也是勋贵子嗣。”
“大丈夫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有道是功名只在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
“而且你也知道,按照我大夏制度。”
“我宁国府的爵位传于长子,我已经袭爵,将来蓉儿自然也能承袭我的爵位。”
“可是你呢,如果不挣一份功名出来,将来如何封妻荫子。”
“难道你就想这么泯然众人了嘛。”
贾琅顿时面露不屑。
“行了,大哥,别再玩这套把戏了,我不会再上你当了。”
“你是聪明人,我也不是傻子。”
“北疆历来都是烽火连天之地,漠北匈奴年年南下劫掠。”
“如今陛下下旨征召勋贵之家嫡子入军,只怕是今年入秋北境必有大战吧,陛下为了激励人心,才如此为之。”
“这个时候参军,无异于九死一生。”
“天大的富贵,也得有命享受不是。”
“你明摆着是收了荣国府的好处,让我替西府的人去送死。”
“大哥,我是真没想到啊,你霸占了家产不说,还想拿我的命再挣一笔啊,你够狠。”
贾珍听后不由得心中暗恼,居然被贾琅洞察了自己的心思。
以往虽然匈奴年年入侵,但都是小打小闹罢了,基本上在边境袭击几个城镇,掠夺些人口财物便会离去。
然而今年的形势却大不相同,就在不久前,大夏接到北疆报告,今年草原大旱,其范围之广,覆盖了整个草原三十六部,牛羊因没有牧草为食死伤无数。
这个现象直接导致草原三十六部都面临着生存危机。
每到冬季,漠北草原都会面临着白灾。
大雪会覆盖整个草原,几个月的时间无法放牧,人只能躲在帐篷里依靠食物饮水储备过冬。
然而这场大旱,直接让草原三十六部百分之六十左右的过冬食物储备化为了乌有。
如果草原三十六部无法在入冬之前获得足够的食物补充,那么三分之二的草原部众都将面临着在冬天饥寒交迫而死的局面。
可以预见,今年大夏整个北疆都将陷入烽火之中。
在部族生存危机的压迫下,草原三十六部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掠夺到足够的物资返回草原过冬。
要么,让自己的部族消亡在这个寒冷的冬天。
草原三十六部这次必然会拿出老本和大夏拼命了。
在这样的背景下,天佑帝下旨征召勋贵之家的嫡子入军作战,其用意昭然若揭,自然是为了鼓舞北疆艰苦奋战的那些普通士卒。
让他们知道,并不是只有他们在奋战,达官显贵们也要来到北疆一起奋战。
入秋以后,北疆就会变成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修罗场,将大夏和草原三十六部的士卒们无情的碾碎在这战场之中。
因为宁国府这边是一脉单传,贾蓉是贾珍的独子,所以宁国府这边是不用出人了。
一旁的戴权此时战战兢兢,心里无比忐忑。
太上皇虽然面上平和,但是对于服侍了这位帝王数十年的戴权来说,他心里十分清楚。
太上皇面如平湖,心中必然是波涛汹涌。
太上皇坐在御座之上,淡然的说道。
“戴权,朕退位也四年了。”
“这么多年,朕念你服侍朕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平日里想挣些养老钱也就罢了,朕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这次,你居然敢把手伸到了军中。”
“北疆战事何等关乎紧要,你居然敢掺和神都那些个权贵们的腌臜家事之中,谋害军中将领。”
“你好大的胆子。”
戴权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这次他收了三家的银子,安排自己的干儿子监军戴铭给贾琅三人安排了必死的任务。
谁知这三人居然如此的勇武,长驱直入草原腹地,立下了赫赫战功。
如此一来,自己可就坐蜡了。
戴权知道狡辩什么的只会火上浇油。
他不停的抽着自己的嘴巴,边抽边说道。
“是奴婢猪油蒙了心,请陛下降罪。”
戴权自顾自的掌嘴许久后,打的脸上红肿,嘴角流血。
太上皇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摆了摆手。
“罢了,也一把年纪了,停了吧。”
戴权赶忙磕了个头。
“多谢陛下。”
太上皇打量了戴权一眼,终究还是心有不忍。
“也快七十的人了,自己长点心吧。”
“朕若不在了,真不知你如何自保。”
戴权赶忙说道。
“陛下,您福寿绵长,必然能活万岁。”
太上皇听后有些不以为然。
“这世上谁能活万岁啊,也没有那一朝有百代君王。”
“行了,别在这跪着了,下去把脸上处理处理吧。”
“谢陛下恕罪,奴婢告退。”
戴权离开以后,太上皇靠在御座上,眼中有些许疲惫。
四年前,天佑帝在夺嫡之战中胜出,当时的对手义忠亲王自缢身亡,太上皇也被逼退位。
虽然说天佑帝是太上皇的亲儿子,但是作为一个皇帝,被自己的亲儿子赶下皇位,也着实不是什么风光的事情。
所以这几年来,太上皇对于天佑帝是处处掣肘,既然儿子让老子不痛快,老子又怎么会让儿子痛快呢。
虽然太上皇如今被软禁在大明宫,但是朝中还有不少太上皇的老臣。
再加上开国元勋当初有不少都是支持义忠亲王的,义忠亲王倒下以后,他们为求自保,只能是倒向太上皇。
所以这几年天佑帝不管是想做什么,都是阻力重重。
而且太上皇很清楚,再给天佑帝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弑父弑君,毕竟他已经登基了,没必要再背上这种恶名。
太上皇本身就立于不败之地了,只是单纯在恶心儿子。
不过贾琅的出现,也让这件事起了一丝涟漪。
如果贾琅只是一个庸才,那戴权收了贾珍的礼去害贾琅,对于太上皇和天佑帝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是贾琅非但不是庸才,反而在此番匈奴与大夏之战中表现的如此亮眼,那贾琅就很有价值了。
天佑帝能看出这一点,太上皇自然也能看出这一点,所以这才是太上皇责罚戴权的主要原因。
现在太上皇已经失了先手,由于戴权的原因,贾琅肯定会倒向天佑帝。
原本贾琅应该是太上皇手中的一张王牌,现在却就这么送了出去,这让太上皇也颇为无奈,只能说猪队友帮倒忙了。
此时的太上皇也是不由得自言自语道。
“当年朕御驾亲征,若是有此等名将保驾护航,朕何至于一败涂地啊,难道天命真的不在朕嘛。”
感慨了一番后,太上皇也是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
对于京师发生的事情,千里之外的贾琅自然是无从得知。
自从返回了镇北军大营之后,贾琅也是难得过了两天的安稳日子,吃得舒服睡得安心,数十日来行军征战的疲惫一扫而空。
然而就在这一日上午,贾琅晨练完刚回到营帐准备吃早饭时,便听得营帐之外传来了一个女人极为愤怒的骂声,夹杂着打斗之声。
“贾琅,你这个混蛋,你有本事害死我夫君儿子,你有本事出来啊,我跟你拼了。”
“大胆,你这个泼妇,居然敢辱骂我家将军,拿下。”
亲兵们随即便和来人缠斗起来。
听到营帐外的动静,贾琅随即走了出去。
只见帐外一个风韵十足的中年美妇正在跟贾琅麾下亲兵打的不可开交。
在看到来人后,贾琅也是略显诧异,来人贾琅认识,她名叫萧元漪,正是程始的夫人。
萧元漪在镇北军中的名声要比她丈夫程始大得多,毕竟女子从军极为罕见,更何况还是萧元漪这种美貌妇人。
都说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
而萧元漪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人,哪怕是嫁做人妇孩子都有几个,也难掩其美艳。
若是曹丞相在此,定然是极为欣喜。
尽管此时的萧元漪满腔怒火,但也是颇有一番韵味,有些枪火玫瑰的意思。
不过此时的贾琅可没心情欣赏这些,反倒是一脸的问号。
贾琅随即朗声喝道。
“都住手。”
听到贾琅非命令后,几名亲兵随即停了手。
萧元漪被这几名亲兵围攻,也是手忙脚乱,亲兵停手后她不由得大口喘气,但脸上的怒火却丝毫未减。
喘匀了气后,萧元漪怒不可遏说道。
“贾琅,你这个败类,你还我夫君儿子命来。”
萧元漪说完提剑奔着贾琅便来了。
亲兵们见状当即便想阻拦,但贾琅摆了摆手,示意亲兵们稍安勿躁。
待的萧元漪一剑直刺贾琅胸膛而来,贾琅侧身一闪,躲过一剑,随后秦住了萧元漪的手腕反手一扣,萧元漪吃痛之下宝剑脱手,而后贾琅一个反手擒拿,直接便将萧元漪按在了地上。
“就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闹事,来啊,绑了,送军法处。”
“诺。”
就在亲兵们准备将萧元漪绑起之时,镇北军副将万松柏策马奔腾而来,到了贾琅营帐附近后下了马赶忙喊道。
“贾将军,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听完了应国公的话后,营中众将不由得面面相觑。
要说贾琅的功劳,那自然是无可挑剔。
无论是率领三千骑兵灭白羊部,阻击匈奴主力南下。
还是说此战以五千骑兵突袭匈奴大营,阵斩匈奴大单于。
贾琅的功绩是实打实拼杀出来的。
但是王淳居然混成了此战的第二功臣,是众将万万没想到的。
毕竟不同于贾琅初来乍到,王淳在镇北军待了两三年了。
这个狗东西在镇北军可谓是人嫌狗厌,遇到功劳就往前冲,遇到危险就往后闪。
这个BYD要是能舍生忘死玩诈降,怕是太阳都要从西边出来了。
虽然心中质疑,但眼看着应国公直接宣布了这个消息,众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是行了一礼后说道。
“末将等谨遵大帅之命。”
应国公对于众人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模样也是早在意料之中,并不打算过多解释什么。
应国公随即接着说道。
“此战我军大获全胜,贾将军突袭匈奴大营的战绩已经统计完毕,剩下的就是幽州城内了。”
“这两天各军要尽快组织人手,将幽州城东西两座城楼清理出来。”
“然后便去清理幽州城,统计斩首军功。”
“本帅已经将幽州大捷的军报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师了。”
“只等军功计算完毕,诸位论功行赏,加官进爵,凯旋回京。”
应国公几句话让大营中的众将便兴奋了起来,关于王淳的事情瞬间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毕竟不管王淳的事情有什么隐秘,都比不上自己升官发财来的重要。
简单部署了一下任务之后,一众将领便干劲十足离开了帅帐。
就在贾琅也准备离开帅帐之时,应国公招了招手说道。
“贾将军,你留一下。”
贾琅听后来到了应国公近前后说道。
“大帅。”
应国公微微一笑后说道。
“好了,不必拘礼,坐吧。”
贾琅坐到左下手后,应国公接着说道。
“小子,看来你对于统率骑兵,真有独到心得。”
“之前军中对于你深入草原的战绩多有微词,觉得言过其实。”
“一直到昨晚与匈奴主力两个万骑的决战,他们才真正的心服口服了。”
“这些年虽然我军并未与匈奴骑兵进行过大规模的骑兵对决。”
“但是镇北军的斥候没少跟匈奴骑兵交手。”
“说实话,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镇北军骑兵军团的战力提高到这种程度,本帅实在是叹为观止。”
贾琅听后轻笑一声说道。
“这还要得益于大帅力排众议,保留了一支三万人的骑兵军团,否则的话,末将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应国公颇为感慨说道。
“自从十一年前的大败之后,朝野上下对于匈奴骑兵都神圣化了。”
“镇北军的整体战略也是以防守为主,朝廷每年调拨的军费,基本都花在了加固城防上。”
“虽然说这种办法对于匈奴的确是行之有效,但是始终太被动了。”
“本帅一直都渴望能够重组骑兵军团,彻底打碎匈奴骑兵天下无敌的神话。”
“奈何得不到朝廷的支持。”
“如今你的出现,也算是打破了本帅这点执念。”
贾琅略一思考后说道。
“大帅,你留下末将,肯定不是单单为了夸奖末将吧。”
应国公微微点头后说道。
“你是聪慧之人,那本帅也就直说了。”
“此番你回京之后,高官厚禄是必然的。”
“不过咱们军伍众人,还是要牢牢保持军人本色,不要过多的参与到朝政之中。”
“你当初能来到镇北军,又摊上了那么一个任务。”
“不用说,你跟宁荣二府的关系必然不是多么和睦。”
“你回京之后,想必免不了跟宁荣二府冲突。”
“报仇雪恨可以,但是千万要小心谨慎,开国元勋,那就是个马蜂窝,处理起来很是棘手。”
贾琅拱手一礼后说道。
“多谢大帅提醒,末将铭记于心。”
贾琅能够感受到,应国公说这些话,完全是一番好意。
他是担心自己年少气盛,陡然飞黄腾达之后,就无所顾忌的开始报复宁荣二府,再招惹到宁荣二府身后的开国四王,惹来祸端。
看得出来,对于贾琅将匈奴右贤王生擒回幽州,让应国公报了杀子之仇这件事,让应国公真的是非常承情。
否则的话,应国公也是开国四王八公之一,虽然说跟其他几家走的并不近,但也不会专门提点自己两句。
看着贾琅此时还能保持一个谦逊的态度,应国公轻捻胡须笑着说道。
“小子,你是生机勃勃的朝阳,宁荣二府是暮气沉沉的夕阳。”
“玉石俱焚,那是最不值得的行为。”
“你的未来,不该被宁荣二府牵绊住,记住,目光放的长远一些。”
“好了,下去休养去吧,估计要不了多久,陛下便会召你提前返回京师了。”
“末将告退。”
离开了帅帐之后,贾琅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看着蓝天白云,贾琅心中不由得涌现万丈豪情。
从六月离开京师到现在,也不过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
贾琅已经完成了从一个少年到一个铁血将军的蜕变。
至于说返回京师之后,要不要跟宁荣二府闹翻,那还用说嘛。
TMD自己是个白丁只能忍气吞声就算了,如今自己军功在手,封侯板上钉钉。
若是自己还忍气吞声,那自己不是白白在北疆奋战了几个月嘛。
应国公考虑的的确很周到,对贾琅也是一番好心。
但奈何贾琅跟一般人不一样,贾琅是有挂的男人。
在返回了营帐之后,贾琅迫不及待便打开了签到系统界面。
随后贾琅便听到了清脆悦耳的系统提示声。
“叮,检测九重紫男主宋墨、知否知否男主顾廷烨,在经过与宿主连番浴血奋战后,为宿主的勇武及人格所折服,忠诚度分别达到八十二点,八十五点。”
“已满足解锁签到条件。”
“宿主现在有两次签到机会,是否即刻使用。”
“即刻使用。”
“叮,恭喜宿主签到成功,获得三项奖励如下。”
“一、三万背嵬军军魂传承。(PS:仅可对麾下士兵使用,士兵获得军魂十二个时辰后获得巅峰背嵬军战力,对宿主百分之百死忠,士兵战死后,军魂可回收,最多三次。)”
“奖励二、一千锦衣卫军魂。((PS:仅可对麾下士兵使用,士兵获得军魂十二个时辰后获得巅峰锦衣卫刺探暗杀能力,对宿主百分之百死忠,士兵战死后,军魂可回收,最多三次。)”
“奖励三、妙手回春传承。(宿主使用后医术登峰造极,活死人肉白骨。)”
“奖励发放完毕,请宿主再接再厉,继续努力。”
在领取完系统奖励之后,贾琅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得不说,系统是真给力啊。
背嵬军什么含量懂得都懂,南宋中兴四将之一岳飞手下最为精锐的军队。
当时的金国以一己之力,压得蒙古西夏南宋喘不过气来,而金国最为倚重的铁浮图重骑兵,便是在背嵬军手中覆灭了。
而且背嵬军还是以步兵对骑兵,稍微有点古代军事常识的人都明白,这种战绩是何等逆天。
背嵬军中同样也有骑兵,战力在冷兵器时代也是睥睨众生。
若是在决战之前贾琅手中有三万灌输了背嵬军军魂的骑兵,那贾琅就懒得跟匈奴搞什么阴谋诡计了,直接带着三万背嵬军骑兵就去冲匈奴大营了。
至于锦衣卫军魂也同样是十分优秀。
背嵬军军魂虽然厉害,但贾琅暂时也并不打算造反。
如此一来,在贾琅回到京师之后,锦衣卫军魂的作用就尤为重要了。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到了京师,无论是朝堂上的勾心斗角,还是贾琅要对宁荣二府展开清算,能够掌握宁荣二府的动向,都可以让贾琅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至于最后一项妙手回春医术传承,也是十分贴合贾琅的心思。
虽然贾琅是霸王之体,但这并不代表贾琅百毒不侵。
正所谓医毒不分家,贾琅掌握了如此炉火纯青的医术之后,应对一些下流的鬼魅伎俩,便得心应手。
而且古代的医疗条件十分差,自己掌握着顶级的医术,将来有了妻儿,对家人的生命也是一个极为安全的保障。
在领取完全部的签到奖励之后,贾琅悠闲的躺在了床上,享受着战后时光。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镇北军对整个幽州城展开了清理。
在将东西两座城楼清理干净后,镇北军打扫着战场,将十几万具焦尸搬出了幽州,开始了幽州城的修复工作。
与此同时,镇北军的捷报也是传递到了京师。
乾清宫内,天佑帝正在批阅奏折之时,六宫都太监夏守忠兴高采烈来到殿中说道。
“陛下,大捷,镇北军大捷啊。”
天佑帝听后放下手中的朱笔,看向夏守忠迫不及待说道。
“快,将军报呈上来。”
夏守忠将军报呈递上去后,天佑帝拆开军报浏览起来。
看着看着,天佑帝脸上的喜色便掩盖不住了。
其实自从贾琅阻击匈奴主力成功的军报传递到京师后,天佑帝便清楚,这一次匈奴无功而返的概率到了七八成。
但是天佑帝无论如何没有想到,镇北军居然给了自己一个如此大的惊喜。
此番南下的匈奴骑兵足有三十余万之重,居然被应国公和贾琅设下巧计,近乎全歼了,这让天佑帝也是始料不及。
但是有关于王淳的事情,让天佑帝觉得有些蹊跷。
在天佑帝的认识里,王淳就是个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软饭男而已,他干不来诈降这种狠活,这事情怎么看都觉得有问题,十有八九内有隐情。
不过天佑帝并未过多纠结这件事情。
毕竟王淳的死活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这场来之不易的大捷。
太上皇临朝之时,亲征漠北,结果损兵折将,一败涂地。
自己继位不过四年,便解决了困扰大夏百年的问题,岂不更说明了天命在我,自己才是天命所归。
一想到这里,天佑帝都有些期待太上皇知道这个消息的表情了。
你老头子不是说朕乱臣贼子篡位,绝对坐不稳江山嘛。
你睁大眼睛看看,朕不仅坐稳了,而且还把你留下的烂摊子都收拾的干净利索了。
这种狠狠打脸自家老头子的事情,让天佑帝心里也是不由得一阵畅快。
在畅想了一阵后,天佑帝也是回归了现实之中。
在思考了一番后,天佑帝看向夏守忠说道。
“夏守忠,即刻命锦衣卫,彻查宁国府贾珍父子这些年有什么违法乱纪之事。”
夏守忠答应了一声后说道。
“陛下这是打算给贾琅将军出出恶气是吗?”
天佑帝淡然一笑说道。
“出口恶气算什么,贾珍这个人朕也有所了解,贪财好色,五毒俱全,碌碌无为。”
“这种勋贵渣滓,三等将军,真是辱没了宁国府的威名。”
“朕打算给宁国府换一个更适合的主人。”
夏守忠听后略显惊讶说道。
“陛下这就要拔擢贾琅将军国公爵位了嘛,这是不是有些封赏太过了。”
“贾琅将军今年不过十七岁,这就受封国公,日后怕是封无可封啊。”
天佑帝气定神闲说道。
“朕自有打算,行了,即刻去办吧。”
“对了,把这军报给太上皇也送一份过去,另外明发上谕,为庆贺镇北军此番大捷,京师取消宵禁十日,与民同乐。”
“再传令镇北军大营,命贾琅将军即刻回京面圣。”
“应国公等在料理完镇北军事务后,也凯旋回京。”
“奴婢遵命。”
夏守忠随即离开了乾清宫当差去了,天佑帝则是悠然自得喝了口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天佑帝看这群开国元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些人贪污受贿一个个是行家里手,文韬武略确实稀松平常,于国无半点益处,与寄生虫一般无二。
然而迫于形势,为了平衡朝局,天佑帝也不好直接拿他们开刀。
贾琅这颗将星的冉冉升起,让天佑帝看到了一个清理开国元勋的希望。
尤二姐和尤三姐听后连忙点了点头。
“多谢大姐姐。”
尤氏微微一笑后说道。
“都是一家人,父亲走得早,我帮衬你们也是应该的。”
“好了,来尝尝这个糕点吧,后厨做的还蛮不错的。”
尤氏宽和的态度也让尤二姐和尤三姐松了口气。
姐妹三人寒暄了片刻后,尤氏便带着两个妹妹往贾琅院中去了。
此时贾琅房中,贾琅正在查看着殿前司主要将领的资料。
距离镇北军凯旋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再过不了多久,应国公便会率领着镇北军将领们返回京师。
等到举行完凯旋仪式之后,贾琅的休沐也随之结束,到时候贾琅便要做好接管殿前司的准备了。
殿前司作为天子亲军,内部派系还是颇为复杂的,里面宗室、勋贵、文武重臣的子嗣鱼龙混杂。
贾琅自然也得好好研究一下这些资料,看看该怎么将殿前司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免得有人趁着自己初来乍到,给自己故意使绊子。
就在贾琅看着资料之时,丫鬟来到门口敲了敲门恭谨说道。
“公爷,大夫人告进。”
贾琅听后淡然说道。
“请她进来吧。”
“奴婢遵命。”
不多时,尤氏便带着尤二姐和尤三姐来到了房中。
在看到贾琅之后,尤二姐和尤三姐也不由得吃了一惊。
两人以前是见过贾琅的,那个时候的贾琅虽然生的俊美,但看起来唯唯诺诺,毫无男子气概。
然而现在的贾琅只是坐着,便显得不怒自威,气场强大至极。
尤二姐和尤三姐被贾琅的气势所摄,十分拘谨的低下了头。
尤氏见状倒也并不稀奇,毕竟她在阔别许久初次见到贾琅后也是无比诧异,就更别提两个妹妹了。
尤氏随即看向尤二姐尤三姐说道。
“二姐儿,三姐儿,愣着干嘛啊,赶快给公爷行礼啊。”
尤二姐和尤三姐随即做了个万福后说道。
“见过公爷。”
贾琅微微抬手后淡然一笑说道。
“好了,不必如此紧张。”
“你们是嫂子的娘家人,如今宁国府人丁稀少,很是冷清。”
“你们姐妹来了,倒也能添些烟火气。”
“嫂子,她们俩的住处都安排好了吧。”
尤氏微微点头后说道。
“已经安排过了。”
贾琅略一思考后说道。
“都是大姑娘了,平日里胭脂水粉什么的也少不了银子,这样吧,让账房给她们按照小姐的标准一人也开一份月例银子吧。”
尤氏听后赶忙摆了摆手说道。
“公爷,这使不得,我还有些体己,承担两个妹妹的开支不成问题。”
贾琅轻笑一声说道。
“来者是客,既然到了宁国府了,哪有让嫂子拿体己贴补的道理。”
“这要是传出去了,偌大一个宁国府,还不让人笑掉大牙了。”
“行了,就这么定了。”
眼看着贾琅这般,尤氏也只得点了点头后说道。
“那听公爷的,我代两个妹妹谢过公爷了。”
贾琅淡然一笑说道。
“都是一家人,谢来谢去的,反倒外气了。”
“好了,嫂子,先这样吧,我晚些还有点事情处理,稍后我让福慧吩咐一下厨房,晚上准备一桌酒宴,算是给两位姑娘接风了。”
尤氏听后笑着说道。
“那我们就不打扰公爷了。”
简单聊了两句后,尤氏带着尤二姐尤三姐便离开了。
房间里,贾琅看着三人离开后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还别说,尤二姐尤三姐虽然算不得倾国倾城,但也称得上小家碧玉,再加上姐妹花的BUFF,看着还是挺诱人的。
至于说给两人各开一份月钱,这点小钱贾琅也不在乎。
府上的小姐一个月月钱也不过二两银子,尤二姐尤三姐两个人也就四两银子,这在贾琅手中,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且不说贾琅继承宁国府的这点产业,单单贾琅荡平整个白羊部,就收获了一大笔财富。
白羊部本就是匈奴排名靠前的大部落,且毗邻幽州,劫掠边境多年,白羊部的财富折合白银多达一千多万两。
这些财物贾琅分了一半,足有六百多万两。
再加上贾琅获封宁国公后,天佑帝也是大手一挥,赏赐了许多的财物。
同时贾琅利用自己在镇北军的影响,还和宋墨、顾廷烨一起组建了一个幽州的商行,专门收购北疆的珍贵特产倒卖到京师。
若说起身家,贾琅可谓是富得流油。
自然不会缺了给尤二姐尤三姐这点零花钱。
而且贾琅也看得出来,尤二姐尤三姐也不是什么见过大富贵的主儿。
要不也不会贾琅仅仅许诺了一笔月钱,在系统界面里,两人的好感度就飙升到了六十八点。
只需要等好感度来到八十点,贾琅就可以从两女身上获得两次系统签到机会,随便抽出点什么奖励,也是数十倍上百倍的回报。
毕竟系统出品,均为精品。
在见完了尤二姐尤三姐后,贾琅继续把手里的卷宗看了看。
时间一晃,转眼便来到了下午。
京郊万佛寺附近一座茶楼之中,贾琅正和宋墨、顾廷烨一起聊着天。
宋墨有些好奇看向贾琅问道。
“公爷,您不是说查到了我家里的一些线索嘛,怎么咱们到这万佛寺来了。”
顾廷烨听后淡然一笑说道。
“砚堂,不要着急,公爷这么做,定有深意,你耐心等候就是了。”
贾琅轻笑一声说道。
“还是仲怀了解我。”
宋墨有些局促说道。
“公爷,我没别的意思,就是、”
贾琅悠闲的喝了口茶后说道。
“好了,我等生死弟兄,不用解释。”
“你这是关心则乱,你太想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为嫡长子,却始终不得父亲喜爱,甚至百般厌恶。”
“砚堂,我想很快你就会知道原因了。”
宋墨听后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些问题,实在是困扰了他好久好久。
就在此时,亲兵来到包间内行了一礼后说道。
“公爷,人来了。”
贾琅听后看向窗外淡然说道。
“指一指,看看是哪辆马车。”
亲兵随即指向了一辆蓝色马车说道。
“公爷,就是这辆。”
“很好,下去吧。”
“诺。”
在亲兵离开之后,宋墨和顾廷烨也看向了那辆蓝色马车。
蓝色马车不多时便停在了街边一个胡同口,而后一个中年男子下了马车。
男子很是警觉的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什么异常后,才走进了胡同内。
当看清中年男子相貌之后,顾廷烨很是诧异说道。
“砚堂,那不是你爹嘛。”
“他怎么看起来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啊,看着不像是在干什么好事啊。”
宋墨也是满脸疑惑看向贾琅问道。
“公爷,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贾琅拍了拍宋墨的肩膀后说道。
“砚堂,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啊。”
“你是不是很好奇,你爹干嘛乔装前来,还鬼鬼祟祟的。”
“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你爹在这养了个外室。”
“咳咳。”
一听这话,宋墨和顾廷烨都被惊得咳嗽了起来。
随后顾廷烨很是诧异说道。
“不是,就养个外室而已,英国公至于嘛。”
“他怎么说也是一家之主,也没听说国公夫人是善妒之人啊。”
宋墨也很是不解说道。
“公爷,我爹他对女色并不喜爱,这么多年府中连个妾室都没有。”
“我母亲以前还曾劝过他收两个侧室,免得旁人议论,说是我母亲善妒,但我爹都拒绝了。”
“他何必偷摸的在外边养妾室呢。”
贾琅摆了摆手后说道。
“这个外室跟你们想的那种外室不一样,她在这已经生活了二十多年了。”
“这二十年,你爹隔三差五就会来看她。”
宋墨听后很是诧异说道。
“这,我爹娘成婚也不过二十一年,公爷的意思是,在我爹娘成婚之前,我爹就和这个外室好上了是吗?”
贾琅微微点头后说道。
“没错,是这样的。”
“住在这里的女人名叫黎舒窈,原本是教坊司的一个犯官之女。”
“她认识你爹,比你娘还要早得多。”
“另外,砚堂,关于万佛寺,你难道就没有听你母亲提起过什么事情吗?”
宋墨仔细回忆了一番后有些惊骇说道。
“我想起来了,我母亲当年就是在万佛寺早产后生下了我弟弟。”
贾琅意味深长说道。
“大凡早产之人,基本都先天体弱多病,极易夭折,但你弟弟身体很好,跟早产之人可不太像。”
“砚堂,你难道就不觉得其中有什么蹊跷之处吗?”
顾廷烨听后略一联想,而后一脸震惊说道。
“公爷,你的意思是、是、”
顾廷烨险些脱口而出,但看着宋墨越发难看的脸色,终究还是忍住了。
宋墨此时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向贾琅询问道。
“公爷的意思是,我弟弟根本就不是我母亲的血脉,而是我父亲与这个外室所出是吗?”
贾琅微微点头后说道。
“砚堂,你不是一直都不理解,一个人为何会不爱自己的儿子嘛。”
“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不爱孩子的母亲。”
“常言说得好,爱屋及乌,相应的,便有了恨屋及乌。”
“你爹和你娘,是家族联姻。”
“你爹想娶的,一直都是这个外室。”
“他觉得是你娘破坏了这一切,但他又离不开定国公府的支持。”
“所以他只能忍着,表面上装作和你娘恩爱。”
“他把这份压抑,完完全全的发泄到了你身上,这就是你不被他喜欢的根本原因。”
“我知道,你到现在还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没关系,我再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咱们走吧。”
贾琅率先走出,随后宋墨和顾廷烨紧随其后,三人直入万佛寺,来到了万佛寺住持居住的禅堂外。
一个小沙弥看到了贾琅三人后赶忙拦住三人去路说道。
“三位施主,此处乃是我寺住持清修的禅堂,不对香客开放。”
“三位若是想诵经礼佛,还请到大殿去。”
贾琅理都没理这个小沙弥,径直便往里走。
小沙弥见状正准备说话之时,却被顾廷烨一把扭住了手臂,疼的小沙弥龇牙咧嘴。
在贾琅和宋墨进去后,顾廷烨才笑了笑说道。
“你说说你,一个月就那点月钱,你玩什么命啊,起开。”
随后顾廷烨一把推开了小沙弥,也走进了禅堂之中。
禅堂内,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此时正打坐在蒲团上。
当听到脚步声后,老和尚缓缓睁开了双眼后说道。
“几位施主不请自来,却不知所为何事啊。”
贾琅看了老和尚一眼后说道。
“今日前来,是想请大师讲一讲十七年前惊蛰日的一桩旧事。”
“大师不会没有印象了吧。”
老和尚听后叹了口气说道。
“这段孽债,终究还是找上门了。”
“老衲就知道会如此。”
“不知各位与英国府,是何关系啊。”
宋墨闻听此言赶忙询问道。
“在下便是英国府嫡长子宋墨。”
老和尚有些感慨说道。
“老衲当年畏于强权,不敢揭露真相。”
“今日能了却当年旧事,也算是匡扶过失。”
“也罢,既然是定襄侯当面,那老衲便将当年旧事一一告知。”
而后老和尚便娓娓道来。
当年宋墨的母亲蒋惠荪怀有身孕,前来万佛寺祈福。
彼时宋宜春养的外室黎舒窈已经产下一子,一个月大了。
宋宜春为了能给这个外室子谋取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暗中用手段害的蒋惠荪受惊早产。
而后宋宜春又安排人偷换了婴儿,蒋惠荪产下的是一个女婴,宋宜春却说是男婴。
就这样宋宜春把外室子变成了自己的嫡子。
蒋惠荪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稀里糊涂的给小三养了这么多年儿子。
但这一切,都被万佛寺住持看在眼里。
只是他担心万一自己说出真相,宋宜春对自己下毒手,所以才沉默不语。
这倒应了仙尊之中竹君子与春秋蝉的故事。
君子不会撒谎,但是面对强权,会选择沉默。
也就程始为人还算中正,若是换做那种气量狭小之人,只怕是气的肺管子都炸了,红眼病都要犯了。
程始压下内心的羡慕后微微点头后说道。
“将军放心,末将会即刻安排斥候前去查验的。”
贾琅淡然说道。
“那就有劳程校尉了,既然大帅传下军令,那我军明日便开拔返回大营了。”
“因为之前我军袭击匈奴部落的缘故,最近这段时间匈奴十分警惕,尔等切记小心行事。”
“来啊,送程校尉前往营帐休息吧。”
“诺,程校尉,请。”
随后亲兵带着程始便离开了贾琅的营帐。
程始离开后,顾廷烨看向贾琅说道。
“将军,您还是太大度了,那个小子居然敢这么诽谤咱们,打他二十军棍太便宜他了。”
贾琅微微一笑说道。
“何必被这种人坏了心情呢。”
“我等此番斩获颇丰,且北疆那边防线构筑完毕,接下来只需据城而守,匈奴长于野战,不善攻城。”
“熬到入冬,匈奴粮草难以为继,自然不攻自退。”
“我等安心的领受军功返回神都扬眉吐气便是。”
“如这等下级军官,以后只有仰望我等的份了。”
听到这里,顾廷烨和宋墨也是不由得释怀,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此番他们二人追随贾琅深入草原,先是全歼白羊部,斩了白羊部五千精锐骑兵。
然后大军又诱敌深入,全歼了匈奴右贤王部一个万骑。
这几天跟着贾琅一起打游击,又斩杀了八九千的匈奴骑兵。
再加上火烧匈奴大营草料,成功拖延了匈奴主力半个多月的行军速度,为大营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构筑防线。
这些功劳加在一起,三人都足以封侯了。
而且还不是那种只有几百户食邑最低级的关内侯。
顾廷烨和宋墨两人授封乡侯爵位没有问题。
至于作为主将的贾琅,则是妥妥的县侯爵位,是侯爵之中最高等级的爵位。
这也算是文官武将最大的区别吧。
文官的晋升通常都是以数年乃至十年来计算的,想成为一品大员,哪怕是晋升迅速,少说也是四十岁的事情了。
反观武将则不同,只要有实打实的军功,二十岁获封骠骑大将军、大司马也不是不可能。
这就是战争的魅力所在。
为什么秦朝能横扫六国,跟他特有的军功制度是分不开的。
打仗除了会造就尸山血海之外,也会造就出一个新兴的勋贵体系。
此时的顾廷烨和宋墨也懒得理会程咏这种不开眼的东西了,而是一起畅想起了返回神都之后扬眉吐气的场面。
不久后,程始营帐内,程始正在给儿子程咏上着金疮药。
程咏疼的眉头一皱,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程始上完药后冷哼一声说道。
“你怎么回事儿,素日里我是如何教导你的。”
“宁远将军是五品武将,你怎么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程咏很是烦闷说道。
“他们不就是走了狗屎运嘛,投了个好胎。”
“否则的话,他们怎么可能一入大营便能够领着三千人马单独作战。”
“若是咱们有这样的起点,凭爹爹和娘的谋略,哪里轮得到他们在这耀武扬威,这般欺负人。”
听到这里,程始也是不由得叹了口气。
程家是标准的贫民出身,程始父亲早年亡故,母亲一手将弟兄三人带大,时日颇为艰难。
若非程始娶了萧元漪,吃了软饭,程家怕是生存都是问题。
萧元漪家中乃是县里的地主,颇有家资。
只是因为萧元漪之前许了亲事,成婚当日夫婿就一命呜呼,故而萧元漪被认为是克夫之人,无人问津,最后才便宜了程始。
在娶了萧元漪之后,萧元漪带到程家一笔嫁妆,程家才有了安身立命的资本。
而后萧元漪又和程始一起来到边军从军戍边,熬了十几年才熬到了六品的校尉。
也就是在程始认识了镇北军的副将万松柏,双方意气相投成了结拜兄弟之后,程始夫妻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这次前来侦查的任务,也是万松柏帮助程始父子争取的,属于是既露脸又风险不大的任务。
程咏这么一说,程始也是颇有一种怀才不遇的感觉。
父子二人交谈一番后,随后便休息了。
转过天来,贾琅率领着麾下开拔,一路向南行军准备返回大营。
至于程始父子,则是率领着带来的百十名骑兵开始复核贾琅的战绩。
经过一日的行军之后,贾琅带着麾下找了个绿洲扎营。
此时匈奴大营以南五十里,程始父子抓了几个落单的匈奴骑兵之后,复核了贾琅的战绩。
当确认了贾琅率领着麾下三千骑兵居然真的创造了如此逆天的战绩之后,程始父子不由得一脸惊讶诧异。
程始很是疑惑说道。
“不应该啊,匈奴骑兵独步天下,怎么会被我军三千骑兵就打的这般溃不成军呢。”
程咏略一思考后说道。
“爹,我明白了,这些年镇北军对于骑兵的组建抓的很严,大帅亲自负责。”
“我军的骑兵战力一直都在提升,反观今年草原大旱,匈奴缺衣少穿的,再加上匈奴称霸草原多年,没有敌人,在骑射上必然懈怠了。”
“只不过因为当年我军骑兵兵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军已经多年未曾与匈奴骑兵野战,太高估匈奴骑兵的战力了。”
“我就知道,那几个纨绔子弟,完全就是走了狗屎运罢了。”
听到这里,程始犹豫了一下说道。
“未必吧。”
程咏很是坚定说道。
“爹,肯定是这样的,要不然就凭他们三个从未上过战阵的公子哥,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
“他们完全就是占了镇北军骑兵训练成果的光了,换咱们咱们也行,而且比他们做的还会更好的。”
听到这里,程始也是不由得有些动摇想法了。
难道是真的像儿子说的一样,就是匈奴孱弱了许多的缘故嘛。
就在父子二人交谈之际,斥候慌忙前来禀报说道。
“校尉,前方五里发现匈奴骑兵踪迹,约莫六十余骑兵,咱们赶快撤吧。”
程咏听后随即说道。
“敌方不过六十余人,我军一百二十余骑,优势在我,为何撤退,准备迎敌。”
秦可卿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清楚的,受限于身份,秦可卿能且只能做个贾琅的地下情人,所以秦可卿是不可能获得什么名分的。
对此秦可卿也并未在意这些,对于她而言,能够保证自己的安稳生活,还能顺带着帮扶一下娘家,这已经很好了。
至于其他的,根本就不重要。
贾琅温和的抚摸了一下秦可卿的秀发后说道。
“你放心,今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妾身谢过公爷。”
在得到了贾琅的承诺之后,秦可卿也是心满意足了。
一夜风流无需多言,转过天来,贾琅早早便离开了秦可卿的房中,而后便安排了一下,给秦家送去了五百两银子和一封推荐信。
贾琅用自己的名帖将秦钟推荐到了白鹿山书院就读。
白鹿山书院是京师附近赫赫有名的学堂,多少才子大儒,都曾在白鹿山书院求学。
秦可卿转过天来便收到了老父亲秦业捎来的口信,在得知贾琅对自己娘家的事情如此上心,安排的这般到位妥当之后,秦可卿对于贾琅更加的心怀感激。
时间一晃,转眼便到了赴宴的日子。
应国府上,应国公张壁正和夫人刘氏一起聊着天。
张壁略显无奈看向夫人说道。
“夫人啊,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
“回来若是宁国公误会了,这多尴尬啊。”
刘氏摊了摊手说道。
“我那老姐姐这么多年都没跟我开过口,就这次找上了我,我怎么好意思驳她的面子呢。”
“话又说回来了,咱们这又不是拉郎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成与不成的,全在他们两家,咱们不过是牵线搭桥而已。”
“宁国公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张壁微微点头后说道。
“这倒是,算了,就这么着吧。”
“等会儿宁国公来了,我呢,先探探他的口风,若是他有意的话,那一切都好说。”
“若是他没这个意思,我就果断掐断话题,窦家的人也不用再出来了,免得双方面子都过不去,你说呢。”
刘氏思考了一番后说道。
“那好吧,我听你的。”
夫妻二人商议了一番后,小厮来到正堂行了一礼后说道。
“公爷,夫人,宁国公到了。”
张壁淡然说道。
“知道了。”
“夫人,你先回后宅吧,我去迎一迎宁国公。”
“好。”
刘氏回了后宅后,应国公也是起身往外走去。
虽然说应国公已经年过花甲,且之前是贾琅的上官。
但是官场之上,从不以年纪分尊卑。
如今贾琅和应国公都是国公爵位,且应国公这次凯旋之后已经进入了半退休状态,而贾琅则是实权在握。
所以应国公也没有摆什么老前辈的架子,很是坦然的就出去迎接贾琅了。
等来到了府门口后,贾琅也下了马车。
两人不约而同拱手一礼后笑着说道。
“公爷。”
贾琅则是连连摆手说道。
“大帅,您可是折煞我了,在您面前,我不过是个后生晚辈,怎敢当您如此称呼。”
应国公轻笑一声说道。
“好了,你也不必过谦,北疆之战,你厥功甚伟,若非是你,只怕北疆糜烂,老夫这颗人头能不能保住都是两可,更别说凯旋回朝了。”
“这样吧,老夫比你年长些,既然不以官职爵位相论,那老夫拖个大,喊你一声贤侄,这总可以了吧。”
贾琅听后笑了笑说道。
“如此甚好,伯父,请。”
“请。”
两人说笑便进入了府邸。
对于应国公这般的称呼建议,贾琅倒也没有被占便宜的感觉,毕竟贾琅的父母若是活着,也才不到六十。
反观应国公,年过花甲,头发胡子全白了,贾琅喊一声伯父,不说占便宜,肯定是没吃亏。
在两人来到了正堂之后,丫鬟奉上茶水茶点,随后应国公把丫鬟下人打发了下去,和贾琅聊起了家常。
应国公微微一笑说道。
“贤侄啊,你回京比我早一段时间,如今家里都安顿好了吧。”
贾琅点了点头后说道。
“承蒙陛下如天恩德,对我封赏有加。”
“如今家里的事情还算和睦,我也能腾出手来,整顿一下殿前司了。”
应国公略一思考后说道。
“殿前司不比边军,情况要复杂不少。”
“贤侄处理殿前司的事情,便不能如同在边军治军一般了,得刚中带柔。”
“我们家老二,也在殿前司任职,改日我让他去宁国府拜访你,你们聊聊殿前司的事情。”
贾琅听后轻笑一声后说道。
“那感情好,我还正发愁没有合适的人来掌握殿前司的具体情况呢,伯父这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应国公摆了摆手说道。
“谈不到谈不到,你们年轻人多亲多近,我老了,以后还是得看你们的。”
两人聊了聊殿前司的事情后,应国公也是很有耐心的给贾琅梳理了一下脉络。
在聊了会儿天后,应国公兜兜转转,也终于是聊到了正事儿上。
“贤侄啊,我记得你今年也十七岁了吧。”
贾琅点了点头说道。
“不错。”
应国公有些感慨说道。
“圣人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你十七岁的年纪,便已经以军功获封公爵,不说是后无来者,称得上前无古人了。”
“功业已成,再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为宁国府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如此一来,你父母泉下有知,也定会深感欣慰啊。”
贾琅听后有些唏嘘说道。
“伯父说的极是,唉,家慈家严早早亡故,若是他们如今还在,该有多好。”
应国公轻轻拍了拍贾琅的胳膊后说道。
“生老病死,乃是命中定数,我等凡人,左右不得。”
“你能做的,就是将宁国府传承下去,光宗耀祖。”
“说来你也到了适婚之龄了,有打算过成婚之事吗?”
方才那一句,贾琅并未在意,但是应国公这句话一说,贾琅心里便瞬间明白了,应国公这是故意话赶话说到了这里啊。
贾琅略一思考后说道。
“伯父,应国府也属开国四王八公之列,虽然说宁国府之前和应国府来往不多,但宁国府的情况,想来伯父也了解。”
“我大哥倒行逆施,搞得宁国府声名狼藉,再加上父母早丧,府中也没有长辈操持此事。”
应国公听后微微一笑说道。
“你是你,贾珍是贾珍,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陛下圣明烛照,已经将贾珍父子流放数千里,终生不得回京,他们对你不会再有什么影响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乃人伦之事。”
“你若是有成婚之意的话,我为你说一户人家,看看可合乎你的心意。”
听完应国公的话,贾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今日应国公是来为自己保媒拉纤的。
看应国公铺垫了这么久,多半也是担心事情不成反倒让自己厌烦。
有应国公这个态度,贾琅也没什么担心的了,随后贾琅看向应国公说道。
“伯父肯为我操持婚姻大事,我十分感激,只是不知女方是哪家千金啊?”
应国公微微一笑后说道。
“说来你也应该认识,礼部尚书窦世枢大人的侄女,户部侍郎窦世英的嫡女窦昭姑娘。”
听到这里,贾琅也是有些诧异,好家伙,这窦家路子这么野嘛,直接托人托到了应国府。
没听说窦家跟应国府有什么联系啊。
这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之前贾琅故意和窦家兄弟结交,为的就是让窦世枢心动,主动的撮合自己和窦昭。
毕竟窦昭是实打实的九重紫一号大女主,这要是拿下了,签到奖励必然是非常丰厚。
而且贾琅对窦昭的性格还是很满意的,不仅爱憎分明,而且很有能力。
如今应国公帮着窦家牵线搭桥,倒也省却了贾琅许多的功夫。
窦家能主动找上贾琅,剩下的基本贾琅点个头事情就成了。
贾琅略一思考后看向应国公说道。
“伯父,要说这件事情也真是凑巧。”
应国公听后赶忙询问道。
“怎么说。”
贾琅轻笑一声说道。
“说来我与窦姑娘也有数面之缘,印象深刻。”
“窦姑娘温婉贤淑,举止大方,言谈得体,不卑不亢,一看便有大家闺秀的风采。”
“我心生好感,只是一来家中没有长辈操持,二来也没有合适的人在中间牵线搭桥。”
“不想今日伯父居然说起了此事,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应国公有些惊讶,而后笑了笑说道。
“是嘛,若真是如此,郎有情妾有意,那就再合适不过了。”
“贤侄,不瞒你说,这件事是窦姑娘的祖母帮着操持的。”
“她跟你伯母有旧交。”
“你伯母跟我说的时候,我还有些担心呢。”
“毕竟窦家虽然也算得上显赫人家,但是跟宁国府比起来,还是逊色不少。”
“没想到你居然也中意窦家姑娘,这岂不是两全其美嘛。”
贾琅微微点头后说道。
“也真是巧合,说起来宁国府虽然传承百年,但毕竟是武勋世家。”
“若真能和窦姑娘这种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结亲,也能给宁国府带来一份儒雅之风,我求之不得啊。”
应国公眼看着事情这般顺利,顿时脸上露出了笑容。
“有你这番话,我也就踏实了。”
“你放心,贤侄,这个媒人我做了。”
“今日窦姑娘和崔老太太就在我府上,这样吧,你和窦姑娘见个面,顺便也让老太太看看你,你意下如何?”
贾琅轻笑一声说道。
“客随主便,听伯父安排。”
随后应国公便起身到了外边,吩咐丫鬟到后宅通报一声,请崔老太太和窦昭到前厅来。
后宅之内,今日的窦昭精心打扮了一番,本就姣好的面容在精致华贵的服侍映衬之下,更加美艳不可方物。
此时的窦昭正乖巧的坐在一旁,听着刘氏和崔老太太聊天。
刘氏看向崔老太太笑着说道。
“老姐姐,别着急,我们家老头子办事情还是很稳妥的。”
“我估计很快就有消息了,咱们稍安勿躁啊。”
崔老太太点了点头后说道。
“这次的事情给你们两口子添麻烦了啊。”
刘氏摆了摆手说道。
“这算什么麻烦啊,我们两口子不过是牵线搭桥,成与不成的,还要看宁国公和窦家。”
“再说了,昭儿生的这般亭亭玉立,又端庄大方,有这么好的条件,寻一个如意郎君还算得上难事嘛。”
一旁的窦昭听后俏脸一红赶忙说道。
“夫人谬赞了,窦昭当不得夫人这般夸赞。”
刘氏轻笑一声说道。
“你这孩子,还不好意思了。”
崔老太太笑了笑说道。
“女儿家嘛,面皮嫩儿。”
就在几人闲聊之时,丫鬟走进了房中来到了刘氏跟前耳语了两句,刘氏听后顿时便露出了笑容。
崔老太太见状有些好奇问道。
“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刘氏看向崔老太太笑着说道。
“老姐姐,我这里可要先给你道喜了。”
崔老太太赶忙问道。
“怎么说?”
刘氏喜笑颜开说道。
“我们家老头子方才跟宁国公聊了聊终身大事,提了提昭儿。”
“你知道宁国公怎么说嘛。”
“宁国公说他对昭儿印象深刻,很有好感。”
“只是碍于家中无长辈操持,又找不到合适的介绍人,所以才暂时搁置了。”
“我们家老头子这一说,可谓是正中宁国公下怀啊,这件事应该是板上钉钉了。”
崔老太太一听顿时喜出望外,窦昭也是露出了笑容,但很快又化作了羞涩,害羞的低下了头。
刘氏接着说道。
“老姐姐,咱们也别在这坐着了,走吧,去前厅,一起见见你未来的孙女婿吧。”
崔老太太此时心情只能用惊喜两个字来形容。
在此之前,她其实对这桩婚事没报什么希望,只不过为了让孙女不留遗憾,所以才托付到了应国公夫人面前。
但万万没想到,宁国公和自家孙女却是彼此互生好感,颇有情投意合的意思,这怎么不让崔老太太开心呢。
崔老太太独居多年,后来窦昭来到了崔老太太身边之后,老太太可谓是满腔的慈爱灌注到了窦昭的身上。
如今眼看孙女喜得佳婿,崔老太太心里不舍孙女的同时,也由衷的为孙女有个好的归宿感到开心。
此时的天佑帝不由得就想到了之前夏守忠提起代替荣国府嫡子前去北疆参战的贾琅了。
天佑帝对于北疆的情况心知肚明。
也知道这次匈奴举国南侵,北疆必然是一场生死大战。
贾琅代替荣国府的人前去参战,要说贾琅心里没有怨言,那只怕鬼都不信。
而分宗之事,又属于贾家内部的事情,宁荣二府自然不会那么傻,把这件事泄露出去。
如此一来,搞不好就是这个贾琅精心设计,自觉顶不住宁荣二府的压力,所以被迫顶替荣国府的人去参军。
不过他心里过不去这个坎,所以先提出分宗,然后才妥协,为的就是给宁荣二府挖个大坑。
倘若真是如此的,那这个贾琅,也当真算得上是通权谋变的人才了。
想到这里,天佑帝对于夏守忠的调查结果也是越发期待了。
其实天佑帝猜测的半点都不错,这一切都是贾琅提前谋划好的。
贾琅之所以提出分宗作为条件,一方面自然是为了脱离贾家,另一方面,便是为了设计报复宁荣二府。
毕竟只要分宗了,贾琅就不算宁国府的嫡子了,没了这个身份,荣国府让贾琅顶替自家嫡子前往北疆作战,就跟拉了个路人甲的效果是一样的。
这种事情说严重点是欺君之罪也不为过。
在设计好后,贾琅便将这些事情告知了御史台一个出了名的犟种御史。
御史台的御史们在朝中还有一个外号,那就是疯狗。
这跟御史的工作脱离不了关系。
御史们的工作便是弹劾大臣,劝谏君王。
越是弹劾的人物显赫,在坐实罪证之后,御史便越会受到重用,获得晋升。
对于这种送上门来的业绩,这个犟种御史自然是欣然领受,在贾琅脚离京,后脚他便把弹劾奏折送了上去。
不过天佑帝考虑到太上皇和开国元勋,也知道就凭这件事不可能把宁荣二府连根拔起。
所以天佑帝也只是告诉夏守忠,一旦确认消息属实,就对宁荣二府实行爵减一等,没收爵产三年的处罚。
不过这对宁荣二府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了。
毕竟纵观红楼全书,宁荣二府的经济状况一直都不乐观。
到了最后抄家之事,荣国府查抄出来的只有一箱一箱的当票。
宁荣二府最主要的收入来源就是来自于爵产,爵减一等,以为是爵产减少许多,没收爵产三年,宁荣二府这三年就没了最大的收入来源。
天佑帝的决定,让宁荣二府的经济状况更是雪上加霜。
再说夏守忠,再接收到天佑帝的命令后,夏守忠不敢耽误,赶忙便命锦衣卫开始查探此事。
锦衣卫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转过天来便把调查结果送了上来。
夏守忠在确认了御史弹劾无误后,直接便拟旨派人前去宁荣二府宣旨了。
此时荣国府内气氛很是凝重,贾老太太、王夫人和贾珍都在堂中坐着。
王夫人面色不善看向贾珍说道。
“珍哥儿,真有你的啊,吃回扣都吃到自己家里来了。”
贾珍听后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行了一礼说道。
“叔母,这话从何说起啊。”
王夫人冷哼一声说道。
“你少跟我在这装迷糊。”
“我问你,你二弟真的说要十万两银子才肯顶替宝玉嘛。”
贾珍硬着头皮说道。
“千真万确啊,叔母,咱们是一家人,我还能骗你们不成。”
“呸,亏你说得出口。”
王夫人啐了一口,愤愤不平说道。
“你把我们都当成傻子是吧。”
“你二弟明明只要了五万两银子,你为什么说是十万两。”
“让你帮忙,已经送了你一笔价值不菲的礼物了,你居然还不知足,还要再吃一道回扣,你小子可真是狼心狗肺,什么人都骗。”
“要不是你二弟告诉了府里,只怕我们都被你蒙在鼓里了。”
“我告诉你,你赶紧把这五万两银子还给我,咱们什么都不说。”
“否则的话,你自己看着办,我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黑的。”
贾珍心里这叫一个气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该死的弟弟都走了还摆了自己一道。
但事已至此,贾珍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叔母,您自己想想,他这话可信嘛。”
“您心里也清楚,他去前线,那是咱们逼着他替宝玉去的。”
“他能不心怀怨恨嘛,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挑唆咱们不和,他好出口气啊,您怎么能信他的鬼话呢。”
王夫人冷笑一声说道。
“我就知道你是煮熟的鸭子嘴硬,所以我让人查过了。”
“就在我给了你十万两银票后不久,你就在恒泰钱庄存了五万两银子。”
“怎么,还要嘴硬嘛。”
眼看着王夫人连这个都查到了,正常情况来说贾珍也不该嘴硬了。
然而贾珍就是不改口。
“那是我自己的银子,我总不至于五万两银子都没有吧,我存到钱庄怎么了,叔母连这件事都要管嘛。”
王夫人眼看着贾珍臭不要脸,气的暴跳如雷。
就在此时,贾老太太咳嗽了两声。
贾珍和王夫人也暂时停止了争论,随后看向了贾老太太。
贾老太太喝了口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
“好了,你们俩也别吵了,我老婆子说句公道话吧。”
“那钱庄存银子,多半也只是个巧合,咱们宁荣二府出于一脉,亲如一家,珍哥儿怎么会冲着自家人下刀子呢,我说的对吧,珍哥儿。”
贾珍听后赶忙附和着说道。
“老太太,没有比您更圣明的了,可不就是嘛。”
“要不然我心里不舒服呢,您说我帮忙还帮出错来了。”
“早知道我就多余管这件事,这倒好,我把自己的弟弟代替宝玉送上了战场,叔母还不领情,我这不是里外不是人嘛。”
王夫人一听不屑的看了贾珍一眼。
“呸,亏你说得出口,你要真拿他当兄弟,那怎么分家就给了他二百亩地呢,现在你在这还装起好人来了,我告诉你,我跟你、”
没等王夫人说完,贾老太太摆了摆手打断了王夫人。
“胡说,你还是做叔母的,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嘛。”
要看着被婆婆训斥了,王夫人心里这叫一个委屈啊。
“不是,母亲,我,您、”
贾琅淡然一笑说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死了就好。”
“现在十几万匈奴骑兵都进入城池了,关门打狗的好戏马上就会上演,接下来可就要看咱们的了。”
“来,发信号。”
贾琅一声令下,亲兵随即点燃了烟花,伴随着烟花在空中绽放,幽州城内追击到西城门的匈奴骑兵们都不由的愣了一下,不知道出什么情况了。
此时幽州城内的守军且战且退,从西城门全部撤出了幽州城中。
与此同时,城中的匈奴首领们突然闻到了一股很是刺鼻的味道,随后兰氏王一脸惊恐说道。
“不好,中计了,快撤,快撤。”
就在兰氏王的呼喊声中,数百个个硕大的火球突然从城外飞进了城中。
在落到地上后,冒出的火星子怦然炸裂,很快便引燃了整个幽州城。
匈奴骑兵们这才发现,整个幽州城内遍布干柴火油,火球砸到哪里,哪里的火势便会迅速蔓延开来。
十几万匈奴骑兵面对着漫天大火,瞬间便炸了窝,此时的匈奴骑兵毫无秩序可言,前军疯狂涌向西城门,后军则是调转码头往东城门,希望能够以此来躲过无情的大火。
然而伴随着城东城西传来两声震天撼地的轰鸣之声,东西两座城门一瞬间便被炸垮了,城门洞被足有数丈之高的城口废墟瞬间堵死,也把匈奴骑兵唯一的生路彻底截断。
幽州城西约一百五十步处,数百台投石机严阵以待,投石机队列后,镇北军主帅应国公一脸激动看着眼前火光冲天的幽州城说道。
“忠靖侯,即刻命投石机沿着幽州城南北两侧运动,再给里边的匈奴骑兵好好加上一把火。”
“末将遵命。”
随后数万名士兵拉着数百台投石机沿着幽州城两侧缓缓推进,不停的往前面投射包裹着藤条桐油点燃后的巨石块。
匈奴大营内,匈奴大单于挛鞮冒顿此时正期待着幽州城破。
然而幽州城漫天的火光以及那两声宛如天降雷霆一般的轰鸣瞬间惊得挛鞮冒顿慌了神。
挛鞮冒顿赶忙命令亲兵前去查看情况,不多时亲兵折返回来后一脸惊慌说道。
“大单于,大事不好,咱们中计了,幽州城东西两座城门都被夏军给炸垮了,咱们十几万骑兵被困在幽州城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眼下夏军的士卒正沿着幽州城南北两侧不停的往城中投掷火焰巨石,再这么下去,怕是大军要全军覆没了啊。”
听到这里,挛鞮冒顿不由得血灌瞳仁。
“好,好你个王淳,你居然敢使诈,本单于非千刀万剐了你不可。”
亲兵见状赶忙说道。
“大单于,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挛鞮冒顿长叹口气。
事已至此,他很清楚,完了,一切都完了。
冲进幽州城这十几万骑兵算是交代了。
看幽州城中的大火烧的如此惨烈,想必镇北军早就在幽州城存放了大量火油干柴,不然火势不会如此一发不可收拾。
自己就算是率军去进攻南北两侧的投石机,也顶多是延缓一下幽州城内大火蔓延的速度,让里面的匈奴骑兵全军覆没的时间延长一些,改变不了什么战局。
而且挛鞮冒顿很清楚,以张壁老谋深算的程度,搞不好他就等着自己好去进攻投石机,他再埋伏大军,将自己等人一网打尽。
如今留守大营的人马不过两万匈奴本部的精锐万骑。
而镇北军足足有数十万之众,若是自己率军陷入重围,几十万镇北军耗也把自己等人给耗死了。
在评估了敌我态势之后,挛鞮冒顿咬着牙说道。
“传令全军,即刻撤退。”
“啊,撤退,那城里的大军怎么办啊?”
挛鞮冒顿气急败坏说道。
“蠢猪,难道你要给他们陪葬嘛,执行军令。”
看着宛如食人猛兽般凶狠的挛鞮冒顿,亲兵不敢再说话了。
就在挛鞮冒顿准备逃跑之际,贾琅率领着五千白马义从已经杀到了匈奴大营附近。
得益于贾琅晋升为镇北军骑兵统领,他总算是能把自己的白马义从给补充满员了。
此时贾琅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全歼匈奴大营守军。
在应国公从贾琅处得知了王淳暗通匈奴的事情后,两人便商议好了应对之策。
首先王淳的一举一动都在观察之中。
其次应国公暗中调度,在幽州城布置了大量火油干柴,同时在幽州城东西两座城门关键节点以存放军需的名义,放入了大量的黑火药。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王淳按照与匈奴商议好的,截杀城门守军,打开城门放匈奴骑兵入城。
城中的守军将领乃是应国公的亲信,早就收到了军令,组织守军且战且退,一方面是诱敌深入,另一方面就是坚持足够的时间,让十几万匈奴守军全部能够冲入幽州城中。
随后早就埋伏好的死士点燃了存放在东西两座城楼的黑火药,彻底把匈奴骑兵困死在幽州城内。
应国公负责统率投石机部队全歼幽州城内的匈奴骑兵,贾琅则是率领白马义从解决了王淳等人后直扑匈奴大营。
此战的目的便是毕其功于一役,彻底解决匈奴战事。
此时留守在匈奴大营的都是匈奴王族最为精锐的骑兵,他们很快便发现了奔腾而来的大夏骑兵。
挛鞮冒顿在得知此事之后,瞬间都快气炸了。
己方的骑兵被困在幽州城伤亡惨重自己却束手无策,这就已经够让挛鞮冒顿窝火了。
现在镇北军居然还敢派了五千骑兵就敢直扑自己的大营,真是视匈奴骑兵于无物啊。
这叔能忍婶子也忍不了啊。
挛鞮冒顿当即下令整军备战,要拿贾琅麾下这五千骑兵出出邪火。
月色之下,白马义从与匈奴最精锐的王族骑兵短兵相接,瞬间战况便进入了白热化之中。
尽管之前便知道大夏骑兵全歼过一支右贤王麾下的万骑,但挛鞮冒顿其实并没有太把大夏骑兵当回事。
毕竟右贤王麾下骑兵的情况他也清楚,粮草短缺,战马消瘦,骑兵的战斗力连一半都发挥不出来。
而自己麾下的骑兵却自始至终都维持着巅峰战力,粮草敞开了供应。
就在挛鞮冒顿信心满满准备率领着四倍于敌军的骑兵全歼对面的贾琅部时,两军的战况却瞬间就让挛鞮冒顿大惊失色。
仅仅是一个照面,己方的骑兵便宛如韭菜一般,被大夏骑兵收割了一茬。
两翼的白马义从展开阵型之后,轻松写意的收割着匈奴骑兵的生命。
他们射出的箭矢宛如判官手中的生死簿一般,轻易便能抹除匈奴骑兵存在的痕迹。
眼看着白马义从潇洒至极利用娴熟的骑射戏耍着自己麾下精锐的万骑,牢牢把控着距离风筝己方之时,挛鞮冒顿咬着牙下令说道。
“全军冲锋,放弃射箭,弯刀近战。”
在收到军令之后,匈奴骑兵近乎疯狂的催动战马,向着白马义从展开了决死冲锋。
贾琅在察觉到了匈奴的意图之后,也并未选择直接与匈奴骑兵近身肉搏,而是下令全军后撤,改用匈奴最为熟悉的曼古歹战术反制于匈奴。
白马义从们一边快速策马奔跑,一边时不时的回身就是一箭。
不过片刻之间,匈奴骑兵便又战损了数千人。
眼看着再追下去,自己最后这点家底也是保不住了,挛鞮冒顿正打算下令撤军之时,却见大夏骑兵居然调转了马头,直冲己方而来。
这一下让挛鞮冒顿喜出望外。
若是大夏骑兵这么风筝下去,己方可谓是毫无胜算。
但是这个时候他们居然放弃了优势,选择正面和己方对冲,这也让挛鞮冒顿放弃了撤军的想法。
然而他哪里知道,这是贾琅早就构思过的。
方才两军粗略交手之后,贾琅已经试探出了匈奴王族万骑的实力,虽然比之前右贤王麾下的万骑要强上一筹,但跟自己麾下的白马义从还是相差甚远。
此时匈奴骑兵减员约五千人,白马义从的伤亡微乎其微。
贾琅可以肯定,若是自己再这么继续风筝下去,挛鞮冒顿肯定是要放弃追击全力逃跑的。
匈奴的战马还是要强于大夏的,若是挛鞮冒顿一心逃跑,那想擒贼擒王,彻底解决匈奴问题的战略目的就难以达成了。
因此贾琅也是放弃了继续风筝匈奴骑兵,直接调转马头身先士卒带头冲锋,与匈奴骑兵短兵相接进展起来。
此时贾琅纵横杀入敌阵之后,宛如虎入狼群,手中一杆长枪左右飞舞,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身前无一合之敌。
宋墨和顾廷烨一左一右,紧紧率领着白马义从,护卫在贾琅的两翼。
白马义从们也不逞多让,不仅精通骑射,马刀近战也是所向披靡。
整个匈奴骑兵阵列在贾琅的带头冲锋之下,居然生生被白马义从给凿穿了。
眼看着贾琅宛如浴血而生的战神一般所向披靡,直冲自己而来,挛鞮冒顿吓得肝胆欲裂,慌不择路调转马头便想要逃跑。
贾琅神目如电,早就锁定了挛鞮冒顿的位置。
眼看着挛鞮冒顿要跑,贾琅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将手中长枪投掷而出。
下一秒,长枪宛如璀璨流星一般,跨越了二百多步,直奔挛鞮冒顿而去。
守卫在挛鞮冒顿身旁的亲卫见状赶忙奋不顾身挡在挛鞮冒顿身前。
然而此举与螳臂当车无疑,长枪宛如天降裁决一般,将亲卫和挛鞮冒顿的身体一并穿透射杀,而后余势不减,带着两人的身体钉在了地上。
“大单于死了,大单于死了。”
匈奴骑兵们眼看着挛鞮冒顿被一枪钉杀,瞬间心中的信仰便崩塌了,士气大衰,斗志全无,一个个策马仓皇逃跑。
宋墨和顾廷烨随即便率领着白马义从疯狂追杀,在草原上追逐了半个时辰之后,最终还是有三四千匈奴骑兵逃出生天,往草原深处窜逃了。
在收拢了军队打扫战场之后,贾琅和宋墨、顾廷烨三人站在了挛鞮冒顿被钉杀的现场。
看着眼前气绝身亡却依然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眼神之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的挛鞮冒顿,宋墨和顾廷烨只觉得很是梦幻。
顾廷烨难以置信说道。
“这匈奴大单于,就这么死了。”
宋墨也是十分激动说道。
“咱们这次发达了啊,将军,这可是匈奴大单于啊,就这么被你一枪钉杀了,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贾琅淡然说道。
“匈奴大单于怎么了,归根结底,也是个凡胎肉体罢了,又没有三头六臂。”
“行了,此战便是北疆的最后一战了,咱们弟兄就等着返回京师,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吧。”
听到这里,宋墨和顾廷烨眼中也是充满了期待,这一次两人跟着好大哥贾琅捞足了资本,回到京师后,便可以自立门户,扬眉吐气,再不用看旁人的脸色了。
时间一晃,转眼便到了第二天早上。
此时幽州城内,大火依然在熊熊燃烧着,至于里边的十几万匈奴骑兵,全都成了烤肉,整个幽州城附近飘荡着焦糊的味道,看这样子,还得持续两天。
镇北军大营内,此时镇北军将领齐聚于此,众人都是一脸兴高采烈。
此次镇北军与匈奴决战,原本众人都觉得是一场拉锯战。
然而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战最后居然能够胜的如此轻松简单。
这次全歼了匈奴主力,可谓是百年来难得的大胜。
首功不用说,肯定是主帅应国公和骑兵军团统领贾琅的。
但在座的人人有份,也绝对能美美的喝汤,加官进爵,封妻荫子不在话下,如何能不让众人开心。
帅帐主座上,应国公环视众人后说道。
“此次决战,我军大获全胜。”
“匈奴南下三十余万大军,除数千残军溃逃,其余都葬身于幽州城。”
“如此大胜,离不开各位将军尽忠职守,舍死忘生。”
“不过此次大战能够取胜,功劳最大的便是两个人。”
“其一便是贾将军,这一点毋庸置疑。”
“另一位,便是车骑将军王淳。”
“他忍辱负重,诈降匈奴,诱惑匈奴主力入城,而后被我军聚而歼之。”
“但王淳将军却被发现异常的匈奴骑兵射杀在幽州城外,麾下数百人全部丧生。”
“这实乃是我镇北军莫大的损失,接下来镇北军要举办一场盛大的葬礼,为王淳将军,为此次为国捐躯的所有镇北军将士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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