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庸之李昭宁的其他类型小说《海棠开后却春寒徐庸之李昭宁》,由网络作家“徐庸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车马是在大婚当日傍晚到的边城。吉时已过,但卫初寒给足了我排面,带着他的兵出城迎了我整整十里地。在马车内听见护卫说卫小将军亲自来迎的时候,我心头竟有些淡淡的甜意。及至卫初寒掀开车帘,我还有些怔愣。面前这个,貌若潘安、猿臂蜂腰、一身劲装的小郎君真是李昭宁口中饮人血肉的杀神?我喃喃开口:“卫……表哥……?”他一声轻笑,抬手挥退车夫,轻巧地跳上车前,亲自为我驾车:“母亲为我选的娘子当真美丽,难怪要花如此多的心思才能娶到。”“表哥倒是和传闻大不相同……看来娘子对我这副皮囊很是满意。”我一噎,羞红了脸。卫初寒的确俊秀,但……姨母怎么不曾和我提过,这人竟是这么……浪荡!车帘缝中不时透出他线条分明的后背。我在车内将脸埋入双掌之间,顿感手心烫得可...
《海棠开后却春寒徐庸之李昭宁》精彩片段
我的车马是在大婚当日傍晚到的边城。
吉时已过,但卫初寒给足了我排面,带着他的兵出城迎了我整整十里地。
在马车内听见护卫说卫小将军亲自来迎的时候,我心头竟有些淡淡的甜意。
及至卫初寒掀开车帘,我还有些怔愣。
面前这个,貌若潘安、猿臂蜂腰、一身劲装的小郎君真是李昭宁口中饮人血肉的杀神?
我喃喃开口:“卫……表哥……?”
他一声轻笑,抬手挥退车夫,轻巧地跳上车前,亲自为我驾车:“母亲为我选的娘子当真美丽,难怪要花如此多的心思才能娶到。”
“表哥倒是和传闻大不相同……看来娘子对我这副皮囊很是满意。”
我一噎,羞红了脸。
卫初寒的确俊秀,但……姨母怎么不曾和我提过,这人竟是这么……浪荡!
车帘缝中不时透出他线条分明的后背。
我在车内将脸埋入双掌之间,顿感手心烫得可怕。
我与姨母相认后,姨母教我疏通关系、打点宫婢,有内学的太监为我放行,许我墙角旁听;有御膳房的婢子为我留茶剩饭,叫我不再挨饿;有负责采买的嬷嬷替我传书递信,让我与姨母能筹谋大事。
待我逐步打点好宫中已耗费了两年光景。
我才知晓,原来卫将军从来都是野心勃勃,连带着卫初寒也是从小便不服天听。
或者说,边陲十三关,无人愿意服从皇命。
他们只认卫家军。
因为皇帝从来不把百姓和士兵的性命当作性命。
他在宫中享福胡乱下令的时候,是卫家军护着边陲,护着百姓。
百姓只是淳朴,却并非傻子。
可笑皇帝一边克扣军饷害怕卫家军造反,一边又因为要仰仗卫家军杀敌镇国而不得不供养卫家军。
我的姨父——卫将军只是一直蛰伏,希求找到一个万全之法,可以不起兵变却能改朝换代。
正巧,我便是那个万全之法。
于是,我从十一岁那年便开始在宫中四处游荡,用足底丈量了皇宫每一寸,将宫内地图都绣在了我的嫁衣上。
布了守卫的地方,我还根据兵力强弱绣了大小不一的海棠花。
无人在意,便是我最大的杀器。
直到十五及笄那年,姨母来信,说皇帝欲为年满十六的李昭宁尚卫初寒为驸马,以掌控卫家军。
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千挑万选,选中了徐太傅家出尘绝世的徐庸之——他必然会是李昭宁会喜欢的翩翩公子。
我用了一年时间,将一个纤尘不染的少年,撩拨地情窦大开。
在发现李昭宁注意到我的动静后,我又故意跟她顶嘴,被掌嘴后罚了一个月的禁足。
便就是这一个月,李昭宁不出意料地向皇帝求了与徐庸之的婚事。
她一直这般爱与我争抢。
皇命难违,也由不得徐庸之不答应。
理所当然地,与卫初寒成亲的人,便只能是我。
而对皇帝而言,两个公主,一个掌控文臣,一个把握武将,便足够了,他又怎会去管更多?
或许在他看来,身在皇家,对我便是天大的恩赐,我怎会有不轨之心?
他实在愚蠢。
“在想什么?”
马车已经到了将军府门口,卫初寒含笑朝我伸出手,欲扶我下车。
剑眉星目,薄唇挺鼻。
我看得面上一热,刚准备将手递给他,却见姨母和一个高大男子立在一侧,笑得一脸褶子。
我一个慌乱,就栽下了马车,被卫初寒接了个正着。
更没脸见人了。
姨母终于笑出了声,揶揄:“棠儿莫要与我们见礼了,这般见外如何当得一家人?”
“寒儿,还不快快带着你娘子进府休息?”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恰是个吉日,成婚便放在明日吧!
也好叫我们再准备准备!”
卫初寒笑着应了声“是”,便抱着我直直入了府,身后远远还听见姨母与卫将军打趣:“夫君,你瞧我这儿媳挑得如何?”
事既如此,我干脆将脸整个埋入卫初寒胸前,满鼻都是少年身上的甘松香。
我不露脸,总没人知道我刚入门就羞成猴儿腚了吧!
要怪便怪这边陲实在风气开放,我从小生长在皇宫那等庄肃环境,怎能架得住!
正想着,卫初寒便将我带到一处客房,将我轻柔地放在床上:“娘子莫急,今日日子不好,你我明日再入婚房。”
谁急了!
可他靠的实在太近,我们姿势暧昧,他的鼻息浅浅洒在我耳畔,叫我说不出半句话来。
“娘子撩拨徐庸之的时候,也是这般勾人吗?”
我的心顿时凉了下来。
他介意我为了改嫁于他逃脱深宫而与徐庸之勾搭过。
原是拿我当个消遣。
我敛下神色,借口赶路累了将卫初寒请了出去,连饭都没吃便歇下了。
我在床上辗转。
我确是厚着脸皮缠过徐庸之一段时间。
但我能学到的,不过是宫里各色娘娘们的欲擒故纵、矫揉造作,哪里又真能逾矩多少!
而徐庸之也确是清风朗月的如玉君子。
不论我使出多少力气,他一直是那副端方板正的模样,只是从疏离变得愿意与我玩笑罢了。
想到李昭宁对我得意说徐庸之早前便属意于她,我虽未对他有过真心,却还是难免愤愤。
男人,果然是天下最不可信任的。
明明月前还对我言笑宴宴,后脚就轻易被撬走了。
又想到卫初寒今日对我的态度。
呵,男人。
我想东想西的,竟一夜没有睡着。
待到天色刚明,姨母就领着一群丫鬟鱼贯而入,对着我两个黑眼圈啧啧称奇:“棠儿,昨夜不已早早歇下了,你怎得还……?”
“还好时辰尚早,妆娘,你且好生将我这外甥女收拾一番,今日成亲我要让她成为边陲……不,要她成为整个大盛最美的新娘!”
“来,棠儿,你且看看,这些首饰你今日想用哪一套?”
……半响之后,我才有机会插话:“姨母……您怎么还来真的啊?
不是说……只是做戏吗?”
姨母一指头戳向我的额间:“傻丫头,做戏自然要做全套,否则怎能骗过京中有心人?”
虽然有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直到我被忽悠着走完了全部礼程,盖着盖头拜过天地高堂被送到满目红色的新房后,我才有些后知后觉——难不成连洞房花烛也要……?
卫初寒推门而入,我虎躯一震,浑身紧绷。
他周身带着淡淡的酒气,挑了我的盖头,凑近我。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被繁重的头饰带的往后一仰。
卫初寒护着我的头,伏在我身上轻笑:“娘子竟如此迫不及待,先后两次投怀送抱……”又是这般轻佻。
他将我当作什么人!
我羞恼至极,推他,他岿然不动。
我呜呜地哭了出来:“表哥是将我当作勾栏瓦舍的姑娘了吗!”
“我虽与徐庸之有过牵扯,却并无越界之举,实乃形势所逼大计所趋……你若不信,大可去向姨母求证,何必如此轻浮待我!”
“表哥若是嫌与我成婚污了自己名声……”
待我们回到前殿的时候,姨父姨母已经坐上了高位。
皇帝和皇后被堵了嘴,五花大绑如猪仔一般被扔在一边,李昭宁与一众皇子们皆被压在地上跪着。
令我意外的是,徐庸之长身玉立在殿中央,扶着垂垂老矣的太傅,与姨父姨母对峙。
氛围有些微妙。
可众人已经看了过来,我只能歇了转身出去再避一避的心思,硬着头皮上前。
姨母冲我招招手,让我去到她身侧。
我一步一顿,耳畔尽是李昭宁的狗吠:“是你!
你如此颠覆皇室,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别忘了,你身上也留着我李氏的血!
他们凭何不将你赶尽杀绝?”
“卫小将军,原本该嫁你的是本宫!
你莫要被这下贱丫头迷了心智,她不过是长得狐媚了些,她能为你做的,本宫也可以……你为何不说话,你们为何都不说话?”
“徐庸之,你不是口口声声愿意娶本宫吗?
怎又临阵倒戈要扶持卫家?
你心里一直都有这个贱人是吗!
你骗本宫?
哈哈哈哈哈,你骗本宫……”我有些惊异地看了一眼徐庸之,对上他深沉的眸色。
然后被卫初寒掰正了脑袋。
姨母点点嘴角,递给我一柄铜镜。
完了,口脂……这家伙定是故意的!
只听徐庸之音色沉沉,不悲不喜:“徐某被拿着家人性命所逼应下的婚事如何做得数?”
“百姓恨大盛君主昏庸,皇室骄奢淫逸,朝臣勾结欺上瞒下……如今卫将军才是民心所向,李氏该当顺应天命退位让贤。”
姨母接话:“便叫你们死个明白。”
“棠儿的母亲是我的亲妹妹,而我儿正巧心悦棠儿……随便一个都是我们独留棠儿享尽荣华的理由。”
李昭宁状若疯癫,直嚷着她才是唯一的公主,被卫初寒看不下去一刀斩了。
我请求姨父姨母将皇后杖杀,皇帝断绝子孙根,以告慰阿娘在天之灵。
他们允了。
这场夜宴,未耗费兵卒,未劳民伤财,甚至宫中也因为提前布置的暗桩作用避免了大规模的冲突和伤亡。
只是死了大部分的皇室。
我们做到了。
此后,大盛便改李姓卫了。
晨光初亮之时,我们陆续走出宫门,我犹豫了一瞬,还是走向徐庸之行了一礼:“多谢。”
多谢他在我不在宫中的时候为我照料着海棠阁。
他似乎又变回最初那个清冷矜贵的少年,只淡淡对我点了点头,就扶着老太傅上了马车。
我见马车走远,冲卫初寒努努嘴:“你哪里见他对我有企图了?
明明还是那般克己复礼的样子。”
卫初寒直直盯着我的唇,喉间一滚:“我是男人,我能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越是这般克制,越有问题。”
“要想打消我的顾虑,我这有个好法子……”他没再说下去,将我抱起足尖轻点,不多时就折回了海棠阁。
“表哥……”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
“叫夫君。”
他在我颈上轻啄,我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羞赧唤他:“唔,夫君……”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
皇室内讧不断,风雨欲来。
又到一年除夕夜,皇帝特意下旨让我和卫初寒及姨父姨母一同入京赴宴。
我们心知肚明,成败便在宫宴见分晓了。
不过是时隔半年,再回到宫中,我的心境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长成这么大,我还未曾真正参与过如此宴会,实在不知如何应对,便借故离席去了海棠阁。
姨父姨母也不想接下来的血腥吓到我,只嘱咐卫初寒好生跟着我护我周全。
海棠阁并不似我想象那般萧索,好似自我离开后,还有人惦记这个破落小殿。
海棠树被照料得很好,适逢隆冬,竟意外地没有掉光叶子。
我让卫初寒灭了灯,就那样静静与他对坐:“表哥可知,每年除夕夜宴,前殿热闹非凡,我与阿娘却都身处这般黑暗。”
“他们明明不缺衣食,却总要计较我与阿娘的用度,连一针一线都要克扣。”
“皇室奢靡,我们深处宫中尚且如此,宫外百姓怕是大多活得还不如我们。”
他将身上的大氅披在我肩头:“我知道的,棠儿莫怕,马上就会过去了。”
“我在此对着这棵海棠起誓——待功成,定不让百姓因王公贵族忍辱受屈,不让天下因贪官污吏遭饥挨冻。”
“有我卫家一瓢米,便有民众万口粥。”
“如违此誓,终身不得所爱。”
虽然黑暗里看不见,我却能感受到最后一句话他是看着我说的。
我们远远听见前殿喧嚣,想来已经事起。
从身后的房间内却响起一声叹息。
卫初寒将我护在身后,拔剑点灯喝道:“谁?”
徐庸之踏步而出,对我们拱手:“小……二公主,别来无恙。”
“想来这位便是卫小将军,竟这般俊秀非凡。”
“徐某偷听并非所愿,实在是不想扰了二位兴致……”卫初寒冷哼一声,剑尖直指徐庸之的咽喉:“已经扰了。”
“徐某?
徐庸之?”
“你既已听到不该听的,便怪不得我送你下黄泉。”
剑拔弩张。
我轻拽卫初寒的衣角:“太傅门生众多,不宜结仇,若能劝降徐庸之,百利无害。”
也不知触了他什么痛处,他像只炸了毛的小狸猫,收了剑气呼呼地拔腿就走。
我望了一眼徐庸之,他像有话要与我说。
我又望了一眼卫初寒。
提着灯拔腿就追了上去。
我与徐庸之能有什么话说?
倒是这家伙……男人,麻烦。
宫道曲长,好在卫初寒知道我跟在后面,步子放缓了不少。
我亦步亦趋跟着卫初寒,发现他走的路竟跟我与姨母相逢那年走的路一般无二。
我远远看见了那处偏殿,一个不留神,撞上了他。
他将我拉入怀里,语气里只有酸味:“我想了想,若是不把话说开,怕是会平添误解,成为你曾说最不喜的那种没长嘴一般的人。”
“我不乐意你为徐庸之说话,哪怕知晓你对他并无情谊。”
“他刚刚的眼神,分明就是对你有所企图,还是男女之间的企图。”
我顿觉好笑,又有些触动——他的的确确在用行动告诉我,他把我曾说过的话,不论玩笑或认真,都记在心里。
“卫初寒。”
此前我都是叫他表哥,这倒是第一次唤他的名字。
我抬头望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你忘了吗?”
“你如今是我的夫君。”
“我的名声早被你搅得一塌糊涂,早前你还亲我,还扒了我的衣服……”又怕他不懂我的意思,我心一横,踮起脚就吻上了他的唇,含含糊糊道:“你要对我负责的。”
他一声轻笑,扣住我的头加深了吻,应道:“好。”
前殿火光大起,唯我们乱中取静,还在耳厮鬓磨。
第二日,我就被催促着,带着一溜李昭宁挑剩下的破烂,坐上了去往边关卫将军府的马车。
临行前,皇帝、皇后和李昭宁,整整齐齐地为我送行。
他们哪怕再不喜我,面子功夫也要做。
真是虚伪至极。
我倍感晦气,但没出皇城之前,只能忍下。
他们一人拉着我说了好几句,好似真与我感情颇好:“海棠,一晃眼,你都到了出嫁的年龄了。”
“此去边关,再见就不知是何时了……但你要时刻谨记你是皇家人,一切须得以皇室为上……”皇帝还是只记得我叫海棠,话里话外要我盯着卫初寒别造反。
“你也别怪本宫心狠,当年的确是你们母女犯了错在先,只能怪那贺月舒自己身子差劲,不过二十板子就……瞧本宫这嘴,大好日子提这作甚?”
“如今我儿昭宁让出这桩婚事,是你的福气,过往便不再论是非对错了。”
皇后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抹去我对她的仇怨,我想上前把她掐死,最终却还是低眉顺眼地保持着沉默。
“小花,皇姐是真心舍不得你,毕竟你要是走了,本宫可就少了个解闷的好玩意了……可惜,你若是不走,本宫始终害怕你会如从前一般勾引庸之,毕竟你与你那贱婢娘一样,是个狐媚的。”
“听说那个卫初寒,从小便在沙场长大,是个茹毛饮血的野人!
好皇妹,你就好自为之吧!”
我未等她说完便上了马车。
这是我自己选的路,卫初寒也是我自己选的人,由不得她来说三道四。
我掀开车帘回望渐远的宫门,摸着手腕上阿娘留给我的那段碎玉编成的平安扣,心中的雀跃一点点溢出。
此后山高海阔,待我再回皇城,便是为阿娘报仇的时候。
许是太久没有如此放松心神,我很快便在马车晃晃悠悠中睡了过去。
梦中我又回到六岁那年除夕夜宴,所有人都在殿前纵情享乐,只有我这个失去了母亲的庶公主,在饥寒交迫里发起了高热。
我想死,想去陪阿娘一同应对黄泉地狱。
我又想活,想亲手送那些恶人下地府给阿娘赔罪。
阿娘临死前不舍又担忧的眼神不断盘旋在我脑中,我想起她最后的嘱托:“棠儿,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
我终究还是撑起绵软的身子,在昏暗的宫道摸索着想为自己寻些吃食,若是能寻到一些药物,便更好了。
从阿娘离去起,海棠阁便一点生气都没有了。
再无人与我对坐在空荡却并不冷清的院子里,教我女红。
也无人在我病时日夜守着我,为我担惊受怕,替我端茶倒水擦汗换衣。
更无人会珍重地捧着宫内贵人们觉得稀疏平常的糕点,温柔地看着我让我慢些吃别噎着。
若不是李昭宁时不时会来寻我的晦气、抢我本就少得可怜的东西,怕是没人会记得还有我这么个庶公主。
这样看来,我倒是该谢谢她。
我胡思乱想,踉跄着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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