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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开后却春寒徐庸之李昭宁

徐庸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的车马是在大婚当日傍晚到的边城。吉时已过,但卫初寒给足了我排面,带着他的兵出城迎了我整整十里地。在马车内听见护卫说卫小将军亲自来迎的时候,我心头竟有些淡淡的甜意。及至卫初寒掀开车帘,我还有些怔愣。面前这个,貌若潘安、猿臂蜂腰、一身劲装的小郎君真是李昭宁口中饮人血肉的杀神?我喃喃开口:“卫……表哥……?”他一声轻笑,抬手挥退车夫,轻巧地跳上车前,亲自为我驾车:“母亲为我选的娘子当真美丽,难怪要花如此多的心思才能娶到。”“表哥倒是和传闻大不相同……看来娘子对我这副皮囊很是满意。”我一噎,羞红了脸。卫初寒的确俊秀,但……姨母怎么不曾和我提过,这人竟是这么……浪荡!车帘缝中不时透出他线条分明的后背。我在车内将脸埋入双掌之间,顿感手心烫得可...

主角:徐庸之李昭宁   更新:2025-04-29 13: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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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庸之李昭宁的其他类型小说《海棠开后却春寒徐庸之李昭宁》,由网络作家“徐庸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车马是在大婚当日傍晚到的边城。吉时已过,但卫初寒给足了我排面,带着他的兵出城迎了我整整十里地。在马车内听见护卫说卫小将军亲自来迎的时候,我心头竟有些淡淡的甜意。及至卫初寒掀开车帘,我还有些怔愣。面前这个,貌若潘安、猿臂蜂腰、一身劲装的小郎君真是李昭宁口中饮人血肉的杀神?我喃喃开口:“卫……表哥……?”他一声轻笑,抬手挥退车夫,轻巧地跳上车前,亲自为我驾车:“母亲为我选的娘子当真美丽,难怪要花如此多的心思才能娶到。”“表哥倒是和传闻大不相同……看来娘子对我这副皮囊很是满意。”我一噎,羞红了脸。卫初寒的确俊秀,但……姨母怎么不曾和我提过,这人竟是这么……浪荡!车帘缝中不时透出他线条分明的后背。我在车内将脸埋入双掌之间,顿感手心烫得可...

《海棠开后却春寒徐庸之李昭宁》精彩片段

我的车马是在大婚当日傍晚到的边城。

吉时已过,但卫初寒给足了我排面,带着他的兵出城迎了我整整十里地。

在马车内听见护卫说卫小将军亲自来迎的时候,我心头竟有些淡淡的甜意。

及至卫初寒掀开车帘,我还有些怔愣。

面前这个,貌若潘安、猿臂蜂腰、一身劲装的小郎君真是李昭宁口中饮人血肉的杀神?

我喃喃开口:“卫……表哥……?”

他一声轻笑,抬手挥退车夫,轻巧地跳上车前,亲自为我驾车:“母亲为我选的娘子当真美丽,难怪要花如此多的心思才能娶到。”

“表哥倒是和传闻大不相同……看来娘子对我这副皮囊很是满意。”

我一噎,羞红了脸。

卫初寒的确俊秀,但……姨母怎么不曾和我提过,这人竟是这么……浪荡!

车帘缝中不时透出他线条分明的后背。

我在车内将脸埋入双掌之间,顿感手心烫得可怕。

我与姨母相认后,姨母教我疏通关系、打点宫婢,有内学的太监为我放行,许我墙角旁听;有御膳房的婢子为我留茶剩饭,叫我不再挨饿;有负责采买的嬷嬷替我传书递信,让我与姨母能筹谋大事。

待我逐步打点好宫中已耗费了两年光景。

我才知晓,原来卫将军从来都是野心勃勃,连带着卫初寒也是从小便不服天听。

或者说,边陲十三关,无人愿意服从皇命。

他们只认卫家军。

因为皇帝从来不把百姓和士兵的性命当作性命。

他在宫中享福胡乱下令的时候,是卫家军护着边陲,护着百姓。

百姓只是淳朴,却并非傻子。

可笑皇帝一边克扣军饷害怕卫家军造反,一边又因为要仰仗卫家军杀敌镇国而不得不供养卫家军。

我的姨父——卫将军只是一直蛰伏,希求找到一个万全之法,可以不起兵变却能改朝换代。

正巧,我便是那个万全之法。

于是,我从十一岁那年便开始在宫中四处游荡,用足底丈量了皇宫每一寸,将宫内地图都绣在了我的嫁衣上。

布了守卫的地方,我还根据兵力强弱绣了大小不一的海棠花。

无人在意,便是我最大的杀器。

直到十五及笄那年,姨母来信,说皇帝欲为年满十六的李昭宁尚卫初寒为驸马,以掌控卫家军。

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千挑万选,选中了徐太傅家出尘绝世的徐庸之——他必然会是李昭宁会喜欢的翩翩公子。

我用了一年时间,将一个纤尘不染的少年,撩拨地情窦大开。

在发现李昭宁注意到我的动静后,我又故意跟她顶嘴,被掌嘴后罚了一个月的禁足。

便就是这一个月,李昭宁不出意料地向皇帝求了与徐庸之的婚事。

她一直这般爱与我争抢。

皇命难违,也由不得徐庸之不答应。

理所当然地,与卫初寒成亲的人,便只能是我。

而对皇帝而言,两个公主,一个掌控文臣,一个把握武将,便足够了,他又怎会去管更多?

或许在他看来,身在皇家,对我便是天大的恩赐,我怎会有不轨之心?

他实在愚蠢。

“在想什么?”

马车已经到了将军府门口,卫初寒含笑朝我伸出手,欲扶我下车。

剑眉星目,薄唇挺鼻。

我看得面上一热,刚准备将手递给他,却见姨母和一个高大男子立在一侧,笑得一脸褶子。

我一个慌乱,就栽下了马车,被卫初寒接了个正着。


更没脸见人了。

姨母终于笑出了声,揶揄:“棠儿莫要与我们见礼了,这般见外如何当得一家人?”

“寒儿,还不快快带着你娘子进府休息?”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恰是个吉日,成婚便放在明日吧!

也好叫我们再准备准备!”

卫初寒笑着应了声“是”,便抱着我直直入了府,身后远远还听见姨母与卫将军打趣:“夫君,你瞧我这儿媳挑得如何?”

事既如此,我干脆将脸整个埋入卫初寒胸前,满鼻都是少年身上的甘松香。

我不露脸,总没人知道我刚入门就羞成猴儿腚了吧!

要怪便怪这边陲实在风气开放,我从小生长在皇宫那等庄肃环境,怎能架得住!

正想着,卫初寒便将我带到一处客房,将我轻柔地放在床上:“娘子莫急,今日日子不好,你我明日再入婚房。”

谁急了!

可他靠的实在太近,我们姿势暧昧,他的鼻息浅浅洒在我耳畔,叫我说不出半句话来。

“娘子撩拨徐庸之的时候,也是这般勾人吗?”

我的心顿时凉了下来。

他介意我为了改嫁于他逃脱深宫而与徐庸之勾搭过。

原是拿我当个消遣。

我敛下神色,借口赶路累了将卫初寒请了出去,连饭都没吃便歇下了。

我在床上辗转。

我确是厚着脸皮缠过徐庸之一段时间。

但我能学到的,不过是宫里各色娘娘们的欲擒故纵、矫揉造作,哪里又真能逾矩多少!

而徐庸之也确是清风朗月的如玉君子。

不论我使出多少力气,他一直是那副端方板正的模样,只是从疏离变得愿意与我玩笑罢了。

想到李昭宁对我得意说徐庸之早前便属意于她,我虽未对他有过真心,却还是难免愤愤。

男人,果然是天下最不可信任的。

明明月前还对我言笑宴宴,后脚就轻易被撬走了。

又想到卫初寒今日对我的态度。

呵,男人。

我想东想西的,竟一夜没有睡着。

待到天色刚明,姨母就领着一群丫鬟鱼贯而入,对着我两个黑眼圈啧啧称奇:“棠儿,昨夜不已早早歇下了,你怎得还……?”

“还好时辰尚早,妆娘,你且好生将我这外甥女收拾一番,今日成亲我要让她成为边陲……不,要她成为整个大盛最美的新娘!”

“来,棠儿,你且看看,这些首饰你今日想用哪一套?”

……半响之后,我才有机会插话:“姨母……您怎么还来真的啊?

不是说……只是做戏吗?”

姨母一指头戳向我的额间:“傻丫头,做戏自然要做全套,否则怎能骗过京中有心人?”

虽然有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直到我被忽悠着走完了全部礼程,盖着盖头拜过天地高堂被送到满目红色的新房后,我才有些后知后觉——难不成连洞房花烛也要……?

卫初寒推门而入,我虎躯一震,浑身紧绷。

他周身带着淡淡的酒气,挑了我的盖头,凑近我。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被繁重的头饰带的往后一仰。

卫初寒护着我的头,伏在我身上轻笑:“娘子竟如此迫不及待,先后两次投怀送抱……”又是这般轻佻。

他将我当作什么人!

我羞恼至极,推他,他岿然不动。

我呜呜地哭了出来:“表哥是将我当作勾栏瓦舍的姑娘了吗!”

“我虽与徐庸之有过牵扯,却并无越界之举,实乃形势所逼大计所趋……你若不信,大可去向姨母求证,何必如此轻浮待我!”

“表哥若是嫌与我成婚污了自己名声……”
待我们回到前殿的时候,姨父姨母已经坐上了高位。

皇帝和皇后被堵了嘴,五花大绑如猪仔一般被扔在一边,李昭宁与一众皇子们皆被压在地上跪着。

令我意外的是,徐庸之长身玉立在殿中央,扶着垂垂老矣的太傅,与姨父姨母对峙。

氛围有些微妙。

可众人已经看了过来,我只能歇了转身出去再避一避的心思,硬着头皮上前。

姨母冲我招招手,让我去到她身侧。

我一步一顿,耳畔尽是李昭宁的狗吠:“是你!

你如此颠覆皇室,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别忘了,你身上也留着我李氏的血!

他们凭何不将你赶尽杀绝?”

“卫小将军,原本该嫁你的是本宫!

你莫要被这下贱丫头迷了心智,她不过是长得狐媚了些,她能为你做的,本宫也可以……你为何不说话,你们为何都不说话?”

“徐庸之,你不是口口声声愿意娶本宫吗?

怎又临阵倒戈要扶持卫家?

你心里一直都有这个贱人是吗!

你骗本宫?

哈哈哈哈哈,你骗本宫……”我有些惊异地看了一眼徐庸之,对上他深沉的眸色。

然后被卫初寒掰正了脑袋。

姨母点点嘴角,递给我一柄铜镜。

完了,口脂……这家伙定是故意的!

只听徐庸之音色沉沉,不悲不喜:“徐某被拿着家人性命所逼应下的婚事如何做得数?”

“百姓恨大盛君主昏庸,皇室骄奢淫逸,朝臣勾结欺上瞒下……如今卫将军才是民心所向,李氏该当顺应天命退位让贤。”

姨母接话:“便叫你们死个明白。”

“棠儿的母亲是我的亲妹妹,而我儿正巧心悦棠儿……随便一个都是我们独留棠儿享尽荣华的理由。”

李昭宁状若疯癫,直嚷着她才是唯一的公主,被卫初寒看不下去一刀斩了。

我请求姨父姨母将皇后杖杀,皇帝断绝子孙根,以告慰阿娘在天之灵。

他们允了。

这场夜宴,未耗费兵卒,未劳民伤财,甚至宫中也因为提前布置的暗桩作用避免了大规模的冲突和伤亡。

只是死了大部分的皇室。

我们做到了。

此后,大盛便改李姓卫了。

晨光初亮之时,我们陆续走出宫门,我犹豫了一瞬,还是走向徐庸之行了一礼:“多谢。”

多谢他在我不在宫中的时候为我照料着海棠阁。

他似乎又变回最初那个清冷矜贵的少年,只淡淡对我点了点头,就扶着老太傅上了马车。

我见马车走远,冲卫初寒努努嘴:“你哪里见他对我有企图了?

明明还是那般克己复礼的样子。”

卫初寒直直盯着我的唇,喉间一滚:“我是男人,我能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越是这般克制,越有问题。”

“要想打消我的顾虑,我这有个好法子……”他没再说下去,将我抱起足尖轻点,不多时就折回了海棠阁。

“表哥……”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

“叫夫君。”

他在我颈上轻啄,我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羞赧唤他:“唔,夫君……”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


皇室内讧不断,风雨欲来。

又到一年除夕夜,皇帝特意下旨让我和卫初寒及姨父姨母一同入京赴宴。

我们心知肚明,成败便在宫宴见分晓了。

不过是时隔半年,再回到宫中,我的心境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长成这么大,我还未曾真正参与过如此宴会,实在不知如何应对,便借故离席去了海棠阁。

姨父姨母也不想接下来的血腥吓到我,只嘱咐卫初寒好生跟着我护我周全。

海棠阁并不似我想象那般萧索,好似自我离开后,还有人惦记这个破落小殿。

海棠树被照料得很好,适逢隆冬,竟意外地没有掉光叶子。

我让卫初寒灭了灯,就那样静静与他对坐:“表哥可知,每年除夕夜宴,前殿热闹非凡,我与阿娘却都身处这般黑暗。”

“他们明明不缺衣食,却总要计较我与阿娘的用度,连一针一线都要克扣。”

“皇室奢靡,我们深处宫中尚且如此,宫外百姓怕是大多活得还不如我们。”

他将身上的大氅披在我肩头:“我知道的,棠儿莫怕,马上就会过去了。”

“我在此对着这棵海棠起誓——待功成,定不让百姓因王公贵族忍辱受屈,不让天下因贪官污吏遭饥挨冻。”

“有我卫家一瓢米,便有民众万口粥。”

“如违此誓,终身不得所爱。”

虽然黑暗里看不见,我却能感受到最后一句话他是看着我说的。

我们远远听见前殿喧嚣,想来已经事起。

从身后的房间内却响起一声叹息。

卫初寒将我护在身后,拔剑点灯喝道:“谁?”

徐庸之踏步而出,对我们拱手:“小……二公主,别来无恙。”

“想来这位便是卫小将军,竟这般俊秀非凡。”

“徐某偷听并非所愿,实在是不想扰了二位兴致……”卫初寒冷哼一声,剑尖直指徐庸之的咽喉:“已经扰了。”

“徐某?

徐庸之?”

“你既已听到不该听的,便怪不得我送你下黄泉。”

剑拔弩张。

我轻拽卫初寒的衣角:“太傅门生众多,不宜结仇,若能劝降徐庸之,百利无害。”

也不知触了他什么痛处,他像只炸了毛的小狸猫,收了剑气呼呼地拔腿就走。

我望了一眼徐庸之,他像有话要与我说。

我又望了一眼卫初寒。

提着灯拔腿就追了上去。

我与徐庸之能有什么话说?

倒是这家伙……男人,麻烦。

宫道曲长,好在卫初寒知道我跟在后面,步子放缓了不少。

我亦步亦趋跟着卫初寒,发现他走的路竟跟我与姨母相逢那年走的路一般无二。

我远远看见了那处偏殿,一个不留神,撞上了他。

他将我拉入怀里,语气里只有酸味:“我想了想,若是不把话说开,怕是会平添误解,成为你曾说最不喜的那种没长嘴一般的人。”

“我不乐意你为徐庸之说话,哪怕知晓你对他并无情谊。”

“他刚刚的眼神,分明就是对你有所企图,还是男女之间的企图。”

我顿觉好笑,又有些触动——他的的确确在用行动告诉我,他把我曾说过的话,不论玩笑或认真,都记在心里。

“卫初寒。”

此前我都是叫他表哥,这倒是第一次唤他的名字。

我抬头望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你忘了吗?”

“你如今是我的夫君。”

“我的名声早被你搅得一塌糊涂,早前你还亲我,还扒了我的衣服……”又怕他不懂我的意思,我心一横,踮起脚就吻上了他的唇,含含糊糊道:“你要对我负责的。”

他一声轻笑,扣住我的头加深了吻,应道:“好。”

前殿火光大起,唯我们乱中取静,还在耳厮鬓磨。


第二日,我就被催促着,带着一溜李昭宁挑剩下的破烂,坐上了去往边关卫将军府的马车。

临行前,皇帝、皇后和李昭宁,整整齐齐地为我送行。

他们哪怕再不喜我,面子功夫也要做。

真是虚伪至极。

我倍感晦气,但没出皇城之前,只能忍下。

他们一人拉着我说了好几句,好似真与我感情颇好:“海棠,一晃眼,你都到了出嫁的年龄了。”

“此去边关,再见就不知是何时了……但你要时刻谨记你是皇家人,一切须得以皇室为上……”皇帝还是只记得我叫海棠,话里话外要我盯着卫初寒别造反。

“你也别怪本宫心狠,当年的确是你们母女犯了错在先,只能怪那贺月舒自己身子差劲,不过二十板子就……瞧本宫这嘴,大好日子提这作甚?”

“如今我儿昭宁让出这桩婚事,是你的福气,过往便不再论是非对错了。”

皇后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抹去我对她的仇怨,我想上前把她掐死,最终却还是低眉顺眼地保持着沉默。

“小花,皇姐是真心舍不得你,毕竟你要是走了,本宫可就少了个解闷的好玩意了……可惜,你若是不走,本宫始终害怕你会如从前一般勾引庸之,毕竟你与你那贱婢娘一样,是个狐媚的。”

“听说那个卫初寒,从小便在沙场长大,是个茹毛饮血的野人!

好皇妹,你就好自为之吧!”

我未等她说完便上了马车。

这是我自己选的路,卫初寒也是我自己选的人,由不得她来说三道四。

我掀开车帘回望渐远的宫门,摸着手腕上阿娘留给我的那段碎玉编成的平安扣,心中的雀跃一点点溢出。

此后山高海阔,待我再回皇城,便是为阿娘报仇的时候。

许是太久没有如此放松心神,我很快便在马车晃晃悠悠中睡了过去。

梦中我又回到六岁那年除夕夜宴,所有人都在殿前纵情享乐,只有我这个失去了母亲的庶公主,在饥寒交迫里发起了高热。

我想死,想去陪阿娘一同应对黄泉地狱。

我又想活,想亲手送那些恶人下地府给阿娘赔罪。

阿娘临死前不舍又担忧的眼神不断盘旋在我脑中,我想起她最后的嘱托:“棠儿,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

我终究还是撑起绵软的身子,在昏暗的宫道摸索着想为自己寻些吃食,若是能寻到一些药物,便更好了。

从阿娘离去起,海棠阁便一点生气都没有了。

再无人与我对坐在空荡却并不冷清的院子里,教我女红。

也无人在我病时日夜守着我,为我担惊受怕,替我端茶倒水擦汗换衣。

更无人会珍重地捧着宫内贵人们觉得稀疏平常的糕点,温柔地看着我让我慢些吃别噎着。

若不是李昭宁时不时会来寻我的晦气、抢我本就少得可怜的东西,怕是没人会记得还有我这么个庶公主。

这样看来,我倒是该谢谢她。

我胡思乱想,踉跄着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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