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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养父关进弃婴塔后,军人母亲杀疯了 番外

王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爸,怎么办啊?她...她好像真的死了。”爸爸深吸了一口气,他蹲下把弟弟拉到身前嘱咐。“小扬,过来帮我把井盖上,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她出去打工没回来过,知道吗!”“不!”我飘到爸爸面前,跪下给他磕了无数的头。可他根本看不见,还往井里又丢了好些东西。他们刚把井盖住,院外就传来了脚步声,吓得王扬连忙躲在爸爸身后直发抖。“王铁柱,你家儿子在不?”村长带着几个陌生人正站在门口。为首的女人约莫三十五、六岁,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我飘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突然涌上心头。她的眉眼、轮廓,竟与我如此相似。“你俩在这忙活啥呢?老远都听到动静了。”爸爸脸上挤出笑容,拿着扫帚对着村长的脚扫。“没干什么,就是整理整理院子。”村长赶忙后退,随后将信将疑地侧身介绍...

主角:王诚小扬   更新:2025-04-29 13: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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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诚小扬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养父关进弃婴塔后,军人母亲杀疯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王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爸,怎么办啊?她...她好像真的死了。”爸爸深吸了一口气,他蹲下把弟弟拉到身前嘱咐。“小扬,过来帮我把井盖上,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她出去打工没回来过,知道吗!”“不!”我飘到爸爸面前,跪下给他磕了无数的头。可他根本看不见,还往井里又丢了好些东西。他们刚把井盖住,院外就传来了脚步声,吓得王扬连忙躲在爸爸身后直发抖。“王铁柱,你家儿子在不?”村长带着几个陌生人正站在门口。为首的女人约莫三十五、六岁,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我飘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突然涌上心头。她的眉眼、轮廓,竟与我如此相似。“你俩在这忙活啥呢?老远都听到动静了。”爸爸脸上挤出笑容,拿着扫帚对着村长的脚扫。“没干什么,就是整理整理院子。”村长赶忙后退,随后将信将疑地侧身介绍...

《被养父关进弃婴塔后,军人母亲杀疯了 番外》精彩片段

“爸,怎么办啊?

她...她好像真的死了。”

爸爸深吸了一口气,他蹲下把弟弟拉到身前嘱咐。

“小扬,过来帮我把井盖上,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她出去打工没回来过,知道吗!”

“不!”

我飘到爸爸面前,跪下给他磕了无数的头。

可他根本看不见,还往井里又丢了好些东西。

他们刚把井盖住,院外就传来了脚步声,吓得王扬连忙躲在爸爸身后直发抖。

“王铁柱,你家儿子在不?”

村长带着几个陌生人正站在门口。

为首的女人约莫三十五、六岁,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我飘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突然涌上心头。

她的眉眼、轮廓,竟与我如此相似。

“你俩在这忙活啥呢?

老远都听到动静了。”

爸爸脸上挤出笑容,拿着扫帚对着村长的脚扫。

“没干什么,就是整理整理院子。”

村长赶忙后退,随后将信将疑地侧身介绍道:“这位是顾同志,从京市来的。”

说罢,他走近,压低声音对着爸爸讲。

“这可是个戴高帽子的,说是来找自家儿子,我看八成是你抱养的那个。”

见爸爸看过来,女人神色激动,急切地开口询问:“同志您好,我叫顾雨华,听说您家收养了一个男孩?

我可以...见见他吗?”

爸爸上下打量着顾雨华,没过三秒眼珠转了转,突然把王扬往前一推。

“哎呀,这不巧了嘛,就是这小子,当年在树林边儿捡的,养这么大可不容易,在家我都是当眼珠子疼的...”不!

他在骗人!

王扬是亲生的,我才是那个被抱养的孩子!

顾雨华蹲下身,颤抖的手几乎不敢触碰弟弟。

“孩子,你...你左肩是不是有个月牙形的胎记,方便让我瞅一眼吗?”

王扬愣住,不知所措地看向爸爸。

“你这孩子,看见亲妈了也不知道喊人。”

“我们抱回来时是有的,可是后来不小心烫伤了。”

他边说边扯开王扬的衣领,肩膀上果然有一块疤。

顾雨华眼里瞬间涌出泪花,双手放在弟弟肩上,疼惜不已:“好好好,那准没错了。”

她握住爸爸的手,声音哽咽地感激着:“真是谢谢您,我们找了他十二年啊,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您不知道,我...”村长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他连忙出声打断。

“等等,王扬和我家小孙子在一个班念书,应该是十岁,咋会找了十二年?”

空气突然凝固。

顾雨华这才又仔细地看了看面前这一对父子。

眉眼间竟有七分像!

她缓缓直起身,眼中的喜悦逐渐被怀疑取代。

爸爸额头渗出冷汗,将王扬抱在怀里:“他...他是十二岁,就是身子弱,上学晚了两年。”

“哎,你家那个大的呢,王诚也是抱养的,他年纪才对得上号吧。”

村长转着脑袋在院儿里来回找。

爸爸的手不自觉地揪住衣襟,努力扯出一个微笑。

“他...那孩子不在家,但您放心,他肯定不是您儿子,那孩子嚣张跋扈,还总爱欺负人,一身的坏毛病。”

“我看您就是找错了,要不再去别的地方问问吧。”

顾雨华眉头皱起,突然冷脸将村长吓得一抖。

她沉声道:“我既然能找到这来,就有确切的证据。

您可能不清楚,我丈夫是因公殉职的烈士,您知道阻挠烈士遗属认亲是什么性质吗?”


爸爸颤抖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有恶臭熏天的反胃。

顾雨华暗叫不好,连忙上前把他推开。

只是望去了一眼,便差点昏了过去。

“诚诚——我的儿子——!”

塔内遍地都是白骨,上面盘踞着数不清的蛇和动物尸体。

门口旁,只剩下了沾满血迹的衣物,和满地的碎肉......王铁柱呆愣在原地,嘴唇不住地颤抖:“我不信...他一定是躲起来了,还弄这些破东西来吓我。”

“他怎么会...怎么会死呢?

那小子命最大了,从来都打不死的。”

他声音发颤,却还在塔前不死心地大喊:“王诚,你快出来,别闹了!

我知道你在吓我,别装了!

爸给你道歉还不成吗?”

“够了!”

村长一把拽住他,提起他的衣领:“王铁柱,你到现在了都还不清醒吗!

那石门需要这么多男人才能推开,他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自己逃出来?”

顾雨华脚下踉跄,原本挺拔的身形瞬间垮了下去。

半晌,才声音嘶哑道:“儿子,都怪妈妈不好,是妈妈太晚才找到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得罪...”我飘在她身侧,鼻子发酸。

想要抬手抚平她的眉头,却仍旧穿了过去。

我虚抱着她,宽慰道:“妈妈我不怪你,我很开心,我没想到居然还会有人找我这么多年。

原来我不是没人要的野种。”

王铁柱被他们压在地上,突然疯了似的挣扎尖叫:“他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可能死了,这肯定是他装的!

他一定还活着!”

“这小贱人打小鬼点子就多,肯定是听到什么风声了,这才在这儿摆我一道!”

顾雨华怒不可遏地转向王铁柱,声音里满是痛苦与愤怒。

“你这个毒夫!

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你狠心把我儿子关进塔里害他惨死,现在还要败坏他名声!”

“他就算不是你亲生的,到底也养了十二年啊,你怎么能下这种狠手!”

不少村民听说这边出事了,都聚了过来,塔前人越来越多。

看得王铁柱连声尖叫,疯狂摇头。

“不是我,不是我害他的!”

“是他自己不听话,非要以大欺小!

我只是想教训教训他而已,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

村长一脚踹在他身上,怒不可遏:“你还要脸吗?

这么多年谁家不知道你干的那点儿破事,到现在了,你还在装!”

村里人此刻都你一言我一语地骂着她,更有甚者还上前来对着他吐口水。

“我呸!

王铁柱,你还有脸说是小诚的错?

那孩子多乖啊,去年冬天,他一大早就抱着全家的衣服去河边用冷水洗,手上全是冻疮!”

“可你呢!

就因为王扬嫌手洗的有皱,你就二话不说把娃踹进了河里,你还是人吗!”

赵婶眼圈发红,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那天他冻得直哆嗦,还笑着跟我说,没事赵婶,我不冷。”

“你听听!

你听听!

多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让你...让你...”她说着,颤抖着用食指指着王铁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看着这些为我说话的叔叔婶婶,心中一阵悲痛。

站起身,朝他们深深鞠了一躬。

我从来都没有欺负过弟弟,反倒是弟弟一直欺负我。

他会在冬天把我唯一的棉袄剪烂扔进水里,会在我收麦子的时候把我捆好的麦秆全部踢散。

早上的那个玩具,其实是我收集了好久的材料,熬了好几个晚上给他做的。

明明是王扬缠着我要的,最后却嫌丑,当着我的面砸烂。

即便如此,我还在期待着如果能活着回去,有一天他们能对我好一点。

可直到死,我都没等到。


赵婶擦了把泪,这才继续回忆道:“这么多年,也就周小丽每年回来那几天,小诚才能过上好日子。”

张叔摇头叹息:“唉,这周小丽还在外头打工呢,哪里知道自己儿子已经...哎,不对啊!”

李叔突然开口,“我今早出摊还看见小丽了,和她说了好几句话。

她说今天是小诚十二岁生日,正好五一又放假,特意赶回来给娃大办宴席呢。”

村长听到这儿脸色一变,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身问道:“王铁柱,小丽呢?

她到底回来没?!”

王铁柱嘴唇哆嗦,痛苦地捂着头:“没...没回来,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顾雨华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

随后,她亲自进塔,将我的白骨和剩余碎肉,一点点收在盒子里。

走前,朝着她带来的人开口道:“这些孩子都不容易,安排她们集体下葬吧。”

天色渐晚,等下山后,已经快黑了。

众人来到家门前,村长焦急敲着门大喊:“周小丽?

周小丽?”

一连喊了好几声,都不见回应。

李叔皱眉,指着院子内的袋子说:“你们看,今早她就是提着这几个袋子来买早饭的,她一定回来了!”

顾雨华目光一沉,扫了眼院子里的情形,吩咐道:“人应该就在附近,你们几个分头去找,务必找到她!”

村里人都自发的在附近寻找。

刚死了个娃,如果再来个失踪,他们村儿未来几年可就别想发展了。

我在空中飘来飘去,急得对着顾雨华的耳朵直喊。

“井里!

妈妈在井里!

求求你了,快去看看吧!”

可没人听得见。

只有王铁柱面如死灰,嘴唇颤抖着坐在门前,一言不发。

顾雨华步伐缓慢地走进院子,环顾四周。

她走到井边,蹲下身拿起周小丽带回的袋子。

突然,她一低头,眉头瞬间紧蹙。

井沿边的青苔明显有踩过的痕迹。

刚想仔细看看,王铁柱却猛地冲上前来拦住她:“别看了!

那就是口枯井,几十年没水了...是啊,不过就是口枯井,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我倒偏要看看这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顾雨华脸色骤变,一把将他推开。

村长忙上前赔笑道:“我来帮您。”

二人合力,只听“咔”的一声,井盖终于被掀开了。

村长探着身子往井下看去。

“啊——那是...周小丽!!!”

村长惊叫出声,吓得连连后退,后背瞬间湿透。

他回头瞪着王铁柱:“你说!

她为什么会在井底,还盖了这么多层,是不是你杀了她!”

王铁柱被逼得退到了墙边,语无伦次地喊着:“不,不是我害的,是她...是她自己脚滑掉下去了,真的不关我的事!”

“那你怎么不早说?

为什么不报警!

为什么还要盖井盖?!”

村长怒喝,恨不得掐死他。

“我...我就是怕你们误会是我推的...我害怕,所以才...你怕?

那你有没有想过小诚怕不怕!”

顾雨华怒吼。

村长气得胡子直抖,他左右来回踱步。

“你个畜生!

我今早来你家,你和王扬就支支吾吾,合着你们是在藏尸体!

她可是你媳妇!”

顾雨华脸色铁青,一拳砸在井沿上,几乎咬牙切齿:“你不遭报应,天理何在!”

“报警!

我一定要把你送进去!”

“你们别骂我爸爸!”

一道尖锐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只见王扬红着眼冲了过来,扑到王铁柱身前,张开手臂护住他:“不是他推的!

你们都是坏蛋!

全都和王诚一样讨厌,只会欺负我们!”

“你闭嘴!”

赵婶怒斥,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这个孩子真是被教坏了,你知不知道你爸都干了什么?”

“我不管!

我就知道哥哥总欺负我,他坏!

他就活该被关起来!

他根本就不该活着!”

“啪——!”

村长气急败坏地一巴掌拍在王扬胳膊上:“你怎么什么话都说呢!

他是你哥!”

王扬哭得更加厉害了,扯着嗓子对着村长的手狠狠咬了下去:“我说得没错,他本来就不是我哥!”

顾雨华长叹一声,拨通了电话。

等挂断后,他转头看向村长,声音低沉:“王铁柱必须为他做下的事付出代价,至于这个孩子...我建议先送进少管所,然后转送福利院。”

村长连连点头,“对对,该这么办,教教他怎么做人。”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身形苗条的女人站了出来,嗫嚅着开口。

“村长,王扬就别送走了...这孩子我看着挺有眼缘的,我...我想收养他。”


几名警察疾步冲进院子,为首的正是局长。

他们迅速将人群隔开,一左一右拉住周小茹,将王铁柱从地上扶起。

顾雨华走上前来,接过DNA鉴定报告。

上面显示她和我是亲生母子关系。

一向严肃的顾雨华再也经受不住,踌躇地扶墙。

我在一旁,孺慕地想要牵起她的手。

“妈妈...”局长走上去,立刻肃然敬礼,“您节哀,您亲自过来,理应该陪同您的...”顾雨华回了礼,眼中一片疲惫,声音低哑。

“我只是想接回我的儿子,没想到...”局长点头,神情沉肃:“您放心,我们一定彻查此案,依法严办,还烈士子女一个公道!”

随后,王铁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戴上手铐,强行拖上了警车。

他一路尖叫挣扎,却没有人再同情他半分。

而王扬已经哭得昏了过去,挣扎着被孙萍抱走了。

周小茹带走了周小丽的尸体,说要让她早点入土为安。

众人陆续散去,顾雨华站在院子中央,看向那间年久失修的土屋。

她叫住正准备离开的赵婶,声音低哑,“诚诚的东西...我想收拾一些带走,您能帮帮我吗?”

赵婶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点头,带着她进了屋。

我飘在她们身后,看着顾雨华走进这间我曾称之为“家”的地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屋里,靠窗的地方有一张低矮的木板床,床脚已经断了一角,还用砖头垫着。

一床补丁摞补丁的棉被,早已分不清是什么颜色。

床边放着一双发黄的布鞋,鞋底开了口,到现在都没被补上。

那是我去年冬天穿的,冬天太冻脚,我穿了一层又一层袜子脚底才勉强没生冻疮。

赵婶指着那双鞋,哽咽地说道:“那是小诚的鞋,我给他做过新的,但都被王铁柱扔了。”

顾雨华蹲下身,手指颤抖地摸了又摸,更是不嫌弃地贴在自己的脸上。

我飘在他身边,看着她眼眶慢慢泛红,然后终于忍不住轻声说:“妈妈,我其实真的过得很苦...上学时下了一地的雪,我脚底冻裂了一道道血口子,每走一步都像是被刀剜。”

“我洗头只能用雨水,吃饭只能吃弟弟剩的,我想吃一颗糖都得捡好久的瓶子。”

“我从来不敢和别人说这些,我怕他们嫌弃我,怕他们说我是没人要的野种。”

“我真的...真的好累啊...”等王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面斑驳脱落的墙,床单散发出一股霉味。

“你醒了。”

她转头一看,是孙萍。

她手里端着一碗白粥,小心翼翼地说。

“我给你做了粥,吃点吧。”

王扬低头瞥了一眼,当即皱起鼻子,厌恶地说:“我不喝!

这什么玩意儿,猪都不吃!”

“你尝一口吧...我煮了挺久的。”

孙萍低声劝着,脸上带着笑。

“我要吃红烧肉!”

他一把打翻了粥碗,热粥洒了一地,瓷碗“哐当”一声碎了一地。

孙萍怔了一下,眼底划过一丝怒意。

但她没发火,还是耐着性子哄道:“小扬乖点,等妈妈攒了钱,咱们就吃红烧肉,好不好?”

“你别叫我小扬,我不是你儿子!”

王扬站起来,怒喊道:“我才没有你这么穷的妈妈!”

“你就是个万人骑的荡妇,我爸不娶你,还让我管别人叫妈,受别人的气,你就是个废物!”

“废物!

废物!!

废物!!!”

啪!

孙萍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怒声吼道:“你闭嘴!”

那一巴掌抽得王扬整个人摔到床边,脸颊火辣辣地疼。

他捂着脸哭着大喊:“我说得不对吗?

你就是个窝囊废!

你没本事!

你穷!

活该成了寡妇!”

孙萍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再也压不住怒火,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像疯了一样朝他抽了过去。


“我就是穷怎么了?

你从我肚子里出来还敢嫌弃我?”

“我让你嘴硬!

我让你瞧不起我!”

鸡毛掸子一下一下抽在王扬身上,打得他惨叫连连。

可没人再惯着他了。

那个曾被父亲捧在掌心的小少爷,如今连喊疼都没人回应。

他躲无可躲,抱着脑袋在床上蜷成一团,嗓音嘶哑:“我错了...妈妈,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见他认错,孙萍这才停了手,喘着粗气,把鸡毛掸子丢到一边。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粥,怒吼道:“不吃你就饿着吧!”

一连几天,孙萍赚了钱就去买酒,自己喝得酩酊大醉,而王扬只能喝像泔水一样的粥。

终于,他忍无可忍,趁孙萍去干活时,在屋里翻出了几张皱巴巴的钱。

刚到门口,就被孙萍当场撞上。

“你敢偷我钱?!”

孙萍二话不说,抄起拖鞋就打。

“你这个吃里爬外的贱种!

还敢偷我的钱?

跟你那个爸一个德行!”

王扬抱着头,哭喊得撕心裂肺,可没人会来救他,也没人再心疼他了。

他浑身是伤地躺在床上。

孙萍又喝得烂醉如泥,倒在床上打呼噜。

王扬环顾四周,双手发抖地拿起了一条晾衣绳。

他一边哭,一边把绳子缠上去,“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你不配当我妈妈!

你们都该死!”

他使劲勒住她的脖子,看着孙萍拼命挣扎、身体抽搐,最终一动不动。

等他回过神,孙萍已经没了呼吸。

他吓傻了,跌跌撞撞地跑出屋子。

外面没有路灯,夜色如墨。

他慌不择路地逃,脚下一滑,一下摔进了河里。

“救命...救命......”冰冷的河水灌进喉咙。

可没人听得见。

不久,水面归于平静。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一个月后,王铁柱的判决正式下达。

他因故意杀人、虐待儿童、藏匿尸体等多项罪名,被判死刑,立即执行。

消息传来那日,顾雨华带着两束花去了墓园。

一大一小两块墓碑并排而立。

顾雨华将鲜花轻轻放下,蹲在丈夫墓前,抚摸着墓碑,低声道:“老公,我...我把咱们的儿子带回来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眼圈泛红,声音沙哑:“他命太苦了,都是我不好,找到得太晚,惹他生气了。

你在下面...替我好好照顾他,等再过段时间,我就来向你们父子俩赔罪,好不好?”

风吹过山岗,草叶摇曳,像是有人轻声应答。

她站起身,转向旁边小小的墓碑。

眼中泪光闪烁:“小诚,王铁柱被判了死刑,妈妈....妈妈替你报仇了。”

她声音颤抖,极力压抑着哭泣。

“你在下面,要听爸爸的话啊,我....我有时间就会来看你们的。”

她站了很久,久到阳光偏移,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最终,戴上帽子,缓缓转身离开。

我静静地站在墓前,朝着她招手,直到她变成远方的黑点。

阳光洒落在我身上,我竟然感受到了一丝温暖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白骨上渐渐被肉包裹起来。

我知道,时候,到了。

我轻声呢喃:“爸爸,妈妈,下辈子,我还做你们的儿子。”

“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最后一缕风吹过。

我的身影彻底化作细碎的光点,随风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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