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画图,那晚她画到凌晨四点,突然又是一阵剧烈的恶心。
撑着洗手台抬起头时,镜中的自己面色惨白如鬼。
第二天一早,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药店,买回了最便宜的验孕棒。
当两条红线清晰浮现时,她顺着斑驳的瓷砖墙滑坐在地上。
每次沈寂都做了防护措施,她猜是上个月套破了之后中招的,但是她明明吃过药了……
手机日历的提醒突然弹出:“选择性遗忘实验,3天后报道,别忘了哦。”
她盯着那个曾经寄托全部希望的日期,突然笑出声来,笑声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回荡,渐渐变成了呜咽。
怀孕是不能参与实验的,她必须做出取舍,她要怎么办呢?
沈寂将一张精致的结婚请柬扔在了宋辞的办公桌上,鎏金的“囍”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下个月,我和瑶姿的婚礼。”他状似随意地靠在真皮沙发上,“记得带女伴来。”
宋辞正在签署文件的手微微一顿,钢笔尖在纸上洇开一小片墨迹。
他放下钢笔,抬眸时已恢复一贯的从容:“恭喜,不过我没有女伴,只能一个人去了。”
沈寂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请柬边缘:“不带阮星遥?”
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上次慈善晚宴,看你俩形影不离的,还以为成了呢。”
“她最近身体状态很差。”宋辞将文件整齐地码放在一旁,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在市医院调养。”
沈寂的笑意瞬间凝固在脸上,离开宋氏大厦时,他鬼使神差地调转方向盘,黑色迈巴赫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医院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沈寂站在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窗看见阮星遥正靠在床头。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瘦得几乎脱了形,病号服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宽大。
“听说你病了?”沈寂推门而入,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
阮星遥缓缓转过头来,目光清澈而陌生:“您是?”
她的眼神做不得假,沈寂的心猛地一沉。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阮星遥,你装什么傻呢?”
“这位先生!”她惊慌地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