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百万?
到时候广告商排着队送钱,还怕还不上网贷?”
九小符突然握住我手腕。
她手温温的,符袋上的流苏蹭得我手背发痒:“我带了雷火符、净身咒,还有师父给的糯米。”
她仰着脸,眼睛亮得超级好看,“我...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我又咽了一口唾沫。
这姑娘平时板着张脸,说个早都像在念咒语,这会儿倒像怕我临阵脱逃似的。
我故意扯她符袋:“行啊,要是你护身符不管用,我就把你推出去当诱饵。”
她耳尖红到脖子根,符袋打在我手背上:“你、你敢!”
准备了三天。
九小符把符纸一张张叠进檀木盒,说这是吸收阳气。
我调试直播设备,把补光灯擦得能照见人影。
王富贵说打光不好观众会说咱们装神弄鬼。
他不知道从哪搞来件印着捉妖天团的荧光绿卫衣,非让我和九小符穿上:“这是周边!
等直播火了,咱们卖同款能赚翻!”
九小符抱着卫衣站在便利店后巷,晚霞把她头发染成橘色:“这颜色...像不像我奶奶腌的胡萝卜?”
“像,还是加了十勺糖的那种。”
我套上卫衣,肩膀被荧光绿勒得难受。
“不过王富贵说得对,观众就吃这套。
上回有弹幕说我像移动的红绿灯,结果打赏多了三千。”
她突然笑了。
眼睛弯成月牙,比便利店冷柜里的冰淇淋还甜:“那...我帮你调调帽子?”
我弯下腰,看她踮着脚帮我理卫衣帽子。
她发梢扫过我鼻尖,带着点青柠味的洗发水香。
这时候我突然觉得,就算工厂里真有三个白影子,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反正有九小符在,她举着雷火符的样子,比我直播间里任何搞笑段子都靠谱。
出发那天傍晚,天阴。
王富贵把我们送到棉纺厂门口,摇下车窗喊:“癫子!
记得多尖叫!
观众就爱听你喊妈妈救我!”
“滚!”
我踹了他车门一脚,转头就被迎面而来的风呛得咳嗽。
棉纺厂的铁门锈成了深褐色,门缝里漏出股腐水味。
墙上的热烈庆祝建厂五十周年标语褪得只剩半截,五十俩字像两个张着嘴的鬼。
九小符攥着符袋的手背上暴起青筋,可声音还是稳稳的:“我先进去探探——想都别想。”
我把直播支架往地上一插,打开摄像头,弹幕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