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小字——“尸体右手握有黑色纽扣一枚,未录入物证清单。”
我立刻打电话给徐磊:“舅舅,徐骁当年有没有特别喜欢穿的衣服?
带纽扣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有。”
徐磊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妈给咱仨每人做了件黑呢子大衣,纽扣是特制的,刻着名字缩写。”
(5)我冲进徐骁的拘留所,他正翘着二郎腿看报纸。
见到我,他咧嘴一笑:“外甥女,来给舅舅送烟?”
我把尸检报告拍在玻璃上:“这颗纽扣,够判你死刑吗?”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6)徐骁突然暴起,疯狂捶打防弹玻璃:“贱人!
你妈就该连你一起摔死!”
警察冲进来按住他,他还在嘶吼:“那纽扣能证明什么?
啊?
能证明什么?!”
我缓缓举起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刚收到的照片——生母紧握的右手特写,指缝里隐约可见刻着“XX”的黑色纽扣。
“舅舅,你知道现在的AI技术能还原二十年前的指纹吗?”
(7)走出拘留所,徐磊的车就停在路边。
他递给我一杯热豆浆:“我刚去见过当年负责的法医,他承认收了钱篡改报告。”
“多少钱?”
“三万。”
徐磊冷笑,“咱妈一条命,就值他徐骁三个月的赌资。”
(8)我们去了生母坠楼的那栋旧楼。
天台上长满杂草,栏杆早已锈蚀。
徐磊指着东南角:“当时她就摔在那儿。”
我蹲下身,发现缝隙里卡着个生锈的小铁盒。
打开后,里面是一张婴儿照片背面朝上,写着:晓晓百天,要平安长大。
——她临死前,还想着把我藏起来。
(9)当天下午,检察院重启了徐雅案。
我作为被害人亲属出席听证会,徐骁被警察押进来时,脸上还带着淤青——听说他在拘留所“不小心”摔了一跤。
法官宣读调查令时,旁听席突然骚动起来。
我回头,看见我的“养父母”穿着囚服被带了进来——他们作为当年买卖儿童的共犯,将同时受审。
养母一见到我就哭喊:“晓晓!
妈知道错了!”
我平静地举起那份领养收据:“一万块,记得吗?”
(10)休庭时,徐磊塞给我一张泛黄的保单。
“刚找到的,咱妈死前一个月给你买的保险,受益人是她自己。”
我疑惑地抬头,他眼圈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