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希望最后能去一次三亚,看没有你身影的海”。
他的手指划过我手背的输液贴,像在触碰什么珍宝,可我记得他签离婚协议时,笔尖在“沈念”两个字上划破了纸。
“苏晴需要肾。”
我突然开口,他的手猛地收紧,“你之前说的,我同意了。”
其实我在他办公室看见过,那份移植同意书的甲方签名栏,早已签好了“林砚”两个字,而我的病历上,“拒绝治疗”四个字被划得粉碎。
第四章 暴雨中的真相退烧针让我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间听见争吵声。
“林医生,您不能再这样了!”
是护士长的声音,“昨夜您差点撕了CT室的报告单,今天又把苏小姐的花扔到垃圾桶——她配碰念念的东西?”
林砚的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暴戾,“去把心理科张主任叫来,就说我要做评估。”
评估?
我费力地回想,上周在茶水间,曾听见护士们议论:“林主任最近不对劲,查房时把23床的病历摔在地上,说‘这上面的名字怎么能是苏晴’。”
雨滴开始敲打玻璃窗,我又回到十七岁那年的傍晚。
林砚在教室门口等我,说要送我回家。
我攥着情书,心跳得比雷雨天的闪电还快,却看见苏晴从拐角处跑过来,说她爷爷住院了。
“念念,我得去医院。”
林砚把伞塞给我,转身的瞬间,我看见他校服口袋里露出一角信封——是苏晴的字迹。
现在,我在ICU的病床上,看着林砚从保险柜里取出那个铁盒,里面整齐地放着我从大学开始的每一张体检报告,还有那封被雨水泡烂又被小心粘好的情书。
“念念,你知道吗?”
他的指尖划过信上晕开的墨迹,“那天我本来想告诉你,苏晴给我的是绝交信,因为她发现我喜欢你。”
我怔住,突然想起校庆那天,苏晴把我拉到角落:“沈念,你别做梦了,林砚喜欢的是我。”
后来我看见她把我的情书扔进垃圾桶,却没看见林砚蹲在地上一片片捡起来。
“胃癌确诊那天,”林砚的声音哽咽,“你在走廊哭的时候,我就在门后。
苏晴说她得了肾病,需要换肾,我知道她在骗我,可我怕你知道她的目的,会像当年躲我一样躲起来……”他捧起我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