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向镜子,玻璃碎片飞溅的瞬间,每一片碎镜里都映出张淑芳阴冷的笑脸——她披散着头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满嘴森白獠牙。
子夜钟声响起时,门铃骤然炸响。
叮咚声短促又急迫,像催命符般在寂静的楼道回荡。
王建国攥着擀面杖靠近猫眼,瞳孔猛地收缩——门外空无一人,却有湿漉漉的爪印从楼梯口延伸而来,每个脚印里都蜷缩着只睁着猩红眼睛的小黄鼠狼,正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他。
“谁!
再不说话我报警了!”
回答他的是指甲抓挠门板的声音,一下,又一下,频率越来越快。
王建国感觉后背发凉,转身时,冰箱镜面倒映出令他肝胆俱裂的画面:张淑芳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面色青白,长发垂落,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满嘴森白獠牙,脖颈上还缠绕着滴血的红绸。
“啊!”
他惨叫着撞开大门,楼道里寒风倒灌,将墙上的全家福吹得哗哗作响。
照片里的张淑芳突然眨了眨眼,露出和黄鼠狼如出一辙的阴笑,吓得他跌坐在地,擀面杖脱手滚出老远。
同一时刻,蜷缩在破庙角落的张淑芳猛然睁眼。
她望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双手——指尖长出半寸长的利爪,正对着月光轻轻摩挲。
供桌上的香灰突然腾空而起,在空中勾勒出王家父子惊恐的面容。
她摸出怀里的假玉镯,那是王明辉用她的养老金买来糊弄她的赝品,此刻镯内暗藏的GPS芯片正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该让你们尝尝被人踩在脚底的滋味了。”
她沙哑着嗓子轻笑,声音里混着雌雄莫辨的双重声线。
破庙外,成群的黄鼠狼从阴沟里钻出,在雪地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爪印,朝着小区方向进发,所过之处,积雪瞬间凝结成血红色的冰晶。
次日清晨,王建国在剧痛中醒来,惊恐地发现自己腋下、后背长出细密的黄毛。
那些毛发从毛孔里钻出来时带着灼烧感,他疯狂撕扯,却发现越撕长得越快。
更恐怖的是,脱落的毛发落在地上,竟化作一只只扭动的蛆虫,在床单上迅速蔓延。
“爸!
我的公司......”王明辉举着手机冲进来,屏幕上满是新闻弹窗——他的创业公司被爆资金链断裂,所有投资人连夜撤资。
而那些本该到账的千万融资,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