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
他把它们交到夏思羽手上时,我正好也在场。
夏思羽接过东西,眼眶瞬间红了,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感动和诧异,她抬头看顾行则的眼神,亮得惊人。
而我,像个局外人,沉默地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之间无声流淌的温情。
心,一点点沉下去,冷得像冰。
回家的路上,车厢里一片死寂。
快到小区门口时,顾行则突然从储物格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递给我。
打开,是一枚硕大的红宝石戒指,切割完美,在路灯下闪烁着昂贵的光芒。
“喜欢吗?”
他侧头看我,语气温柔得像是能滴出水来,“那天看秀的时候,你说这个颜色衬你。”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那枚戒指。
他似乎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开始解释:“那个藏红花……是妈让我给她带的,说给她补身体。
平安符,就是去庙里的时候,顺手……顺手拿了一个。”
顺手?
给前女友的平安符,能是顺手请的?
他见我不说话,又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星意,别生气了。
你看,戒指都买了,我们找个时间,把婚礼办了吧?”
他用那种我曾经最无法抗拒的,带着点讨好和宠溺的语气,说着浪漫的情话,试图蒙混过关。
看着那枚红得像血的戒指,我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真的愿意相信他。
相信他只是出于对长辈的尊重,对旧友的同情。
相信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我。
我好想,好想告诉他。
告诉他我的病,告诉他我的害怕,告诉他我快要撑不下去了。
可话到了嘴边,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那些关于病痛、关于绝望的字眼,一个都吐不出来。
我怎么告诉他?
告诉他他即将拥有的妻子,是一个时日无多的癌症晚期病人?
然后看着他震惊、同情、或许还有一丝如释重负的眼神?
不,我做不到。
医生问我为什么不早点来。
我说大学就这样了。
那一刻我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我的病,我的痛,我的绝望,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事。
即使顾行则曾经是我溺水时的浮木,是我寒冷时的火焰,但现在,我再也无法依靠他了。
膝盖的钝痛和胃里隐隐的灼烧感提醒着我,现实有多冰冷。
而顾行则……他大概已经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