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下滴,她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只是死死地瞪着我。
我没理会她的歇斯底里,走到床边的柜子旁,拿起一个橘子,慢条斯理地剥开。
橘子皮的清香弥漫开来,可我的胃却感受不到丝毫的食欲。
我将剥好的橘子递到她面前,语气平静:“吃点东西吧。”
夏思羽像是被我的平静激怒了,猛地抬手打掉了我手里的橘子。
饱满的橘瓣摔在地上,沾染了灰尘。
“我不要你的东西!
你给我滚!”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猛地推开,我妈林女士冲了进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夏思羽手背上的血和地上的狼藉,脸色骤变。
“思羽!
思羽你怎么了?!”
她扑到床边,抓住夏思羽的手,看到那不断涌出的血,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怎么流这么多血啊!
哪个天杀的欺负你了?!”
她甚至没问发生了什么,目光扫到站在一旁的我,以及地上的橘子,立刻明白了什么。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病房。
我被打得偏过头去,脸颊火辣辣地疼,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腔里流了出来。
是鼻血。
鲜红的血滴落在白色的地砖上,和夏思羽手背滴下的血迹混在一起,刺眼极了。
05鼻血滴在地砖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我妈还在抱着夏思羽哭喊,仿佛我是个无关紧要的摆设,或者是一个闯入者。
我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开。
从那天起,医院成了我每天必去的地方。
不是为了看夏思羽,而是为了我自己。
医生给我开了更多的药,打了更多的针。
身体像一个破败的容器,疼痛和虚弱感从每一个缝隙里渗出来。
有时候,我甚至会羡慕躺在病床上的夏思羽,至少她还有力气歇斯底里地骂人,还有力气拔掉针管来表达愤怒。
而我,连呼吸都觉得费力。
那天从医院出来,站在车水马龙的路口,看着飞驰而过的车辆,一个念头疯狂地滋生出来。
就这样冲出去,会不会就解脱了?
短短几秒,这个想法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我。
可下一秒,我又退缩了。
我不能给别人添麻烦,不能让一个无辜的司机因为我而背负上什么。
我真是……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画面,是顾行则曾经给我看过的照片,他笨拙地系着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