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人,去共同揭开。
第四章:缠枝惊梦暴雨击打观测站穹顶的声响,在核磁共振仪的嗡鸣中碎成齑粉。
虞绯蜷缩在真皮沙发上,傅砚深的深灰羊毛大衣裹住她颤抖的肩,衣摆上的檀香混着血竭味钻进鼻腔,恍惚间将她拽回十五岁那年的梅雨季——霁云轩地库的换气扇发出蜂鸣,父亲趴在显微镜前熬制金缮漆,赭红色的漆液在三伏天的暑气里蒸腾,他说真正的金缮要掺入修复师的血,才能让裂痕与器物共生。
“金漆...要趁三伏天...”她的呓语被仪器的蜂鸣切割,滚烫的额头无意识蹭过傅砚深心口的金缮纹路,那里还带着白天搏斗时的血腥味。
男人正在解衬衫纽扣的手顿了顿,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照亮他后颈未擦净的血渍——那是方才躲避安保追捕时,被消防栓棱角划伤的。
监测环突然发出刺耳鸣响,虞绯腕间的红光像被惊醒的蝶,在黑暗中扑棱翅膀。
傅砚深扯过打印机吐出的纸带,氰化物检测报告的抬头处,[亲子鉴定中心]的水印在冷光下泛着幽蓝。
他的指腹摩挲过她濡湿的鬓角,那里沾着方才撞翻的降真香粉,甜腻的气息与报告上“99.7%相似度”的黑体字形成诡异对比。
“原来我们都在为别人的罪孽殉葬。”
他的声音轻得像暴雨中的叹息,怀表链从指间滑落,银链在虞绯脚踝缠成复杂的结。
俯身替她调整大衣时,白玉簪的凉意渗入她锁骨——那是从母亲遗物盒里翻出的,此刻正别在他衬衫领口,簪头的缠枝莲纹与他胸口的金缮完美重合。
含住她耳垂的瞬间,扫描仪突然发出蜂鸣,《寒山烟雨图》的全息影像在空气中显形。
虞绯在半昏迷中看见,题跋处的“霁云轩藏”金漆字迹正在剥落,露出底下细小的墨字:“双生莲开之日,青花梅瓶现形”。
而傅砚深的舌尖正沿着她耳后薄痣打转,那里有块淡青色胎记,形状恰似半朵莲花。
“别动。”
虞绯突然睁眼,修复刀不知何时已握在手中,刀尖抵住他颈动脉的跳动处。
高烧带来的眩晕让视线模糊,但她仍能看清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鬓发凌乱,唇色苍白,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你心跳频率比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