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过她颧骨,“错釉的瓷器之所以珍贵,是因为裂痕里藏着光。”
他忽然轻笑,眉骨的旧疤在火光中泛着金边,“而你,就是我裂痕里的光。”
伞包在他背后张开的瞬间,虞绯突然扯断伞绳。
尼龙线断裂的脆响中,她的唇贴上他染血的嘴角,咸涩的雨水、腥甜的血、雪松的冷香在舌尖交织,像道跨越二十年的契约。
“要碎,就一起碎。”
她的指尖扣入他后颈的条形码刺青,那里还留着她昨夜咬出的齿痕,“要活,就带着我们的裂痕,一起在光里重生。”
桥体在爆炸中坍塌,蘑菇云般的火光吞没了最后的天光。
虞绯在极速下坠中闭上眼,却看见傅砚深胸口的金缮纹身正在发光,与她腕间监测环的绿灯交相辉映——那是双生莲密钥完全激活的信号。
翡翠山老宅的监控画面在此时切换,七岁的虞绯终于拼完了氰化物报告的残页。
泛黄的纸张最下方,“经无害化处理”的封存章在月光下显形,盖章日期正是1998年12月7日——他们出生的那天。
而在章印的阴影里,藏着半朵缠枝莲纹,与傅砚深胸口的金缮、虞绯后颈的刺青,组成完整的双生莲徽记。
“砰——” 海面掀起巨大的浪花,虞绯在入水前的瞬间,看见傅砚深展开的西装衬里,母亲的手绣残卷在火光中彻底显形:“双生莲开之日,便是错釉成器之时。”
冰冷的海水涌入鼻腔的刹那,她终于明白,所谓金缮的秘方,从来不是痛苦的粘合剂,而是在裂痕中,彼此交付的、比生命更滚烫的信任。
三个月后,霁云轩地库第三暗门开启。
虞绯握着傅砚深的手,看着玻璃柜中两份泛黄的出生证明,父亲栏与母亲栏的名字交叉重叠,却在“双生胚胎编号”处,工整地写着“137号共生体”。
柜底躺着的青花梅瓶,瓶底的双生莲纹正在吸收他们的血,显形出最后一行小字:“沥血以缮,淬爱成釉,裂痕即归处。”
海面的波光透过地库气窗,照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虞绯腕间的监测环终于亮起绿灯,而傅砚深胸口的金缮纹身,此刻正泛着温润的蜜色,像朵在裂痕中盛开的莲。
他们知道,前方或许还有更险恶的血雾,但只要手握着彼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