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反应,又一条消息弹出:“今晚的风很吵,要来我家吗?
我煮了你最爱的薰衣草茶。”
紧接着,是第三条:“PS:我收集了你用过的37个杯子,但最喜欢的还是上周你留在会议室的那个。”
最后一条消息让她的血液几乎凝固:“PPS:你穿我的衬衫真好看。”
林晚猛地回头,看向衣柜。
衣柜门微微敞开,深蓝色的衬衫一角露出来,像一双无声注视她的眼睛。
第三节 薰衣草的陷阱林晚盯着手机屏幕,指尖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落下回复。
窗外的风确实很大,树枝刮擦着玻璃,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某种隐秘的窃笑。
她走到窗边,拉紧窗帘,却在布料晃动的间隙里,瞥见楼下路灯旁站着一个人影——高挑的轮廓,深色风衣,指尖一点猩红明明灭灭。
沈叙在抽烟。
那是他烦躁时的习惯。
她猛地拉紧窗帘,后背抵在冰凉的墙面上。
心脏跳得太快,耳膜鼓动着血液冲刷的声音。
她应该报警的。
那些消息,那张照片,衣柜里的衬衫——这已经远远越过了界限。
可她的手指却点开了通讯录,悬在沈叙的名字上方。
他们分手六个月零十七天。
是她提的。
没有争吵,没有歇斯底里,她只是在一个普通的周三早晨,把钥匙放在玄关的瓷盘里,然后带走了自己的牙刷和所有口红。
沈叙当时在弹钢琴,巴赫的《哥德堡变奏曲》,音符像雨滴一样落在她背后。
他没有追出来。
手机突然在掌心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