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正眼看我,可面上却是一副“我就猜到”的表情。
“知道啊,那又怎样?
把自己说得这么惨,不就是为了逼婚?”
“行了行了,明天晨会你当众给宁彻道完歉之后,我就跟你去领证,可以了吧?”
“真无语,一个大男人怎么磨磨叽叽这么缠人……”她又随便敷衍了一次。
然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也不是唯一一次。
每次我觉得和她的关系可以更稳定一点,足够向着婚姻殿堂迈步的时候。
她就会佯装答应,然后有无数的理由推脱。
会议繁忙、客户应酬、样品抽查,好像只要一和我领证,突然之间所有的事就都会落到她这个执行总裁的肩上。
她一次次地把我诓到民政局来,又一次次将冷水往我头上泼。
终于把我心里这盆火彻底浇灭了。
他们转身往电梯走的时候,我突然笑了。
笑声太突兀,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林语若回头瞪我:“你发什么神经?”
我摇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七年了,我总以为只要再等等,再忍忍,她总会看见我的好。
大学时她忙着学生会,我等;创业时她天天加班,我等;现在公司上市了,她身边有了更体面的宁彻,我还在等。
等来等去,只等来她朋友圈里那条“与我有关”的警告。
电梯门开了,宁彻用手挡着门,林语若头也不回地走进去。
在门关上前一秒,我轻声说:“明天我不会来了。”
03第二天早上,我关掉了所有闹钟,睡到了自然醒。
手机从七点就开始疯狂震动,林语若的未接来电堆满了屏幕,微信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弹出来——“时安,你人呢?”
“晨会马上开始了,你最好别给我玩失踪!”
“董事会都在等着,宁彻已经替你解释了半天,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多难堪?”
“接电话!”
我慢悠悠地刷牙,顺手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等到九点半,门铃突然被按得震天响。
我拉开门,林语若站在外面,妆容精致,但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
她一把推开我,直接闯进屋里,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尖锐的声响。
“时安!
你什么意思?!”
我靠在门框上,看着她怒气冲冲地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卧室半开的行李箱上。
“呵,又来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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