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眼神:“语若,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就算粘回去,裂痕也永远都在。”
她的眼泪再次涌出来,但这次她没有擦,只是任由它们流下:“好,我明白了。”
送她到停车场时,她突然转身抱住我。
这个拥抱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肩上,又很快被风吹走。
她松开手,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再见,时安。
这次……换我来等你吧。”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车缓缓驶出停车场,消失在街角。
阳光依然明媚,微风依旧温柔,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回到办公室,我打开抽屉,取出那张一直放在最里面的照片——大学毕业那天,我和她在樱花树下的合影。
照片上的她笑得那么开心,眼睛里盛满了星光。
我轻轻摩挲了一下照片,然后把它放进了碎纸机,亲手粉碎了我年少时所有有关爱情的青春幻想。
08两年后,我在行业峰会上再次听到了林语若的消息。
“听说林氏集团要破产了?”
同行的陈总监递给我一杯香槟,“他们那个宁总监之前卷款跑路,把公司账目搞得一团糟。”
“这个林总也不是个做生意的好手,好好一副牌打稀巴烂。”
我接过酒杯,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敲击:“是吗?”
“”可不是嘛!
据说那个林总精神出了问题,整天抱着手机等电话,问在等谁也不说,就一个劲儿哭。”
我沉默着没接话,会场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主持人宣布峰会正式开始。
我坐在座位上,看着大屏幕上的行业数据,思绪却飘得很远。
后来我特意去查了林氏集团的近况。
宁彻确实卷走了公司大半资金,还带走了核心客户资源。
更讽刺的是,他用的正是当年从我这偷走的客户联络表。
而林语若,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女总裁,现在住在城郊的疗养院里。
某个周末,我开车去了那家疗养院。
她坐在花园长椅上,瘦得几乎脱了形。
曾经精心打理的头发现在枯黄地披在肩上,手里紧紧攥着一部旧手机。
我轻声唤道:“”语若。
“”她缓缓抬头,眼神从茫然到震惊,最后定格在一种近乎绝望的欣喜上:“时安?
你终于来了……!”
我坐在她旁边,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味:“嗯,我来了。”
她神经质地抓着我的袖子:“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