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消毒水的味道冰冷刺鼻，充斥着整个惨白的病房。
楚辞躺在床上，小腹处传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绞痛，提醒着她刚刚失去了一个还未成形的孩子。
身下的床单濡湿粘腻，带着刺目的猩红。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连呼吸都带着破碎的痛楚。
五年了，她爱了厉夜寒整整五年，从青涩少女到成为他的妻子，她收敛了所有棱角，放弃了挚爱的画笔，像菟丝花一样依附着他，只为了换他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垂怜。
她以为，这个孩子的到来，会是他们关系的转机。
可现实，却给了她最残忍的一击。
病房门被“砰”地一声推开，冷厉的寒风裹挟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闯了进来。
是厉夜寒。
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纤尘不染，与这狼狈的病房格格不入。
俊美如铸的脸上没有任何温度，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只有化不开的冰霜和浓浓的厌恶。
他的目光扫过楚辞惨白的脸，最终落在床单那抹血色上，眉头嫌恶地蹙起。
“楚辞，别装了。”
他冰冷的声音像是淬了毒的冰棱，一字一句砸在楚辞的心上，“用流产来博同情？
你的手段真是越来越低劣。”
楚辞的心猛地一抽，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想解释，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她也舍不得这个孩子……可喉咙里像是堵了棉花，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这时，一个柔弱的身影从厉夜寒身后探出来，正是柳依依。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长裙，画着精致的淡妆，小心翼翼地挽着厉夜寒的手臂，看向楚辞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怜悯。
“阿寒，你别这样说姐姐……”柳依依声音轻柔，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姐姐她刚失去孩子，身体一定很难受，我们……我们还是先让她好好休息吧？”
厉夜寒却冷哼一声，甩开柳依依的手，径直走到床边，将一份文件狠狠摔在楚辞面前的被子上。
“签了它。”
他居高临下地命令道，语气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离婚协议。
财产我已经让律师分割好了，你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四个字，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砸碎了楚辞心中最后一点微弱的希冀。
她抬起眼，那双曾经盛满爱慕和星光的眸子，此刻只剩下死寂般的灰暗。
她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