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决定性的力量,“你听清楚。
我楚辞,永远不会原谅你。
永远。”
“每一次看到你,”她抬手,指向自己的心口,“这里,就会想起冰冷的手术台,想起那份沾血的离婚协议,想起你和柳依依站在一起时,你看向我那鄙夷又冷漠的眼神。
你就像是我人生中最深的噩梦,我只想醒来,离你远远的。”
“而且,”楚辞的目光扫过他,带着一丝近乎残忍的平静,“拜你和柳依依所赐,医生说,我以后……很难再有孩子了。
你满意了吗?
厉总?
这个结果,是不是让你更安心,觉得我再也没有可以‘要挟’你的筹码了?”
最后这句话,如同最致命的一击,狠狠打在了厉夜寒的心脏上!
他猛地后退一步,脸色惨白如纸,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和绝望。
难……很难再有孩子了……是因为那次流产吗?
是因为他……和柳依依……“不……怎么会……”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
就在这时,“滴”的一声,门锁从外面被打开了。
顾景言沉着脸走了进来。
他显然是收到了楚辞之前发出的求救信息(或许只是一个定位或暗号),及时赶到了。
顾景言看到屋内的情景,尤其是厉夜寒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和楚辞眼底的冰冷,立刻明白了大概。
他走到楚辞身边,轻轻将她护在身后。
“厉先生,”顾景言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楚辞已经决定离开,请你不要再纠缠她。
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的‘光辉事迹’登上明天的头条。”
厉夜寒缓缓抬起头,看着并肩站在一起的楚辞和顾景言,看着楚辞眼中那彻底的决绝和对身边男人的依赖(哪怕只是暂时的依靠),他终于明白了。
一切都结束了。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万劫不复。
楚辞没有再看厉夜寒一眼,她拿起早已收拾好的一个小行李箱,对顾景言轻声道:“景言哥,我们走吧。”
“好。”
顾景言点点头,护着她,从厉夜寒身边走过。
当楚辞走到门口时,她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留下最后一句话,轻得像风,却重如千钧:“厉夜寒,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然后,她决然地踏出了房门,走进了屋外明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