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弱女子经历的苦难自不必说。
可如今天意难测,竟逼我与她在此时做出决断。
禾是有野心的,我见过她眼里对权和利的渴望,也见过她对挡路者和侵犯者的杀伐果断。
我捏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刺入肉中。
如果禾真的要杀我,我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禾动了起来。
禾的手轻柔地抚过我的面颊。
<没有预想中地寒刃,也没有痛苦的窒息。
她只是温和地替我捻了捻被角,便轻手轻脚地出了房屋。
无边的黑暗中,只余下一声叹息。
从那之后,我和禾没有再说过话,她每天夜里都会出去,鸡鸣时归来。
在金梁会盟的前夜,她在我的枕边留下了一朵木芙蓉。
再未归来。
樊公子说她投了井,身体被泡的不成人样。
他还说,这是采苓,赠与我的,活下去的机会。
第二日,我换上了华丽的羽衣,鬓边别着那朵木芙蓉,登上了玉石堆砌的高台。
珍馐美馔遍布的酒宴上,我却看到了装备森严的守卫手里,闪着寒光的白刃。
一舞毕,在众人拥簇着的欢呼声中,我丢下了那朵芙蓉。
在人群的践踏下,它化成了一摊花泥,融在了散发着腥臭的土壤中。
樊公子那日少见的多饮了些酒。
他命人端上一樽酒盏,为我续上澄清的液体。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知道里面有特制的毒药,以便日后控制我为他卖命。
樊公子的脸上染了些绯红,他拍拍我的肩,笑道:“采薇,这一路,辛苦你了。”
“我知道,最后入陈的人,一定是你。”
我笑起来,回应道:“那采苓呢?
公子不是最看重采苓吗?”
樊公子的神色短暂的呆滞了几秒,他笑了笑,背过身去。
“采苓可不会毫无痕迹的给人下毒。”
“那日给你们塞绣花针的女人,她的尸体,我可是见过了。”
“全身水泡,肌肤全部溃烂,特别是那双腿,即便活着,怕也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我张了张嘴,正欲搭话,他却摆了摆手,自顾自说着:“过去的事情不必多言,之后你入陈,要拿到布防图,杀忠臣,魅君王。”
“希望你能保持自己的心性。”
“好好,活、下、去”樊公子笑了起来,温柔,出尘,不带一丝攻击性。
人面兽心的东西。
7大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