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名,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青崖谷地势险要,是她十四岁那年,萧砚手把手教她设伏的地方。
那时他握着她的手在沙盘上推演,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知鸢,真正的兵家之道,是让敌人在熟悉的地方栽跟头。”
当夜,沈知鸢将北狄军队引向青崖谷另一侧的断崖。
当萧砚在中军帐接到斥候 “北狄改道” 的急报时,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衬。
他策马奔至高处,借着月光望见谷中烟尘四起,北狄骑兵的弯刀在夜色中泛着冷光,而最前方那匹踏雪乌骓上,端坐着个身披银甲的身影。
沈知鸢摘下头盔,青丝在夜风中飞扬。
她与萧砚隔着百丈距离遥遥相望,四目相对的刹那,仿佛回到了栖梧宫的月下。
那时他教她挽弓,说她的眼睛比星辰还亮;此刻他眼底布满血丝,望着她的眼神却比北疆的寒风更冷。
“放箭!”
萧砚的声音带着沙哑。
随着令旗挥动,万箭齐发,破空声撕裂寂静。
沈知鸢却不慌不忙,举起手中令旗,北狄的盾牌瞬间组成铜墙铁壁,箭矢纷纷坠落在地。
她看着萧砚紧皱的眉头,突然扬声喊道:“皇叔可还记得《孙子兵法》有云 ——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句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萧砚心上。
他当然记得,那些手把手教她研读兵书的日夜,此刻都成了刺向自己的利刃。
战场上硝烟弥漫,沈知鸢却仿佛回到了过去,那时她缠着萧砚问各种兵法难题,他总是耐心解答,偶尔还会弹她额头:“小丫头,莫要贪多嚼不烂。”
“火攻!”
萧砚再次下令。
烈焰腾空而起,照亮了沈知鸢的侧脸。
她从容地指挥军队后撤,眼角余光却始终盯着萧砚。
她看到他眼中的焦急与痛苦,心中竟涌起一丝报复的快意。
曾经他将她推入深渊,如今她也要让他尝尝失去的滋味。
战斗持续到黎明,双方暂时休战。
萧砚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手中的兵书被翻得哗哗作响。
他想起沈知鸢在战场上的英姿,想起她眼中的恨意,心中一阵绞痛。
他派人去查那个北狄女谋士的身份,得到的消息却让他如坠冰窖 —— 正是沈知鸢。
与此同时,沈知鸢坐在王帐中,看着手中萧砚曾经送她的《武经总要》。
书页间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