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也有些凌乱,整个人失魂落魄;张子枫则反常地没带烟,双手不停地摩挲着衣角,神情焦虑不安。
“我决定把酒卖了。”
黄兴先开口,声音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孙女的事不能耽误。”
他望向老槐树,仿佛在祈求得到一丝安慰。
冯骥才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有些躲闪:“我可能... 有个女儿在国内。”
他顿了顿,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我是说,除了冯雪之外的女儿。”
这个秘密压在他心头,如同一座大山,让他喘不过气来。
张子枫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掏出体检报告拍在桌上,纸张与桌面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医生说我再抽烟喝酒,活不过明年。”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三人之间炸开。
三杯酒静静地立在桌上,没人去碰。
槐树的影子在夕阳下越拉越长,最后融为一体。
风轻轻吹过,槐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他们的命运叹息。
这一刻,时光仿佛静止,三个老人在岁月的长河中,各自背负着沉重的秘密与抉择,在老槐树下,等待着未知的明天。
第二场:黄兴攥着手机的手微微发颤,孙女小雨在电话那头兴奋的声音像把小锤子,一下下敲打着他的心。
“爷爷,签证下来了!
我马上就能去加拿大读书了!”
小雨的笑声透过电波传来,黄兴却只能强装镇定地应和,眼角的皱纹里藏满了苦涩。
挂断电话后,他盯着手机屏幕发呆,屏幕映出他疲惫不堪的面容,两鬓的白发在灯光下显得愈发刺眼。
第二天一早,黄兴就来到古玩市场。
狭窄的巷道里弥漫着陈旧的气息,混杂着各种古玩散发的特殊味道。
他走进一家挂着 “陈年佳酿” 招牌的店铺,店主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眼神精明而锐利。
男人拿起黄兴带来的茅台,对着灯光反复端详,嘴角渐渐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老哥,你这酒... 怕是不太对劲啊。
现在市面上假茅台可多了去了,你这瓶...” 他的话音未落,黄兴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不可能!
这酒我存了几十年,怎么会是假的?”
黄兴急得声音都变了调,伸手想要夺回酒瓶。
男人却把酒瓶往身后一藏,语气带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