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言文朗诵。
咱们今天说点实在的。”
他掏出磨得边角发亮的烟盒,金属卡扣弹开时发出 “咔嗒” 一声,熟练地弹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我儿子要结婚了。”
“哟!”
黄兴和冯骥才同时举杯,玻璃杯碰撞的脆响惊得槐树上的蝉短暂噤声。
黄兴眼角的皱纹都笑成了月牙,冯骥才的眼镜片后闪着欣喜的光。
“恭喜个屁,” 张子枫点燃打火机,火苗在暮色中明灭,他深深吸了一口烟,灰白色的烟雾从齿缝间缓缓吐出,仿佛要吐出满心的愁绪,“女方家里要三十万彩礼,一套房,还得是全款的。”
风突然停了,槐树叶不再沙沙作响。
黄兴低头剥着花生,指甲缝里还沾着老伴炸花生米时溅上的油渍,一颗接一颗地往嘴里送,却尝不出滋味。
冯骥才盯着酒杯,里面的酒映着将暗未暗的天色,像一汪化不开的愁。
他们都知道张子枫的艰辛 —— 儿子只是普通公司职员,每月工资勉强糊口;老伴前年因癌症离世,那些年辗转医院,家里积蓄早就花光了,如今空荡荡的衣柜里还挂着她没舍得穿的羊毛衫。
“我打算把车卖了。”
张子枫的声音混着烟雾飘出来,尾音有些发颤。
他望向远处,仿佛能看见那辆开了二十年的现代出租车,方向盘上被磨得发亮的痕迹,座椅套上女儿出嫁时不小心蹭上的胭脂印。
“你那破现代能值几个钱?”
黄兴皱起眉头,眼角的皱纹拧成一团,“再说了,卖了车你以后怎么钓鱼?”
他记得每个周末清晨,张子枫总是开着车,后备箱里装着渔具,驶向城郊的水库,那是他难得的放松时光。
“不钓了呗。”
张子枫摆摆手,烟灰落在袖口也没在意,“上周体检,医生说我这肺...” 他突然停住,又猛吸一口烟,呛得咳嗽起来,浑浊的痰液在喉咙里打转,“算了,不说这个。
老黄,你儿子公司怎么样了?”
黄兴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像是被霜打蔫的茄子。
他摩挲着酒杯边缘,杯壁的凉意沁进掌心。
儿子的小装修公司去年接了个大工程,签合同那天全家还摆了庆功宴,没想到甲方突然跑路,现在公司账上全是欠款,工人们天天堵在门口要工资。
这事他只跟酒圈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