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字。
九更天,九重阙,还是...九泉之下?
皇帝拾起地上一枚田契,突然脸色剧变。
那上面除了朱砂印,还有用尸油画的符咒—— 正是母亲教我刻在棺底的那种。
“妖女!”
父亲一剑劈来,我侧身时故意让玉佩飞向皇帝面门。
羊脂玉碎成齑粉的瞬间,整个大殿的烛火都变成了幽绿色。
暴雨中传来柳姨娘的梆子调。
“...黄泉路近...借尸还魂...” 我捏碎袖中的“黄泉散”,粉末混着雨水渗入泥土。
霍临川剩下的左眼突然转动,直勾勾盯着我。
我踩碎那颗眼珠时,听到萧景翊的声音随风飘来: “别忘了,你母亲的心脏...还在皇上寝宫的冰鉴里...”5偏殿的沉香混着血腥气,熏得人眼眶发涩。
萧景翊躺在玄玉榻上,嘴角不断溢出黑血。
我割开他浸透冷汗的锦袍,心口溃烂的皮肉里嵌着半截泛蓝的银针——针尾刻着沈家独有的缠枝纹。
“葬花吟...” 我指尖发颤。
这毒针是母亲嫁妆里的物件,父亲曾用它处死过知晓秘密的马夫。
毒经从袖中滑落,翻到记载“瞳色变异”那页。
二十年前的皇帝画像里,瞳孔占眼白七分;而今悬挂在太和殿的御容,瞳孔却缩小至五分。
“瞳孔不会说谎。”
我蘸着萧景翊的血,在宣纸上勾勒出两个不同尺寸的瞳仁。
窗外突然传来“砰”的撞击声。
那个总在宫宴上乱窜的穿越女配撞开雕花门,手里举着个银色金属罐。
“卧去!
替身文学加克隆人梗?”
她防狼喷雾对准我时,我瞥见罐底印着“2023年生产”的字样。
我猛地将毒经塞进她手中,指甲在她腕间划出血痕:“告诉九皇子,明日午时三刻...”话音未落,女配突然瞪大眼睛。
她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一张照片——冰棺里躺着与皇帝容貌相同的尸体,胸口插着“葬花吟”的另半截毒针。
“你们这剧本太野了!”
她尖叫着被侍卫拖走时,我捡起她掉落的小镜子。
镜背赫然刻着“97号实验品回收凭证”。
药浴的铜鼎里,黄泉散正在沸腾。
我褪去衣衫时,水面倒映出发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成雪白。
万人枯骨丹的反噬来得比预计更快——每根白发里都裹着一条冤魂的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