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周在柳如烟公寓,看见周延穿着她的真丝睡衣靠在床头,脚边堆着自己送她的羊绒围巾:“如烟,这围巾借我去滑雪场好不好?
你看,明成买的质量就是好。”
她笑着点头:“喜欢就多戴几天,明成最会挑东西了。”
“周先生戴着真衬肤色。”
苏明成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宴会厅回荡,带着连他自己都陌生的冷硬:“不过这表链是定制的,尺寸只合如烟的手腕——就像有些东西,别人戴了,始终是偷来的。”
周延的笑僵在脸上,指尖故意划过柳如烟的手腕:“如烟,你手腕比我还细呢,怪不得明成总说你需要保护。”
他说话时,眼睛却盯着苏明成,像挑衅的猫,尾巴在柳如烟的腰际扫过。
柳如烟低头调整表链,发丝垂落遮住表情:“明成,别这么严肃,延延就是好奇。
你知道的,他从小就喜欢漂亮的东西。”
她的声音里带着惯有的宠溺,和七年前替周延向老师求情时一模一样:“老师,延延不是故意迟到的,他只是帮我拿东西。”
水晶灯的光突然晃得苏明成眼花,他想起三年前在柳氏集团的年会,周延醉醺醺地搂住柳如烟的肩:“如烟,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她笑着推开他,却在转身时红了耳根。
而他站在角落,看着这一幕,像个多余的旁观者。
金属链断裂的声音像根细针扎破气球,手表砸在瓷盘上,表盘裂纹如蛛网蔓延。
周延耸耸肩:“哎呀,手滑了。
如烟,你看,我就说不适合戴这么贵的表。”
他说话时,脚尖轻轻踢了踢碎表,瓷盘发出清脆的响。
柳如烟蹲下身捡碎片,指尖被划破渗出血珠:“明成,我明天带你去专柜挑新的,比这个更漂亮——不用了。”
苏明成弯腰替她捡起带血的碎片,指尖触到她的手背,冰凉如霜:“反正送你的东西,最后都属于周延。
就像七年前送你的围巾,五年前送你的钢笔,还有三年前送你的蝴蝶发卡,现在都在他那里。”
他故意加重“送你的”三个字,看见周延的瞳孔微微收缩。
深夜散场,柳如烟的高跟鞋敲打着走廊:“你今天怎么了?
延延只是开个玩笑,你以前从不这样。”
她的声音里带着委屈,像极了大学时他第一次对她发脾气,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