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爹一本。
当夜,慈宁宫传来消息:太后梦见慕容雪在佛堂扎小人,口里念着“陈才人腹中血,断沈家龙脉”。
我躲在椒房殿啃蜜饯,听着宫女绘声绘色的描述,差点把桃仁喷在地上——可不嘛,那小人身上还绣着慕容家的玉兰花呢,本宫亲手扎的窟窿,比萧御的心眼还多。
更妙的是我收买了皇帝身边的梳头太监小全子。
这老头儿天天对着镜子抹生发油,我往他的桂花油里掺了秘录里的“乌发方”,才三天,他后颈的绒毛就长得比慕容雪的假睫毛还密。
作为回报,他往皇帝枕下塞了封“慕容家私通外敌”的密信,用的还是慕容家祖传的徽墨——萧御闻着墨香就皱眉,怕是想起去年中秋,慕容尚书可是用这墨写过“北疆防务图”呢。
半月后,丽景轩设宴。
我攥着绣着慕容家徽的帕子给慕容雪布菜,“不小心”碰翻她的鎏金银盏。
滚热的葡萄酒泼在案上,银筷瞬间变黑,殿中响起倒抽冷气声。
慕容雪的翡翠镯子“当啷”摔在地上,碎成十八瓣,比她的人设还碎得彻底:“你、你竟敢……贵妃娘娘息怒!”
我扑通跪下,指尖划过桌面焦黑痕迹,“臣妾昨日替贤妃娘娘诊脉,发现您体内有‘雪融散’余毒,定是有人想害您!”
话落掏出银针,在她腕间穴位一扎,竟流出黑血——当然是本宫提前在针上抹了乌鸡血。
萧御的目光像淬了冰,扫过慕容雪煞白的脸。
我偷瞄他袖口,呵,果然攥紧了那块刻着慕容雪闺名的玉佩——狗男人,现在知道心慌了?
你赐给她的龙涎香,可都成了她害我的毒引子呢。
散宴后,小全子偷偷塞给我张纸条:“皇帝今晚翻绿头牌时,对着慕容娘娘的牌子皱眉三秒。”
我摸着帕子上的狼头暗纹笑出声——萧御啊萧御,你不是爱搞制衡吗?
这次就让你尝尝,棋子磨尖了刺,是怎么扎穿棋手手掌的。
深夜,我窝在暖阁里,炭笔在账本上沙沙作响:咸和十七年,三月二十,阴,宜给狗男女添堵今日成就:给太后的安神汤里加了三钱牵机引,成功让她梦见慕容雪扎小人(注:小人衣服绣的玉兰花是从慕容雪旧帕子上剪的,环保又解气);小全子的生发油见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