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别太伤心’。”
殿中寂静,我对着慕容雪勾唇:“贵妃娘娘的参汤,可是加了雪融散?
和臣妾前两次喝的安胎药,味道一样呢。”
萧御的脸比殿外的月亮还白,我趁机掏出三个檀木盒:第一盒掀开,是晒干的药渣,混着几片枯黄的雪梅——“太医院王院判开的安胎药,经御史大人化验,含雪融散、麝香、夹竹桃汁。”
我指尖划过药渣,“哦对了,这些药材,可都是从慕容尚书府的库房搬来的。”
第二盒打开,是十二封密信,封口印着玉兰花纹——“臣妾冒死拦下的,贵妃娘娘与巫祝往来的信,说要‘借沈家血脉,稳慕容权柄’。”
我抽出最上面那封,“瞧瞧,这朱砂写的‘断沈家龙脉’,比臣妾的血还红呢。”
第三盒最重,掀开竟是幅残破的边防图——“这是陛下登基那年,送给慕容尚书的边防布防图副本。”
我望着萧御骤然收缩的瞳孔,“臣妾父亲战败的野狼峪,正是图上标红的‘无需设防’之地呢。”
慕容雪“扑通”跪下,翡翠头饰砸在青砖上碎成齑粉。
萧御的手按在剑柄上,指节发白——他大概没想到,曾经任他揉捏的棋子,竟把他的制衡术拆解得比月饼馅还零碎。
“陛下说过,会护沈家满门。”
我撑着案几站起,袖中掉出母亲的《太医院秘录》,封面上“雪融散”三个字被血浸透,“原来您的护,是让沈家男儿血洒边疆,让沈家女喝毒汤小产,好让慕容家与沈家互相撕咬。”
我忽然笑了,“您这招鹬蚌相争,真是妙啊,比臣妾的苦肉计还妙。”
殿外传来惊雷,御史大夫突然出列:“启禀陛下,臣等今日查获慕容家私藏甲胄三百副!”
萧御的龙袍晃了晃,像片被风吹歪的枯叶。
我趁机塞给他块帕子,上面绣着沈家军的狼头——他要是敢动我,沈家二十万铁骑,可就在京城外候着呢。
散宴后,小全子偷偷告诉我:“皇帝回乾清宫时,把慕容娘娘的绿头牌掰成了两半。”
我摸着檀木盒上的狼头雕花笑出声——萧御啊萧御,你以为臣妾只有苦肉计?
错了,本宫给你准备的,是满汉全席级别的复仇套餐。
深夜,我趴在暖阁里,炭笔在账本上戳出小坑:咸和十七年,八月十五,雨,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