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廊,我买下来了。
现在,该你住进属于你的金丝笼了。”
“你无耻!”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怒吼。
他只是淡淡地笑了:“为了得到你,一点手段而已。”
第三天的晚上,暴雨倾盆,惊雷在头顶炸响。
我正收拾行李准备去师兄家躲避,一群黑衣人闯了进来。
他们粗暴地将我架起,塞进一辆等候在门口的黑色轿车。
我拼命挣扎,指甲划伤了他的脖颈,鲜血顺着他的皮肤滑落。
他将我按在后座,掐着我的下巴,冷笑着在我耳边低语:“再动,我就让他的葬礼提前举行。”
轿车驶出市区,开进一片我从未到过的富人区。
高高的围墙,奢华的大门。
别墅铁门在我身后轰然关闭的瞬间,我从车窗望出去,雨幕中,隐约看见来时的路边,一个“谢”字招牌被雨水模糊。
2 囚鸟的哀鸣我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以及自由世界大门在我身后永闭的轰鸣。
我成了一只,被锁在金丝笼里的鸟。
这座别墅,奢华得如同王宫,却冰冷得像坟墓。
我被安置在顶楼一个巨大的套房里,带着独立画室。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但窗外不是花园,而是高大的围墙和远处模糊的天际线。
房间里一切应有尽有,顶级家具,昂贵的艺术品,还有李家伟亲手为我挑选的各种顶级画材。
他似乎真心认为,只要给我最好的物质享受,我就会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
然而,金丝笼再华丽,终究是笼子。
我拥有一切,唯独没有自由。
画室的天窗被焊上了铁栏杆,像给天空戴上了镣铐。
我试图在那些昂贵的画布上画下曾经飞翔的鸟,但笔触变得僵硬,色彩凝结成暗紫色的痂,怎么也调不出曾经属于阳光和海水的明亮。
每一次落笔,都像在给自己刻上囚犯的烙印。
李家伟会定期来我的画室。
他总是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带着那种令人窒息的古龙水味。
他会站在我身后,指尖偶尔触碰我颤抖的手背,用一种评论艺术品的口吻评论我的画:“线条不够流畅,颜色太沉闷了。
你应该画一些开心的东西,画我们的生活。”
我盯着他衬衫领口淡去的颜料痕迹,那是雨夜我挣扎时划伤他的地方留下的。
此刻却让我恶心地想起谢宜恩被泼红漆的画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