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我受过的牺牲品。
他频繁出入凤仪宫,为我诊脉、施针、送药,这本是太医的职责,无可厚非。
但在萧昀那双充满猜忌的眼睛里,这一切都变了味。
出事那天,穆许照例送来了为我调理气血的汤药。
我见他近日为了我的身子不辞辛劳,清瘦了不少,心下感激,便想着送他些什么聊表谢意。
恰好库房里有一幅前朝名家所绘的《春江花月夜图》,意境清幽,画风雅致,正合穆许的喜好。
我便将那幅画取来赠予他。
穆许推辞不过,只得收下。
我亲自送他到凤仪宫门口,笑着与他道别,嘱咐他好生休息。
谁知一转身,便看见萧昀不知何时竟站在了不远处的廊庑下,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一言不发,走上前来,一把捉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他的目光如毒蛇般,紧紧锁着穆许离去的背影,又转向我手中的药碗,声音冰冷刺骨:“皇后与穆太医,何时变得这般亲近了?
竟还私相授受?”
他指的是那幅画。
我被他捏得手腕生疼,用力甩开他的手,蹙眉冷声道:“穆太医是奉旨为臣妾调理身子,送药问诊,何来私相授受?
皇上想多了。”
“想多了?”
萧昀冷笑一声,眼神阴鸷地扫过我,又看向穆许消失的方向,眸底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最好是朕想多了。”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拂袖而去,留下一个冰冷决绝的背影。
我当时心中虽有些不安,却也没想到,他竟会狠毒至此。
第二日,宫中便传来了穆许的死讯。
罪名是玩忽职守,误用药材,致使某位不受宠的嫔妃“暴毙”。
而刑罚,是惨绝人寰的凌迟处死。
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都懵了。
我甚至来不及思考,疯了一般冲出凤仪宫,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金銮殿,不顾宫规礼仪,闯了进去。
萧昀正端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见我披头散发、状若疯癫地冲进来,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早已料到我会来。
“萧昀!”
我双目赤红,声音嘶哑地质问他,“你为什么要杀穆许?!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对他!”
萧昀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朱笔,端起旁边御案上的茶盏,轻轻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