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医院当联姻道具?
还是回你的理发店当替身?”
海风突然变得暴烈,画纸漫天飞舞。
萧寒弯腰去捡,却僵在了半空——那些散落的素描上,全是他自己。
深夜修椅的背影,给流浪猫喂食的侧影,甚至锁骨下方那颗淡褐色的小痣。
“医生说……撑不过一周了。”
何冉仰头看他,眼底晃着细碎的光,“萧寒,你连句喜欢都舍不得骗我吗?”
惊雷炸响的瞬间,萧寒突然单膝跪地,沾满木屑的手捧住她的脸。
何冉在暴雨中闭上眼,却只等到他滚烫的呼吸落在耳畔:“何冉,我十年前就……”山崖突然剧烈震动。
年久失修的水泥护栏轰然断裂,何冉的轮椅被飓风卷向悬崖。
萧寒扑过去的瞬间,她拼命掰开他的手指:“松手!
不然我们都会死!”
“那就一起死!”
海浪吞没了萧寒的嘶吼。
何冉看着他在惊涛中沉浮,忽然想起那个暴雨初遇的夜晚——他也是这样,把伞全部倾向瑟瑟发抖的她。
救援队的探照灯划破夜空时,何冉正死死攥着崖边的藤蔓。
“先救他……”她把绳索套在萧寒腕上,指尖拂过他眉骨,“记得帮我给昙花浇水。”
巨浪拍来的刹那,萧寒突然挣脱绳索反手抱住她。
何冉最后的记忆,是他胸口震动的声音:“何冉,我十年前就爱你了。”
彩蛋:第十年夏至的月光正文小洲村的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水汽,萧寒推开“夏花纪念馆”的木门时,铜铃的叮咚声惊醒了趴在柜台打盹的少女。
“欢迎光临!”
女孩揉着眼睛直起身,马尾辫上别着的昙花发卡在晨光中泛着珍珠白,“今天有特别展览哦,凭门票可以领昙花种子。”
萧寒的目光扫过她脖颈处的淡粉色疤痕——那是长期佩戴化疗留置针留下的痕迹。
他垂下眼帘,指节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的红绳,绳结上缀着枚褪色的木雕昙花。
“要讲解服务吗?”
女孩蹦跳着绕过展柜,帆布鞋上的彩绘刺猬图案让萧寒瞳孔微缩,“这幅《暴雨初遇》是馆主成名作,画的是她初恋……”玻璃展柜里,泛黄的素描纸上,年轻男人修理木椅的侧影被雨水晕染得朦胧。
右下角题着行小字:2003.7.21,我的光。
萧寒的呼吸突然滞住。
画中人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