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绘本里的某个细节,分毫不差。
9校庆的演讲台在我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突然发出异响。
程逾白正在台下和林栀玩拍手游戏,听见声音猛地抬头,镜片后的眸光骤缩。
“妈妈小心!”
林栀的尖叫混着木头断裂的吱呀声,我本能地护住怀里的绘本手稿,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撞进带着雪松香的怀抱——程逾白不知何时冲了上来,用后背顶住坍塌的木板,手臂环住我和女儿,像座温暖的堡垒。
木屑纷纷扬扬落下,我听见他闷哼一声,却依然把我们护在怀里:“穗岁,别怕。”
他的下巴抵在我发顶,呼吸有些急促,西装外套被木刺划破,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后颈处渗出的血迹,在衣领上晕开小小的红点。
急救人员赶来时。
程逾白正低头逗哭个不停的林栀:“栀栀看,爸爸变成刺猬啦!”
他头发里卡着木屑,脸上沾着灰尘,却笑得像个拿到糖果的孩子。
我颤抖着帮他拍掉肩上的碎木,触到他后背湿漉漉的一片——是血,从他衬衫下渗出来,染红了我的指尖。
“没事,就是皮外伤。”
他咬着牙站起来,却在看见我手稿完好无损时,终于松了口气,“你的画没脏吧?”
我看着他手腕上的划痕,突然想起高三那年,我在操场摔倒,他也是这样冲过来,用校服垫在我渗血的膝盖上,自己却被石子划破了手掌。
校医室里,医生掀开程逾白的衬衫,他后背纵横交错着几道血痕,其中一道从肩胛骨延伸到腰侧,像道蜿蜒的河流。
“这道伤是怎么来的?”
医生指着那道最长的疤痕。
程逾白顿了顿,耳尖发红:“十八岁时,爬墙帮人拿东西摔的。”
我愣住了。
那年我把素描本忘在教学楼顶,程逾白趁夜爬上去,结果摔在冬青丛里。
第二天他穿着高领毛衣来上课,死活不肯脱衣服,原来背后藏着这么长的一道疤。
此刻,这道疤在消毒灯下发着微光,和他手腕上的划痕遥相呼应,像两枚时光的印章。
“爸爸疼疼。”
林栀踮着脚,往程逾白手里塞棒棒糖,那是她平时舍不得吃的草莓味。
程逾白笑着接过,突然转头看我:“穗岁,你记不记得,我们班毕业旅行时,你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