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怯懦的模样。
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极其荒唐的念头。
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念头。
他鬼使神差地，往前凑近了一点，几乎贴着她的脸。
酒气混合着烟草味喷在她脸上。
“你是不是喜欢我？”
面对赵二牛几乎是喷到脸上的逼问，张静没有吭声。
她甚至连否认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把头埋得更低。
脖颈弯出一个脆弱的弧度。
昏暗暧昧的灯光下，她的耳根透出一种不正常的、近乎滴血的红晕。
这该死的沉默。
在酒精与怒火交织的赵二牛看来，这无异于默认。
他心中的痛苦，那被黄莉背叛的恨意，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一个扭曲的，带着毁灭欲望的出口。
他需要做点什么。
证明点什么，或者，干脆毁掉点什么。
赵二牛不再废话。
他猛地伸手，铁钳般抓住张静纤细的手腕。
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呃！”
旁边的罗峰看得目瞪口呆，刚想开口。
赵二牛根本没给他机会，也没理会张静那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的挣扎。
他像拖着一个麻袋，强行将她拉出了这片喧嚣靡烂。
KTV外面的空气似乎清新了些，但赵二牛胸腔里的浊气却更加汹涌。
他几乎是拖拽着脚步虚浮的张静，径直走向KTV旁边那家灯光有些廉价的快捷酒店。
前台昏昏欲睡的小妹被惊醒。
赵二牛面无表情地甩出身份证。
他的眼神却像有两簇鬼火在燃烧，透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光。
开了间房。
房门“咔哒”一声被反锁。
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和烟味。
赵二牛将张静甩在冰冷的门板上。
她后背撞得生疼，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
他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带着灼人的温度。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赵二牛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破旧的风箱。
“走出这个门，我们还是同学。”
这是他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
张静靠着门板，脸色苍白。
恐惧让她身体微微发抖，像秋风中最后一片顽固的叶子。
但她没有逃。
她反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轻轻颤抖着，覆盖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这个无声的动作，像一根火柴，彻底点燃了赵二牛失控的引线。
“吼！”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像一头濒死的野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