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仑蛋糕里,结果奶油化了,钻石卡在酥皮夹层差点被服务员当糖粒扔掉。
手机震动,林妍发来消息:“姐妹们都到KTV了,就等你来唱《分手快乐》!”
背景音里有人起哄:“终于摆脱那个闷葫芦啦!”
我正要回复,朋友圈突然跳出更新。
许川的同事老刘发了张医院走廊的照片,配文:“陪兄弟熬过最难的一夜。”
照片角落的塑料椅上,搭着那件我亲手缝过扣子的藏青色外套。
心脏突然漏跳一拍。
他不是会随便放鸽子的人。
除非——市立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子发酸。
我顺着指引找到三楼,远远看见许川蜷在塑料椅上。
他左手挂着吊瓶,右手还在敲笔记本,刘海被汗水黏成条状。
像个被雨淋透的流浪狗。
“解释。”
我站到他面前。
许川猛地抬头,输液管跟着晃了晃。
他眼底的血丝在苍白脸色衬托下格外明显:“你……民政局。”
我冷着脸提醒。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整个人都在抖。
护士冲过来测体温:“39度8!
说了让你卧床休息!”
病历卡上的诊断龙飞凤舞:过度疲劳+重感冒+轻微肺炎。
我盯着那行字,突然想起凌晨听见的键盘声。
当时以为他在投简历。
现在看着屏幕上的文档——《青岩文化投稿修改意见》,喉咙像被什么哽住了。
“编辑说第三章转折太生硬。”
许川哑着嗓子推过电脑,“我帮你标了……你疯了吗?”
我打断他,“高烧改小说?”
他缩了缩脖子,这个动作让我想起求婚那天——他也是这样,明明紧张得手抖,还非要假装镇定。
吊瓶里的液体一滴滴坠落。
许川忽然小声说:“对不起。”
“因为放鸽子?”
“因为……”他手指摩挲着键盘,“让你看见这么狼狈的样子。”
就在这时——嗡。
熟悉的电流感突然窜过后脑勺。
他的心声洪水般涌来:“要是能回到求婚那天就好了……这次我一定好好说……”我僵在原地。
读心术回来了。
而且比之前更清晰。
清晰到能听见他记忆里最深处的回声——五年前的雨夜,他跪在蛋糕渍里说的不是“嫁给我”,而是……许川的吊瓶还剩三分之一。
我坐在病床边的塑料椅上,读心术像坏掉的收音机,断断续续接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