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与南府和顾府之间所有的银钱往来。”
“是。”
线索,一点点清晰起来。
这天,李嬷嬷进来禀报。
“姑娘,南府派人来了。”
我心头一紧,“所为何事?”
“说是……来接南姑娘的。”
李嬷嬷语气平淡,眼底却闪过一丝嘲讽。
“哦?”
我放下手中的笔,“管家怎么回的?”
“管家说,九千岁府上并无什么南姑娘,怕是弄错了地方,将人打发走了。”
我冷笑。
南知意?
她怕是早就被慕辞处理掉了。
南家和顾北川,还以为他们的计划天衣无缝吗?
“听说,南府的人脸色很难看。”
李嬷嬷补充道。
“他们很快会更难看。”
我淡淡道。
过了几日,慕辞忽然说要带我出去走走。
马车停在了一处雅致的别院外。
“这是……?”
“尽管跟着我。”
慕辞扶我下车。
我戴着帷帽,跟在他身后。
园子里果然有几个人,衣着华贵,看似在闲聊赏景。
其中一人,我认得,是户部的一个员外郎,姓周,以前常去南府拜访父亲。
慕辞与他们寒暄,并未介绍我。
我只是安静地站在他身侧。
“那个失了身的南家庶女,怎么会出现在九千岁的别院里?
还跟在九千岁身边?”
有人在窃窃私语……席间,我一言不发,只是偶尔抬手,露出截皓白的手腕。
那腕子上,戴着慕辞前几日刚赏我的羊脂玉镯。
回去的路上,慕辞心情似乎很好。
“今日感觉如何?”
“借刀杀人,敲山震虎。”
我平静道。
他轻笑出声,“枝枝果然聪明。”
“那个周大人,回去怕是睡不着了。”
“他睡不着,自然会去找能让他睡着的人。”
慕辞语气幽幽,“比如……南尚书,或者顾侍郎。”
我明白了。
他在逼他们自乱阵脚。
朝堂之上,也开始暗流涌动。
慕辞偶尔会在揽月阁处理公文时,有意无意地透露一些消息。
“吏部那个姓钱的侍郎,参了顾北川一本,说他以权谋私。”
“哦?
证据确凿?”
“不重要。”
慕辞翻过一页,“重要的是,有人开始动他了。”
“兵部那边,南家的一个远亲,被查出克扣军饷,下了大狱。”
我静静听着,看着他落子,步步紧逼。
他的手段,狠辣,精准,不留余地。
我在他身边,学到的不仅是权谋,更是……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