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送什么行!
是去骂醒他的!”
“哦?
快说说!”
“李副将把当年南二小姐……就是咱们现在这位主子,怎么救他的事儿,全抖落出来了!”
“什么事?”
“就是当年围场遇险,咱们主子替他挡了一箭的事儿!
听说当时血流了好多……”我的心猛地一缩。
那件事……“李副将还拿出了证据!”
“什么证据?”
“一方血帕!
说是咱们主子当年替他挡箭时,他慌乱中塞进口袋里的,一直留着!”
“我的老天爷!
这顾北川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救命恩人啊!”
“谁说不是呢!
听说他看到那血帕,听到真相,当场就疯了!”
“疯了?”
“对!
像条疯狗一样,又哭又嚎,喊着什么‘对不起’,‘我错了’,‘心儿’什么的,还拿头撞囚车,撞得头破血流!”
“啧啧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后悔有什么用?
九千岁下的令,谁敢违抗?
现在知道错了?
晚了!”
07疯了?
也好。
与我无关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京城里的风向变得越来越快。
慕辞的名字,几乎成了禁忌,又或是权力的代名词。
他雷厉风行地拔除异己,手段狠辣,却又条理分明。
朝堂上,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些曾经依附南家和顾家的官员,要么识趣地闭了嘴,要么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九千岁今日又处置了户部侍郎……听说是贪墨军饷,证据确凿!”
“啧,这九千岁,简直是阎王爷……嘘!
找死啊你!”
府里的议论声从未停止,只是更加隐晦。
我偶尔会去慕辞的书房送些点心。
他总是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卷宗之中。
烛光勾勒着他专注的侧脸,少了几分平日的阴鸷,多了几分沉稳。
“累了?”
他头也不抬。
“还好。”
我将点心放下。
“这些蛀虫,不除不行。”
他声音低沉。
我看着他,“你似乎……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他终于抬起眼,眸光深邃,“枝枝,很快了。”
很快什么?
我没有问。
我知道,时机到了,他自然会说。
又是一个深夜。
我被他叫到了他的寝殿。
屏退了所有下人。
殿内只燃着几盏昏黄的宫灯,气氛有些异样。
他没有坐在主位上,而是站在窗边,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的沉沉夜色。
“枝枝。”
他忽然开口,